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文跪在地板上,不住哀求:“李小姐,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七年來,我每天都是在仇恨与惊恐中过着日子。在我出事那一年,儿子刚刚出世,我一次也不敢回家探望。”
李香梅发出一声冷笑道:“莫利文,你好歹毒的心,为了这一只香炉,残忍地杀害了李香梅。就算冤魂能放过你,法律能放过你吗?”
莫利文一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事情蹊跷在哪里。
黑暗中,传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忽然,眼前的那一片幽绿光消失了,客厅中顿时亮如白昼。
十几个人同时出现在客厅中,躺在地板上的施丽娅也一骨碌翻身爬起。令莫利文丧胆的李香梅的冤魂,一下子跑向人群中,带着欣喜的口吻欢呼道:“宋队、李冰,我的任务完成了,快把莫利文抓起來!”[
莫利文傻了眼,他看着‘李香梅’惊惧地问道:“你~~你不是李香梅吗?你沒死?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那个‘李香梅’鄙夷地看着莫利文说道:“李香梅早被你杀害了,已经沉冤七年。如今,是你罪行败露的时候了。我不是李香梅,我叫赵婉儿。正因为我和李香梅长得极为相似,因此,宋队才设计让我假扮李香梅的冤魂,套出你当年是如何谋害李香梅的犯罪事实!”
赵婉儿指着施丽娅道:“施姐也不是什么张安国的情人,她出示给张安国公司董事会的那张纸条,确实是张安国亲笔所写。要得到张安国的纸条很困难吗?张安国现在被刑事拘留中,他为了赎罪,表现得很积极,自愿配合宋队定下的计策。”
施丽娅轻描写淡写地说道:“那只香炉的照片倒确实是真的,有一点可以告诉你,当年你的判断沒有错,这只香炉确实是让李香梅盗走的。可惜,李香梅虽然聪明,把香炉藏在老家旧宅中,却沒躲得过人的贪念引來的杀身之祸,枉自送了性命!”
赵婉儿不屑地说道:“莫利文,你小看我们施姐了。她见过的比今天更凶险的场面多了,你那几句恐吓,怎么可能把她吓晕呢?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肆忌惮,彻底交代出你的罪行。”
“至于那些灯光嘛,这都是宋队的杰作。他邀请了县文工团的灯光舞美师,这点剧场效果,还不赖吧?至于我脚边的白雾,也都是演出道具而已。”
莫利文脸色惨白,毫抵抗意识地任由两个刑警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小宋威严地喝道:“莫利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刚才的一幕,全被监控拍摄了下來。至于你到底是胡汉文还是莫利文,做过n鉴定后,真相自然大白于天下。七年前,李香梅被杀案和莫利文失踪案,如今终于水落石出。”
他吩咐刑警把莫利文带走,连夜安排审讯。
几个刑警把莫利文押下楼,小宋眉开眼笑地不住称赞施丽娅和赵婉儿。
正当几个人乐呵呵地说着时,忽然听到楼下传來一阵喧闹,有刑警大喊道:“莫利文逃跑了!”
小宋大惊,连忙跑到楼下,正遇一个刑警跑上前來向他汇报,其他刑警不见了踪影。
那个刑警说道:“宋队,谁也沒想到,这个莫利文竟然身手如此了得。在押向警车时,他戴着手铐,居然能瞬间踢倒身后的刑警,逃跑了!现在我们正在追捕!”
小宋又惊又怒,立即打电话通知县公安局,火速抽派人手,围捕莫利文。
小宋懊悔不已,为了自己的一时疏忽而不住自责。
李冰悄然走到小宋边上,告诉小宋道:“宋队,你也不用自责。我知道莫利文现在逃向哪儿了!”
宋队一惊,脱口问道:“李冰,你知道?快说,莫利文在哪,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李冰长叹一声道:“宋队,这一切都是天意啊!你将要抓到的,不是莫利文,而是他的尸体!”
小宋惊讶地道:“李冰,这是怎么说的?”[
李冰从上衣口袋时掏出那只鱼形虎符道:“刚才莫利文挣脱刑警逃跑后,我就感觉到胸口那只鱼形虎符跳动了起來。原來,这个莫利文,竟然是白虎第二煞。我猜想,惊慌逃跑的莫利文,定是鬼使神差地跑到了他杀害李香梅的那片小树林中。”
小宋闻听,连忙拨出手枪,冲出小别墅,向教堂方向奔去。李冰等人,对望了一下,也紧紧跟随小宋跑了出去。
莫利文挣脱刑警逃跑后,极为聪明的他,在黑暗中沒有向镇子外置逃跑,而是悄悄躲了起來。
当刑警认为莫利文必然仓皇出逃而向镇子外围追击而去时,莫利文才松了一口气。此刻的他,知道这当儿,所有外逃的路线已经必然被警方切断。
莫利文决定躲到教堂中,找个地方隐匿起來,再寻机外逃。
利用黑夜的掩护,莫利文一路小跑,不一会就看到了教堂门前那盏昏黄的路灯。
心情紧张的莫利文,猫着腰向教堂靠近。忽然,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条白蒙蒙的路,四周似乎都突然起了大雾,根本看不见其他东西。
莫利文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喜不自禁,这大雾对他來说,简直就是老天保佑他能摆脱警方的追踪,顺利进入教堂而不被人发现。
莫利文沿着那小路一路小跑,却总感觉那条小路似乎永止境,心中开始惶恐起來。
“莫利文,你累了吧?”,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在他四周飘忽不定。
莫利文一个哆嗦,慢慢地转回身。在他身后,一片白雾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