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莫夫吐着满嘴的酒气,眯眼追问:“那么,军队是从哪里来的呢?现在的军队早就不像战前那样,依靠少数贵族军官便能轻易支配,人民的意志无时无刻不在影响军队,眼下就有现成的例子——彼得格勒十几万人的卫戍部队,一周之内就全都站在了苏维埃一边,把我这个卫戍司令变成了光杆。”
阿列克谢耶夫不为所动:“我刚才说了,我们要拥立一位沙皇——无条件效忠沙皇陛下是俄国人民传统信仰的一部分。”
克雷莫夫冷笑道:“沙皇就像一尊神像,当它被供奉在神圣不可侵犯的殿堂里时,它的确是受人敬畏的,然而一旦它被敲碎丢进臭水沟里,想要重新恢复人民的信仰,光是重塑一座神像,根本就毫无作用。”
阿列克谢耶夫低头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跺跺脚:“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干了。”
克雷莫夫摊手苦笑:“反正我也没有力量阻止你——我能对你保证的,也就是管住我自己的嘴。”
阿列克谢耶夫摇摇头,走向门口的挂衣架,取下军帽,戴正。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会一直留着你的位置,如果你改主意了,一定要尽快联系我。”
克雷莫夫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瓶:“我真心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
“再见,克雷莫夫。”
说完最后一句话,阿列克谢耶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两个街区外的彼得格勒中央火车站,一趟开往莫斯科的专列还在等他。
……
ps: 这不是诈尸,某人还活着,只是死了一台电脑——祝大家愚人节快乐(才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