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轩一人独向前去,冷若霜同夏雪峰几人一起不远不近走在后面,听到有潺潺的流水的声音,几人从昨天恶斗到现在都未进过一口饭食,一心伤痛愤恨不觉什么,此时听到这流水的声音,不禁感到口渴。
叶景轩一人走在前处也听到了水声,便循着水声找过来。正见前处一条清澈的溪流顺着山涧流出,溪流看上去清澈见底,隐约看到鱼儿从溪中流过,弯下腰来鞠了一捧水喝了几口,这溪水喝来冰凉倒是解渴,叶景轩心道:“这儿的溪水倒不比寻常地方的,怎么这般清凉爽口?”
他俯身坐在溪水旁,回头看了看冷若霜几人,等他们过来。忽地看到水中倒影出一个衣衫破烂,神色憔悴还留着血污的脸,愕然之下,将溪水捧起狠狠命地将脸上的血迹洗干净来,这才喘了口气,倒在一旁。
他睡在草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突然间“嘭嘭,铛铛”之声送入耳鼓,叶景轩以为出现了幻听,正不做理会,却时不时又听到几声“嘭嘭,铛铛……”传来。暗道:“难道是又打了起来?”忙坐起身,朝几人走来的方向看去,却见冷若霜,夏雪峰一行人安然无事朝这边走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自言道:“难道真是我出现幻觉来?”又坐了下去。刚坐定又听到“嘭嘭,铛铛”隐隐传入耳中。
此时幽静无声,耳畔还能听到传来的风声虫鸣,这几声虽然不是极响,但于此时凝神听来却是足够响亮。叶景轩听着这“嘭嘭,铛铛”之声,心情不禁烦躁起来。站起身四下望去只见天宽地阔,除了夏雪峰这一行人便是自己,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这声响却能发自哪里?叶景轩站起身来继续凝神去听,却似乎听不到了,不觉暗暗惊奇。
夏雪峰见叶景轩一人在前行了去,再见冷若霜与颜木风同行在一起,也不追去相随在一起,不明白二人怎么了,他瞧得出二人心中早对对方情深不浅,只得跟在叶景轩身后,顺了他走的道儿往前去。
岳诚走到溪旁,大叫一声,奔进溪流前,一头扎了进去,喝足才喘了口气,道:“这儿的水还真是不错,清清凉凉饮着解渴的很!”他心思单纯,夏夫人逝世本是万分难过,一路走来不仅心中伤痛难过,还唇焦舌燥,此时这溪水清凉甘甜解得他口渴,心中一时满足,说话来就显得轻松快活。
叶景轩听他这几句话说得轻快,听来没那么沉闷,不禁对他生出些许好感。过去问道:“岳兄,你听到些什么响动没?”岳诚一脸茫然,摇了摇头,问道:“有什么响动?”夏雪峰心中紧张,忙出声问道:“难道有人追来了?”
叶景轩道:“不是,我隐隐听到这溪边有什么响动,顺口问问岳兄听到没有。”夏雪峰暗自松了口气,上前走到溪水旁,饮了几口,淋在脸上洗去那些尘土汗水,果真觉得这溪水比起一般的水流来要清凉的多,泼在自己发烫的脸上甚是受用。
叶景轩不由地朝冷若霜望去,见她醮湿了衣袖替颜木风将擦汗,心中好不是滋味。他想冷若霜还未这样对待过自己,这时却在自己面前如此对颜木风,心中一酸,站起身来,抬眼望去,顺这溪流往前走去,心中只想不看见二人。
冷若霜替颜木风将汗拭去,这才过去将自己脸上的尘土血迹洗去,也是不由的抬眼朝叶景轩望去,只见他身形落寞又一人行去,心中颇觉难受,跟在身后。
叶景轩一人胡乱游走,沿了溪流一直走去,却发现眼前这条小溪竟是从前路的瀑布飞流下落的,叶景轩见此气势也是心惊。那道飞瀑犹若在天银龙般直泻下来,水流之声声势浩荡,令谁听了都有心惊之感,为之动容。
就在此时,叶景轩凝神屏息之时,又隐隐听到了适才那种“嘭嘭,铛铛”之声,他心神一凛,不由地想要探个究竟,心道:“这声响像是发自于这瀑布上,我且上前去探个究竟。”这样一想,也不顾其他,提了一口气,身子轻轻离开地上,朝瀑布泻下的地方腾了上去。
冷若霜跟着他走到此处,见到这瀑布银龙之气势,也暗暗震惊。但不多时却见叶景轩不知为何腾身掠起,朝瀑布上去。她正要出口询问之时,到见他腾跃直上,多说想来无用只好站在下面往上瞧去。
叶景轩上了瀑布流出的峭崖上,四下打量去只见陡崖也非是如冥谷或是生死门中的险峰孤立,总之此地风景别样的很,但站在这瀑布飞流之处,也只能听到飞瀑急湍的流水声,那“嘭嘭,铛铛”之声更是听不见半分。叶景轩暗骂自己蠢材,想来到了这上面也是徒劳,水声这么大,地势又险,怎么可能找到些什么?只得一个“落雁平沙”飘落下来。
叶景轩落到地上,夏雪峰一群人早已赶了过来。夏雪峰见他从上面飘下来,问道:“叶公子有什么发现?”叶景轩道:“没什么,只是……”他未说完这句话却惊奇的“咦”了一声,道:“这儿怎么还有一座石屋?”
众人顺着他目光看去见前面真有一座实石堆砌成的石屋,只是屋旁杂草丛生,石阶破败,似乎多年无人居住一般。叶景轩心中好奇,走近石屋,朗声道:“晚辈叶某冒昧拜谒,请予赐见。”
说了两声,石屋没有响动。叶景轩回头看看站在身后的夏雪峰几人,伸手一推石门,那石门沉重,一推竟没打开来。叶景轩不敢贸然使力,生怕里面住有前辈高人,叫自己冒昧扰搅了。
夏雪峰几人也都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