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的鲁将懵懵然。
无人知晓为何会突然惹怒了这群进城的齐官们。
曹沫看着与他交手的斗笠男人,冷声道:“男人当于沙场光明正大的较胜负!送贵人出城!”
男人当于沙场光明正大的较胜负?!
曹沫这话不知是不是在讥讽对方,获胜方法不光彩?!
隐在黑纱之下的薄唇斜钩,一直未曾开口的男人笑出声:“故人还是如此迂腐!”
“……”
“也罢。”
男人负手,扫了一眼退到曹沫背后的士兵,威压的目光就算隔着黑纱也一点不少的感受到。
士兵颤了颤,哪有刚才的嚣张样。
斗笠男人迈脚,在越过曹沫时,蓦然停下步子,偏头对曹沫警告。
“望她不在此!”
齐地官员收剑,默默跟在男人的身后。
众人才恍然道,原来这位才是重量级的角色。
曹沫面无表情的迎上男人的审视,单手一张,作势“请”他们出去。
宽袖一扫,紧闭的屋内被狂风扫开,领首的男人气势卓卓的出了门。
齐人一走,铁面的曹沫转眸朝背后看了过去,一双浓重皱了起来。
忙着议论的男人们顺着曹沫的视线望去。
士兵垂着头没什么特别,只是他一边的胳膊有些怪异的耷拉身侧。
曹沫三步两步走到士兵面前,没有废话,抓起他的胳膊猛地朝里一推。
一道闷声,垂头的士兵抬起头。
两人视线相交,各静了好一会儿。
军士诧异,不约而同伸长着脑袋想要穿过曹沫的后背,将人面看清楚。
于梁推门而来。
“主公,人都送走了!”
“送至城门了?”
回答他的不是曹沫,而是曹沫面前的“士兵”。
“是!”于梁意外继续答道。
“几人离城?”
“十五人!”
众人哗然,议和的官员明明只有十三人!
听闻的士兵松了一口气,在地上跌坐下来,将沉重的头盔拔了下来,又将腮帮子里含着的两颗核桃吐了出来。
曹沫转身榻上塌位,他人一让开,众人顿时将士兵看的仔细,那小子岂不是今日撞进胶县的“阿依”吗?
那人将头盔朝地上一丢,快速的将身上的铠甲脱下,才消停的喘了一口气。
韩依依动了动被曹沫重新接上的胳膊,眼神有些发憷。
公子白到底是认出来了还是未认出?
韩依依抬头看向曹沫。
曹沫目光深邃,依旧冰冷。
于梁适时明白,这厮借口以不存在的姬夫人唤曹沫离开,是想躲开公子白的暗人侦查。
韩依依胡乱抹了下脸,在屋中沉了声:“请将军早做准备,明日将会迎来公子白的首功?!”
韩依依看向曹沫,目光认真。
公子白若知晓她在胶县,怕是胶县必失!
……
翌日,公子白果然让人潜入护城河打算从水道进入胶县,只是令大家没想到的是公子白并没有等到入夜,胶县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候,而是选择在青天白日下进行。
且同时,派了一只三百人的小队攻打胶县北门。
狼烟飘荡,一声声预警的钟声在北门城楼上响起,谁都没想到齐三公子的动作,被那人猜到了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