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陌生到令她产生了恐惧!
“恨这东西有用吗?只有掌握权利金钱,我要什么都有,你的幸福在我看来一文不值!”
何姒满眼讥讽。
柳善容一时被她的话说的哑口无言。
她的姐姐真的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姐姐了,即使她不再不相信,但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了,她已经沦为权利和金钱下的奴隶!
她觉得心痛难挡!来之前那些美好的幻想在她这话下几乎支离破碎,她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那个无邪天真青春的年代!
“你变了,真的变了!”
柳善容看着何姒的目光一点点的涣散,眸底的光彩也在顷刻间褪去。
何姒平静而寡淡道:“你也变了,人都是会变的,世界怎么转,人怎么改变,我们不过是选择了不同的人生轨迹而已。”
柳善容叹了一声,似无奈似苦涩,她道:“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与不好,只有自己知道,说于旁人听也不过是增加一段趣谈罢了。”
何姒依旧端着优雅的笑,神色也没发现多大变化,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令她为之动容。
柳善容真心想与她谈心,可何姒却在无形中竖起了一道墙与她隔着,根本不透半点感情,柳善容心冷到极点。
她想放声悲哭,却又不知自己该哭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她还好端端的在她眼前活着,或许,活着已经是上天给予一种恩赐了,她何必强求她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她所熟知的姐姐?
“既然回来了,有时间去怕拜祭下父母吧,你令他们遗憾而终,总不至于令他们连魂魄难安吧。”
柳善容到了此刻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全身无力。
何姒微微扬起眼角看她,淡淡道:“时间允许的话,我会去。”
她说的清淡极了,像是风一般吹过便了无痕。
柳善容皱了皱眉,听得只觉满是敷衍,但也无奈。
她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因而说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来时,还含着期待,现在已经让她彻底死心了。
“唐吾,你送送薄夫人!”
“不必了!”
柳善容清冷的拒绝了,可唐吾却依旧面带微笑的上前,领着她一路走出咖啡厅,他给柳善容开了门,柳善容一步步走出去,外面的阳光很大,却没有什么温度,照在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
停靠在停车场的司机眼看她出来了,顿时开了车过来接人。
而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枪响!惊天动地!
柳善容的头还保持着一个迎接暖阳的姿态,双眸中的几许茫然和痛心都还未来得及褪去,她的胸口部位便流出一股股嫣红到刺目的血液。
她只听得旁边许许多多的惊呼声,还有司机的大叫,凌乱的脚步声,许多女人的尖叫,一切,一切都慢慢的离她遥远起来,她沉重的闭了眼,倒在了地上……。
刚回转了身的唐吾当即眼神如刀朝开枪的发源地看去——
哪怕是何姒也从咖啡厅跑了出来,入目的猩红将她的双目都染红了,她的神情那一刻流窜诸多情绪!
闻人弒一招得手便转身跑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必须尽快找到肖鹰的所在才行,不是他不相信薄少恒,而是肖鹰太过狡猾了,他必须亲自把这个人给解决了,要不然这就是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一击。
然而他绝对不会想到,只因唐吾将柳善容送出门,他错把何姒认成了柳善容,而柳善容他也没见过,哪里知道她是薄少恒的母亲!
冥冥中仿佛有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的父母将傅家家主废成了植物人,何姒因而杀了他的父母,薄少恒救了他的命,他又再起举枪“误杀”了柳善容!这一切仿若一出精彩华丽的戏幕,令人目不暇接,瞠目结舌。
到底是命数还是解下的恶果,只有天知晓!
人生的神奇就在于你永远不会想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是生是死,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