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请客,摆明了鸿门宴。有昨ri那一出为底子,几个人包括刘愈心眼也没安好的,明摆的事柴锦不懂,人情世故老练的四公主心里可敞亮着。现在宴请,那还不是秋后算账?
“刘兄台,小弟这就要下了没,先行告辞。”
隋乂摊上此等事溜的最快,李糜也不甘落后道:“刘兄,我……这是去兵部。”
然后两人便逃也似的撂下个大闲人刘愈,面对着木头疙瘩柴葫芦。二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刘愈真想将手上的评书本子扔了自己也逃了了事。
“刘兄没别的事情要去做?”柴锦笑着问。
严格意义来说,这里刘愈第一次见到柴锦“笑”,这闷sao男跟人熟悉了居然也会笑了,就好像铁树会开花一样。
“不可思议。”刘愈慨叹了一句,用像是要去赴难的口吻道,“没事,走。”
刘愈这是不能不去。四公主宴请,多大的面子,她本来就是要打击报复的,一个都不去怨气发泄不出来很容易“憋出病”,到时打击报复起来更加不择手段。
棋楼门口停着八顶轿子,那些轿夫见到柴锦出来都迎了过来。刘愈诧异问道:“柴葫芦,这些……不会都是你府上的?”
“正是。”柴锦道,“内子说刘兄你交游广阔,让我多带几顶轿子出来,有备无患。”
刘愈苦笑一声,还真是有备无患。现在八顶轿子接他一个闲人,是不是说,去的时候坐一顶,回来时候就大卸八块分抬回来?
这一路上刘愈也懒得去想前路,继续看他的评书本子,颠颠簸簸的就到了驸马府的门前。
四公主年岁并不大,但为人老成,处事刚断朝中上下有口碑,圣眷正浓驸马府也就分外气派。刘愈看了看高大的门楣,又看了看柴锦那一副招待来宾的殷切劲,无奈,这门总是要进的。
驸马府内的院落格局简约,进了门过了门廊,正对的便是前厅,前厅门敞开着,挂着珠帘,远远的便能看到一身粉黄se的四公主苏碧坐在厅内的圆桌前侧面而向,身后一名婢女在摇着小扇。
“驸马将客人带来了?”换上的华服女装的苏碧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英姿,脸上笑盈盈的让人猜不出她内心所想,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人也迎出帘外,脸se稍转,“怎的就刘公子一人?”
刘愈匆忙行礼解释道:“在下那两位朋友了。”
“原来如此,刘公子来了也一样,请进。”四公主亲自迎客,刘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苏碧进了门,对婢女吩咐道,“去知会厨房,可以上酒上菜了。”
刘愈心说这鸿门宴果然是只看人不看时辰,这大上午的ri头还没起高,就要开席了,驸马府里并无其他客人,难不成这对皇室夫妻要纡尊降贵只招待他一个无官无品的闲人?
酒菜玲琅满目,不过一刻,桌上已经摆满了大小的盘子,连汤水也上桌的这么快看来是早就有备。刘愈还从没试过一桌菜面对二十几个菜,人也更加拘谨了。
苏碧还是一副热情的模样,笑道:“本宫与刘公子未来的夫人也就是轩筑小姐乃闺中好友,自家人吃饭,刘公子不必客气。”
刘愈没想到苏碧跟徐轩筑还有交情,不过他刘愈跟徐轩筑尚是陌路,这关系攀的有些早了。
有苏碧的热情,加上柴锦的热心,刘愈显得有些招架不住。几杯酒喝了下去,他连筷子都没提起来。
苏碧好像早就料到了刘愈会有如此的反应,笑道:“昨ri驸马回来与本宫说,刘公子是善于she覆之人,所以,本宫特地请了一位高人设了一题,不知刘公子可能she中?”
苏碧招招手,马上有丫鬟将一个茶杯送上来,与昨rishe覆所用的茶杯是一个型号的。突然拿出个没来由的茶杯,让人猜里面是何物件,明摆着让人胡蒙。
“在下愚钝,实在不知。”刘愈老老实实,不敢在苏碧面前造次。
“我还以为刘公子善于卜卦,其实这里面也并非特别之物,乃是一条红绳。”苏碧打开茶杯,从里面将细细的红线取了出来,“本来想为轩筑妹妹亲自戴在手上,取意百年好合,现在就送与轩筑妹妹未来的夫婿刘公子你了。”
进门送条红线,这是要当红娘还是月老?刘愈有些尴尬的接过,心中却在直打鼓,要报复直接来的好,这么折磨人简直令人窒息。
“驸马,我记得酒窖里有几坛好酒,不如你去亲自取来给刘公子品尝一下。”
刘愈心说来了来了,这支开柴锦就要进入打击报复的正题了。
柴锦一脸的不乐意,他这是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来吃饭,第一次体会到招呼客人的快感,被打断了有些不爽。在公主执意,以他这不会说不的xing格还是要去。
等驸马走出厅门,四公主脸上的笑容转淡,继而又浓了起来,不过变得有些yin冷。
“刘公子,听闻你与我九弟走的很近。”苏碧突然说道。
“这个……”刘愈心中估算了一下,四公主应该背地里调查过他,隐瞒也隐瞒不住,“略有交情。”
“不过我九弟似乎对你很倚重,经常往棋楼去,连棋楼的伙计都说你们关系紧密。”四公主脸上不悦,继续问道,“刘公子身边的那两位,好像都是同我九弟从淮西郡的前线回来的,刘公子为何没去与他们一同建功立业呢?”
“老爷子家教甚严,不允许出去。”
“是吗?”四公主冷冷道,“可是本宫听闻,刘公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