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一应,在场的鲁国男人们更为惊奇了起来。
士兵表情平静,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姬夫人让小的传话,说姬夫人等的不耐,还请将军速速回屋……”
人人目光暧昧,齐齐荡着“**一刻值千金”的了然笑容。
于梁嘴角抽了抽。
举杯至嘴边的动作僵了僵。
“噗嗤”一声,有人没憋住,笑出声。
士兵似不知曹沫尴尬的处境,继续倘若无人的报告道:“姬夫人又道,将军若不打发了齐军回屋,她便要闯进来了!”
憋不住的笑声接二连三,屋中渐渐笑出一团。
曹沫阴郁的俊脸蓦地挑了下眉。
“如此!”
曹沫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当真从榻上起了身:“曹某还有要事……”
曹沫这句“要事”一出,屋内哄笑的音量又吊高几度。
好在曹沫惯有一副面瘫脸,看不出情绪,他匆匆扫了于梁一眼:“……就请于将军负责护送各位大人出城吧。”话一说完,抬步就走。
报信的士兵跟在曹沫身后,全然一副懵头懵脑的模样。
就在两人即将从打开的房门步出的一刹间……
精致的黑纱微微一晃,一手赫然从背后抓死随曹沫而出士兵的肩头。
“kkk!”肩骨挫裂断裂声响,被带着黑纱斗笠男人抓住的士兵嚎叫出声:“啊啊啊啊,痛痛痛!”
比鲁将拔剑的速度更快,曹沫陡然转身,闪电间出手,眨眼间已与斗笠男人过了好几招,男人对付曹沫游刃有余,与曹沫过招间,总是不离士兵身侧。
跪在地上叫痛的士兵,垂下的眸光一沉,突然拔剑,胡乱叫嚷着:“各位大人在场,齐人居然敢……敢欺……鲁国士兵,小的……小的……小的要砍下他的手,挂在城墙上!”
“好!”
鲁军喝好,被士兵话语一挑,也是一副群情激动的模样。
士兵提了提裤子,朝那人杀去。
曹沫冷眼一扫,便将士兵扫到一旁,也不知是不是曹沫下手太重,杀去的士兵恍然跌了一个狗吃屎,脑门撞紫,哀叫声更大。
于梁正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时候,不期然撞见哀叫士兵悄悄递给他的眼神。
他终于觉得什么不对了!
齐鲁两国高官大大出手,一不为国事,二不为美娇娘……美娇娘?!
于梁双眼一睁,再次朝那士兵望去。
士兵叫嚷着,从地上挣扎起来,每每总是被自己沉重的铠甲攀住。
韩阿依?
于梁又扭头望向停了手的两人,带着黑纱斗笠的男人负手立在曹沫对面,他贸然出手,在他之上的高管们没一个人出声喝止。
难道他是……齐三公子公子白?
于梁冲了上去:“二位大人为一个小兵实在不值得!!!”
“什么小兵,他齐人辱我鲁国无人,居然敢站在我鲁国的地盘上放肆!”
出声的还是那位控制不住脾气的暴躁鲁将,他“唰”的对着带着斗笠的男人拔了剑,锐利的剑头刚指向场中央的斗笠男人,安静的齐地议和官员陡然起了身,并动作统一的齐齐扒出剑。
气氛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