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在房顶上,看着芸香被卓『吟』风压在身下,两腿不停的『乱』蹬,就连绣花鞋都踢飞了。/p
就在芸香渐渐的失去动弹之际,瑾瑜蒙上面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下房顶,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破门而入,手上酝足了真气,一掌将卓『吟』风打飞。扛上已经失去知觉的芸香,如同风一般就窜出了房门。/p
等到卓『吟』风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经消失不见踪影。/p
“抓刺客!”三个字刚到嘴边便被卓『吟』风狠狠的的给憋了回去,一股气窜进肺腑,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p
卓『吟』风厚实的一双手狠狠的拍在床沿上,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数盏连枝灯架上的惶惶烛火将房间内照的通透如同白昼,卓『吟』风的一张脸却是阴沉,如同酝酿着一场吞噬山河的狂风暴雨。/p
这时候他不能喊抓刺客,芸香说过她在外面包养美『妇』的消息已经在城内传开,如果这个时候大声呼喊,即使将贼人抓住,南宫侯府必然像是一锅粥一样炸开,各种猜疑的消息都够自己受的。/p
卓『吟』风又急又恨,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走了芸香,自己和芸香的对话,那个人听去了多少,他为什么要救芸香?/p
头脑里早就被一记闷棍敲昏,『乱』成一团麻。卓『吟』风关上房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着思路。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芸香今日好端端的忽然就跑来跟自己说这些话,非要自己给她一个名分。/p
看这样子,芸香也应该是知道自己在外面包养美『妇』的事。如果自己好好的问一问芸香该是能套出她的话来。只怪自己太急,下手太狠。/p
卓『吟』风咬牙切齿的想着,脑海里只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此时芸香被救之后会去哪里?/p
她刚才那么恨自己,想到她濒死的时候那一双愤恨的眼睛,卓『吟』风后背一凉,赶紧整理了衣衫,披了一件天青『色』斗篷就要出门。/p
特意的朝芊芊的房间望了望,见房门紧闭,没有半点烛火,卓『吟』风拢了拢斗篷上的兜帽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p
而瑾瑜带着芸香一阵疾跑,终于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的时候才将芸香从肩上放下来。长街之上空无一人,因为下了一层薄雾路面冰冷又湿滑,在街道两边零星的灯笼照『射』下,泛出沁人的寒光。/p
夜风冷的如同隆冬里的雪风,芸香因为刚才的窒息和惊吓脸『色』惨白如纸,在奔跑的过程中发髻已经完全散『乱』,头发『乱』糟糟的如同坡上的一把枯草。/p
周身的衣物也被扯的七零八落,往日的沉稳,那一点点的心机,还有那一份的美貌此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伤心,绝望和无助的愤怒。/p
被救下之时芸香虽然是昏死的状态,但是这一路的颠簸下来此刻已经醒来,缩在墙角里呜呜的哭泣。/p
在这幽深寂静的长街之上,凄厉的哭声如同野鬼哀鸣。瑾瑜就站在一侧等着她从悲痛之中醒来。/p
好一会芸香才从双膝之中抬起头来,哀哀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p
“我是谁不重要!”瑾瑜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沙哑而老沉,像是一个饱进风霜的老人一般,“只是最近囊中羞涩,想趁着今夜天黑到南宫侯府上顺点东西发一发小财,没想碰到了这样的事!小的虽然只是一个贼但是也知道怜香惜玉,怎么能忍心看到佳人在眼前香消玉殒呢!”/p
瑾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芸香上一刻心里还想着要说一些谢谢的话,感激他救命,但是这一听的尽是轻薄的话,不知道自己又碰上了什么人,还没缓过神来又被吓的往墙角一缩。/p
“你不用害怕啊?怜香惜玉不见得就全是一些登徒子吧!”瑾瑜温和的说着,往后退了一步,给芸香一个安全的距离。/p
芸香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声音跟着也是忽高忽低:“救了我又有何用,我这一副样子还有哪里可以容的下我?”/p
“哪里能容的下你我倒是不知道,但是眼下我只知道南宫侯那个老爷想要杀你,这南宫侯府反正是容不下你了!”瑾瑜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悠长的叹一口气,很是惋惜的样子,“今夜什么都没捞着,算是白跑了,就此告辞。”说完像一只风筝一般,轻飘飘的就『荡』了出去,几个起落漆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p
其实此刻芸香所在的地方就在西市,离她白天去的那个养着美人的院子不过隔了两条街。瑾瑜也并没有走远,而是绕过三四条街后,回转到一条长街之上。/p
此时夜深人静,长街之上却是影影幢幢的立了几条人影,人影之后还跟着一辆双辕马车,蓝『色』车帘垂下,看不见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站在最前面的人,一身半旧深蓝长袍,除了能见此人长身玉立,眉如墨画是个俊秀的公子外猜不出身份如何。/p
瑾瑜如同一片枯叶慢慢坠下,不偏不倚落在蓝衣男子面前,面巾依旧没有扯下,只是说道:“弈王殿下,她来了吗?”/p
“来了!就在马车里!”弈王微微侧手,目光瞟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刚开始还不肯来,本王可是费劲唇舌劝了好久!”/p
“想要叫醒装睡的人是很难!不过我们也是在救她吧!”/p
弈王点点头又问道:“怎么样,你那边呢!”/p
“也来了!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