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此时,京城内的气温已经是有些冷了。
但赵征还是穿着单薄的衣服,踏出了赵府。
为什么他不穿厚一点呢?
他自然是不缺厚衣服的。
他背着一个包裹里,装的就是这个秋冬时节应该穿的厚衣服。
赵征之所以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为了一会儿,好脱。
“昨晚加班加点制造出来的那些一次性月事布都运过去了吗?”
“运过去了,家主。”
赵府门前,赵征做起了最后的确认。
“那有进行过消毒吗?”
“都是消过毒了,再进行包装的。但为此,府内储存的酒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酒没了,再买就是了,现在赵府库房里的钱,咱们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是!”
“行了,我出去办事了。”
赵征一只手紧了紧背上的包裹,一只手对着街上的德行锦衣卫暗桩隐蔽的挥了挥。
预示着——
行动开始!
……
皇宫内,御书房。
此时皇帝朱重八正在一边喝着早茶,一边悠闲地看着书呢。
砰!
“启禀陛下,赵府有异动!”
“哦?速速讲来!”
从二虎的嘴巴里听见是赵府又有事发生。
老朱赶紧把书放下,把茶一饮而尽,结束了自己的悠闲姿态。
但接下来二虎的话就让他迷糊了。
这真的是赵府会干出来的操作吗?
“因为昨夜,赵府内一直传出蒸汽机的动静,并且整晚都一直没停,期间又还飘出了阵阵醉人酒香。”
“潜伏在赵府附近的锦衣卫特此生异上报了情况,末将就赶紧加派了人手,时刻观察着赵府的动向。”
“待到今早,陛下您在早朝的时候,终于有了收获。”
“今早赵府大开府门,用了两辆大马车运送出了一大批有黑布遮盖的货物,然后,挨着御河的一家商铺突然开门接收了那两辆马车上的货物。”
“根据提前打入那家商铺的锦衣卫报告,那两车货物都是一些类似布匹与棉花的商品。”
二虎这一次也没有看懂赵征究竟想要干什么。
但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他也就用不着帮对方掩盖了,如实说就好。
“看来,赵府这一任代家主是想要经商了啊。”
皇帝朱重八想到这个可能,就悠哉悠哉的又端起了茶。
做商人,那还不是任他拿捏。
虽然现在也没有什么拿捏对方的必要性。
毕竟现在正牌家主还“活”在内阁里呢。
“让你手下的人全力配合他,但千万不可漏了马脚,让他察觉到。”
妙!实在是太妙了!
平白无故就能再削弱一波赵府的声望。
你这个代家主啊,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去干商业,与民争利。
既然如此,那咱就帮一帮你!
“是!”
“诶,慢着!”
二虎领命,起身就想走,不过又被老朱给叫住了。
“我看你们想要瞒,多半可能是瞒不住他,就直接打明牌吧。”
“一旦有人不开眼发问,问为什么明明官家不可经商,而赵府却可以,你们就说这是咱对赵府的特许。”
“是!”
二虎听见皇帝朱重八这番补充修改的话,转身再走,皱起了眉头。
对赵府,真的会有人不开眼乱问吗?
可是陛下刚才又说了……
“难啊,真难。”
二虎要是早知道会担上这个安排,肯定会让姜显来作报告。
都怪自己太贪心了。
想着自己来报告,就能够和赵府撇开关系,稳固老朱对自己的信任。
这下,关系是撇开了,信任也是稳固了。
但赵府那边完了呀。
“赵府代家主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二虎一边带着疑惑,一边给自己手下下达着命令。
今日,御河湖畔,他二虎要亲自坐阵。
……
“一切全听赵府代家主的话,表现正常一点……”
赵征还没有到店吩咐前,他准备开业的那家店铺里的锦衣卫伙计就已经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了。
所以等他一到,都给他惊了一下。
“掌柜好!”
“好好好。”
赵征也不想去捅破窗户纸,去问为什么你们这些伙计的素质会那么高。
不就是锦衣卫吗。
你们要来拿着小二的工钱为我打工,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不过,桀桀桀!
一会儿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赵征看着自己眼前站成一排的伙计们,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让这些锦衣卫伙计们内心都莫名一寒。
“劳烦各位先把货物给摆上吧!”
“是!快摆货物!”
这些锦衣卫本来就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一点。
所以赵征的这一点要求根本就难不倒他们。
只是他们在把这些所谓的货物,一样一样的摆上货架的时候,他们有些疑惑了。
这是布匹还是棉花呀?
怎么都是白色的呢?
怎么都折成一叠一叠的呢?
这东西,卖点是什么?
应该说,这东西,是什么?抹布?
本着双方都知道对方身份,但都不会去主动拆穿的原则。
这些锦衣卫伙计们只能把一个一个的疑惑都憋在自己心里。
直到店内伙计中,唯一一个真伙计,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