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四处看,发现他俩睡的炕有些特别。这炕的下部是火炕,用泥土砌成;而上部,则架着一层木板,显然又是床。也许。天冷的时候,火炕可以生火,床上面当然就热乎了。这设计挺独特。说明他们现在呆的这个地区一定是有冷的时候。这是什么地方?
元庆谋眼睛向床边扫,发现那里有缝隙。他过去。趴到床上,顺着缝隙往下看,看到下层的炕面上,有个亮晶晶的东西。他试着把手伸进缝隙里,却伸不进去。下了床,到炕边,木床与火炕相连的地方。又被木头板子塞住了。元庆谋让紫荷下地,用力地掀起炕上层的木床,紫荷欢呼一声,炕里边那亮晶晶的东西。果然是她的玉佩,不过金线断了。
紫荷疑问:“金线咋会断呢?一定是涂婆婆干的!她手重,给我脱衣服的时候,把我的玉佩碰掉了,却不知道。”她把玉佩塞到元庆谋手里。“我不要了。你愿意给涂婆婆。送给她好了。”
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对东西不珍重!
元庆谋笑了:“你真是我的好媳妇,谢谢你!”
“咋谢呢?”紫荷眼里又是春情荡漾了。
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
走廊顶头的门开了,涂婆婆提着食盒进来。她变得老实了,不再作声。而是把食盒塞进栅栏的缝隙里,就站到旁边去,等着元庆谋和紫荷吃过饭,她要把食盒拿走。元庆谋编好了一套话,决定进行试探。
元庆谋打开食盒。这食盒一共四层,每层装的都不一样,但米肉菜汤都有,很香。元庆谋和紫荷吃着,两人开始对话。
元庆谋道:“说实在的吧!紫荷,我还是挺感激阴乌子的。要不是他,我还不能得到你。也许,这就是天上安排的,让咱俩成为夫妻。”
紫荷立刻明白了元庆谋的意思,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早就看中了你。可惜,咱俩的身份,我爸肯定不会同意成亲的,我就不敢多表白。现在,生米已成熟饭。要是真的生个孩子出来,我爸他想不认也不行了。”
元庆藷道:“是啊!”他起身,来到栅栏前,对涂婆婆喊:“涂嫂,如果我和紫荷真的生个孩子出来,我们想请你当孩子的养母,你同意吗?”
涂婆婆没有作声,但动了一下。元庆谋估计,她动心了。
元庆谋道:“这难道不好吗?紫荷是王族中的人,生的孩子当然也是王族血统。如果你能当孩子的养母,谁敢不尊敬你?告诉你实情吧!紫荷刚才在我的劝说下,对与你吵架,后悔死了。你如果愿意,她现在就想答谢你,行吗?”
涂婆婆叹了口气。随后开口了:“哎哟哟!你们两个小嫩人,别做梦了!这是啥地方,想出就能出去?”她来到栅栏前,不耐烦地说:“快吃吧!吃完了,我好收拾。”
元庆谋噗通一声跪下了,双手高高举起紫荷的那只玉佩:“涂嫂,我们能在此相遇,又能得到你的照顾,这就是缘份!请笑纳!”
涂婆婆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立刻被东西吸引了:“你们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给你们脱衣服时,也没见到啊!”
元庆谋道:“不管是哪里来的,现在是你的了。”
涂婆婆瞅着,有些犹豫,显然阴乌子有过严厉的要求。但她架不住玉佩以及金线的光芒,终于颤颤地伸出手,拿过来:“这是啥东西啊?”
元庆谋起身,解释道:“这是最纯净的玉佩,价值连城!如果涂嫂肯当我孩子的养母,我们将供养你和你的家人到老。不说紫荷,就是我家里,也富甲一方,这样的玉佩算个什么?”
“是吗?”涂婆婆突然之间便惊怕起来,把玉佩硬往元庆谋的手里塞:“不行,这可不行!让老爷知道,还不得扒我的皮?”
元庆谋用力将玉佩重新塞回她的手里:“涂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能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我们就是想图个安生,图个快乐。我和紫荷能在这里成亲,也得感谢你和你家老爷。”元庆谋大大地鞠躬:“谢谢你了!希望你今后,就做孩子的养母。紫荷会给你名份的。”
紫荷觉得自己不能再干耗着,也过来,向涂婆婆鞠躬:“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将永存于心。你今后,就是我孩子的养母,也是我的老姐姐。请老姐姐再受我们夫妻俩一拜。”
涂婆婆被弄蒙了。手里握着玉佩,眼睛看着两个殷勤的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长喘一口气,扭头望望走廊那边的木门,低低地说:“你们可把我弄迷糊了。我其实,其实……”
元庆谋明白她话的意思,其实想说她自己没有权,决定不了什么大事儿。元庆谋拉拉紫荷,两人一起跪下。元庆谋说:“我们不要别的,只要亲情。只要涂婆婆心里有我们,有孩子,那就是上天给我们的恩泽。”
两人一起磕头,磕得咚咚响。
涂婆婆惊惶失措地喊:“快起来,起来!这要是让老爷看见,那就全完了。好,我答应你们了,起来吧!”
元庆谋和紫荷这才起身。两人心里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