割开?割哪里?
看着凑到近前的人,迹部景吾犹豫了一下,指间拈着的刀片寻不到着力点————他的双手背在身后本就不太方便,加上三条樱子被捆得堪比粽子…
要往哪里下手啊喂!
‘你转过身。’————迹部景吾艰难的把手抬高几分,拼命眨巴眼睛,无声的提议。
“嗯——”许是看懂他的示意,她愣了愣,没有照他说的去做,反而把身子往前靠得更近些,“从这里下手比较方便…”
挺了挺某个很引人遐想的位置,然后她继续说下去,“你没发现吗?我身上绑的花式很古怪,从脖颈开始环绕到手腕,中途交叉捆住上身,最后到脚踝。”
“s/调/教系入门样式,我越挣扎脖子就缠得越紧…快点!”
迹部景吾忍住唇角抽搐的冲动,满脸崩溃的扭过头,胸口重重起伏————他才不想深究这女人从哪里知道‘s/调/教系入门样式’这种诡异的认知,反正歹徒看就知道是毋庸置疑的变态啊变态…
他郁闷的是…这女人有没有自觉?!
额角迅速迸出十字花,迹部景吾狠狠捏紧刀片,空闲的指尖颤巍巍摸索,内心有无数咆哮反复回荡————她她她,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把整个胸部贴过来啊喂!
虽然明知此时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自己是笨蛋,迹部景吾还是忍不纂身僵直,随着指尖(不小心)触摸到的绵软温润传入脑海…连耳根子都热到开始发烫。
该死!捆在三条樱子身上的绳索看着很细,怎么这么难弄?!
指尖的刀片反复磨搓,进展却缓慢得令人崩溃,动作时碰触的感觉更是冲击着他的理智…因为觉得尴尬,迹部景吾一开始就回过头不敢看,现在他自食其果了。
看不见反而更容易胡思乱想…真是糟糕#部景吾黑着一张脸,多少有些羞恼的加快手下切割的频率。
“嗯——”脑后传来一声闷哼,细细的,同时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怎么了?迹部景吾怔了怔,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到附在三条樱子身上的绳索一松,随即,逼近的那道温热远离。
“好了——”她的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喜悦。
………
听到她这么说,迹部景吾松了口气,先是深深的长吁一口气,而后缓缓回过头,指尖沁出的惫险些拈不住刀片。
定睛一看,立刻就愣住————三条樱子正在揉搓手腕,边上散落着被从中割开的绳索,她动作倒是很快…只是…
上下打量她一圈,灰紫的凤眸视线定在一处,淡淡的怒气瞬时间盘旋在心头。
你是笨蛋吗?!受伤了不知道喊痛!
如果不是嘴上贴着封条,迹部景吾第一时间就会吼出声,因为三条樱子的胸腹处有刺目嫣红绽开,那一定是他下手没分寸割开的!
这蠢女人!
迹部景吾恶狠狠盯着那处血红颜色逐渐加深,然而受伤的本人却象是毫无察觉,舒展完筋骨她靠到他面前,探手取走他指尖的刀片,三两下就去掉他双足的禁锢。
做完这一切后,手腕一翻,不知把刀片收到哪里去,她抬头看着他,皱了皱眉,“手铐怎么办?我打不开。”
神情似是很苦恼,说话间又倾身过来,“低头…胶带缠得这么紧…”一边说双手一边环到他脑后,“啊啦~你该高兴绑匪手下留情,要是连你的鼻子也封住…”
嘴里漫无边际,说的尽是危言耸听的词————连鼻子也封住,那他早就窒息死亡的好不好?这女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混蛋!
随着她的靠近,迹部景吾敏锐的嗅到浓腻铁锈气息,视线下落几分就能看见异常碍眼的嫣红花朵,怒气也随之越扬越高。
[嘶——]一声,微微刺痛过后,嘴上的胶带被撕下来。
“你不痛吗?”迹部景吾盯着她上衣的血污,不愿意深想自己此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究竟所谓何来。
“咦?”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随后笑笑,“没事,舔舔就好。”
停顿片刻,复又漫不经心解释道,“我的刀片很利,也只有割在身上最合适,手或者腿受伤会影响我们出逃的计划。”
“好了——现在…你看起来行动还是不方便。”她静静看了他几秒钟,扬手打个响指,“练过瑜伽吗?你的骨骼柔软度怎么样?”
………
说话间她原地坐下,学着他双手背在身后的模样,然后————迹部景吾微微睁大眼睛,瞬不瞬锁定她的动作,渐渐的,眼底滑过一丝了悟。
“象这样先把双手弄到身前。”说完之后她起身,慢吞吞开始察看四周,“我找找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待得她转身,留在原地的迹部景吾学着之前看到的姿势开始自救————双手撑住地面,做成一个‘门框’姿态,然后从中央将身体一点点往后挤,力图把双手换到身前。
这个动作看着容易做起来却是艰难,怪不得三条樱子问他骨骼柔软度够不够…满头大汗的迹部景吾嘴角抽搐。
这般不华丽的姿势,也怪不得她忙不迭走开…被她盯着的话…他是有点放不下面子…迹部景吾承认自己别扭。
说起来,三条樱子懂得很多奇怪的东西嘛~而且,身上还藏着刀片,真是古怪的女人。
默默斜了眼走到边上,象是要从空荡荡角落看出一朵花来的三条樱子,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双手撑着地板,起身,“可以了。”
他的手已经换到身前,虽然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