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倒是走不走啊?”田菜农手持着扁担,气冲冲的朝田二爷吼道。
这死老头今天是抽什么风?挑着菜篮子在这里都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若是那小贱人和那兔崽子被狼吃了还好,若是活着下来,那还不找他麻烦?不行,得赶紧离开。
田二爷冷眼瞪了田菜农几眼,冷哼了几声,在扁担上拍打着烟杆,碎了几口道:“你小子赶着投胎也要不了这么急吧?走吧走吧,再不走非得被你念叨死!”
田菜农见田二爷终于舍得走了,心里微微送了一口气,这老不死的终于肯走了。他看了一眼山路那儿,不见颖儿和豆豆的人影,心里雀跃起来,敢打他田菜农的妹妹,就要知道有此一报!哼!
田菜农和田二爷刚收拾好担子,把扁担搭在肩上,山路上便冲出一个人影儿,大喊道:“恶汉,竟然敢骗我们进树林,想让我们母子葬送狼肚,你心肝儿都是黑的,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田菜农和田二爷皆是一愣,田菜农是被吓的,而田二爷却是被颖儿的骂声给惊的。虽然老眼昏花,耳朵不太灵光,但刚刚这姑娘说的什么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难怪这田菜农今天一直催着赶路,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儿。哼,看他不回去告诉族长,让族长当着族人的面处罚他!
田菜农还未从震惊回过神来,颖儿背着豆豆冲到他面前,已经毫不犹豫的踹了他一脚,田菜农捂着腿骨,瞬间就撅了下去!
“豆豆,站远一点!”颖儿把豆豆放下,背对着他吩咐了一声,豆豆立马听话的退后了几步。
颖儿怒气冲冲的视线恨不得将田菜农烧出几个洞来,这个可恶的凶手,差点把她们变成狼的晚餐,她今儿不使劲儿的揍他,她就不叫杨颖儿eads;!
“杨颖儿,你个小贱人,竟然还踢大爷我?你知不知道大爷我是谁?知不知道大爷衙门里有人,哼,敢踢我,等着吃衙门的官司吧!”田菜农艰难的蹲在地上,一脸凶神恶煞的瞪着颖儿吼道。
不对,这王八蛋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是谁?想了半天,颖儿只是觉得田菜农有些眼熟,但是却没啥印象。心里一想,管他是谁,只要敢威胁她的人都得挨揍!
威胁她?哼,那他就犯了一个更愚蠢的错误,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
“我管你是谁,衙门里又有什么人,难不成你还跟我说你爸是李刚不成?哼,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你就不知道本小姐不是吃素的!”
颖儿话音落下,伸出左手抓住田菜农的衣襟,右手猛地挥起一拳砸在田菜农的左方颧骨上,只听见田菜农闷哼了一声,颖儿下一拳又招呼在了他肚子上。
田菜农虎背熊腰的身体在颖儿面前完全成了残废,只有挨打的份儿,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脸上紧接着又挨了一拳,两边的颧骨肿的一样高,嘴角溢出了血迹。
“我让你欺骗我们,我让你心术不正,我让你做坏事…我打死你个混蛋,你不是很牛叉吗?你威胁我啊?你接着威胁我啊?怎么不说话了?”颖儿一边打,一边骂,这黑心的王八蛋就是犯贱欠踹!
颖儿打累了,才伸手放开田菜农。田菜农瞬间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儿,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
田二爷站在一旁,见颖儿把田菜农揍得直叫唤,心里是舒坦极了。这个太菜农平日里仗着身强力壮,没少埋汰人。今天可好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他倒大霉。
“杨颖儿,我要到衙门里去告你去,告你非法伤人!”田菜农捂着肚子捂着腿,哪里都痛,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两眼恶狠狠的盯着颖儿道。
“你还想恶人先告状?哼,那我再附送你几脚,到时候让你给县太爷好好的秀秀你的伤口!”颖儿听见这人死不悔改,竟然嘴硬的还要先去衙门告她,她心里刚刚才消散的那股怒气又“噌噌噌”的往外冒。
叔可忍,婶儿不能忍eads;!不把这混蛋踢得半身残废,他就不知道有些人不能随便惹!
颖儿抬起脚对着田菜农又是一顿乱踹,田二爷见田菜农的样子已经惨不忍睹了,心怕搞出人命来,才躬着背上前拖住颖儿道:“妹子,别打了,搞出人命来就不好了!你随我一起进村,把缘由说与族长听听吧,让他替你断公道!”
颖儿收回悬在半空的脚,回头看了一眼田二爷这个瘦老头,心里暗叹道:这老头挺阴险的啊,她把人都打成这样了,他才看够了戏来劝架,看来这王八蛋跟人结怨的人还不在少数。
“田菜农,你做了啥亏心事儿你自己清楚,你也甭去镇上送菜了,跟二爷我一同回村里找族长吧!”田二爷笑嘻嘻的看着地上的田菜农幸灾乐祸的道。
颖儿听见“田菜农”这个名字,眼前突然一亮,脑海里瞬间飘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儿来。原来是田氏的大哥田菜农,现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田菜农要骗她了!
田氏被颖儿整治的不轻,后来杨虎又打了她几顿,还把她像畜生一样关在家里,田氏的报应虽是罪有应得,但总有人喜欢挑事儿给田菜农偷偷报了信。田菜农去杨虎家两次,杨虎和杨剑都拦着不让他进屋,还以这是他杨家的家务事把他赶了出来。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道是杨颖儿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她把她堂哥迷得神魂颠倒,又不知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