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白素歌这一次反驳的极快,她的脸上很没有波澜起伏,可是声音里却是一片凄迷,让白墨冉听了心猛地一颤。
从软红阁得到的资料上看,确实是白素歌负了那人的,以至于那人直到死都没有解开心结,因此这件事也成了白素歌一生的痛。
可是今天,她见到白素歌的这般模样,不由得怀疑起当年的事实来,她看的出来,白素歌的凄然是做不了假的。
难道是还有什么隐情,被人隐藏了吗?
白墨冉越想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看到白素歌渐渐恢复平和的气场时,她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不管今天是您,还是您奉皇上旨意来规劝我离开夜泠的,那么我都只能回你们一句话:离开他,除非我死!”白墨冉回答的决绝,不留一点余地。
她也真是魔障了,当年白素歌到底如何又与她有何干系,如今她都自身难保了,还有什么闲情去操心别人?不管白素歌当年的那段感情是什么样的,她只知道她和秦夜泠之间,早在彼此许下承诺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此生不死不休。
白素歌见她这般,反应倒是没有最开始的时候强烈了,她撑着腰,慢慢的从主位上走到她的面前,面色柔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嘱托与关切。
“阿冉,现今郡儿已经长大,而我经过这么多年也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对我来说,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好求的了,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和哥哥,而哥哥现在也已贵为右相,只有你是我始终牵挂着的人了!”
“阿冉,秦世子纵然很好,可是你还小,或许只是被他外在的东西给迷住了眼,论身份地位,论富贵荣华,太子有哪一点儿会比他差?等你嫁了人以后才会知道,这些东西虽然名利了些,但却是最重要的。”
“阿冉,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也许你现在听了会恨我厌我,可是等到你嫁了太子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如今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幼稚!”
白素歌的这一番话,说的句句情真意切,差一点,只差一点,白墨冉几乎就要相信她了……
可是她的面色依旧冷淡,她看着白素歌半响,嘴边勾出一抹淡笑道:“是吗?”
白素歌看着她的反应,心觉不对,眼中布满疑云,而后就听到白墨冉对她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皇贵妃娘娘,我以为当初六皇子身上中的佛罗之毒,最该清楚事实真相的应该是您才对吧?”
“阿冉,你可知这是宫廷内院,话可不能乱说!”白素歌闻言立即上前一步紧握住了她的手,那力度使得白墨冉微微有些吃痛。
但她却是一声不吭,只是冷眼瞧着她,条理分明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长宁刚嫁入右相府没过多久,您的那位爱人就莫名的暴病而亡了,要是我没猜错,这件事情并非巧合吧?”
她说到这,悄的神情,见她原本脸上的温柔不见,多了几分狰狞之色,心下顿时更加的笃定了。
“上元灯会的那场宫宴,我虽然心中料到事情不对,隐隐猜想到了结果,但因为从表面上来看,事情的一切真相都指向于长宁,而长宁又对我咄咄相逼,无奈之下,我只能顺水推舟,将长宁推了出去做了替罪羊,等到我回去以后细细一想,才确定了那背后之人其实是你!”
“阿冉,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什么事情都要有证据!”白素歌的声音也突然冷了,眼里褪去了刚刚的温情,一脸失望的看着她。
“如果我有证据,又何苦站在你的面前这般质问您?可是皇贵妃娘娘,我虽然没有证据,可我有着作为一般人都有的推论!”
白墨冉说着,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两人相看默然,从对方的身上竟是看不到半点温情的影子。
“那日,若是我记得没错的话,长宁她本就是带了两块一模一样的锦帕入宫,一块给您,一块给了皇后娘娘,我虽然憎她厌她,但同时,我也很了解她,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是那份虚荣在作祟,她送给您和皇后娘娘同一件东西,在心里一定是觉得您已经与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了,而她作为你的嫂子,自然会觉得欣喜。”
“而那日,长宁也是先来看了您,才去看了皇后娘娘,这虽然于理不合,可她那时还是长公主,所以没人能说她什么,也因此也说明了,是您先有机会得到的那一方锦帕。”
“而整个皇宫,屋子里能用得上龙涎香的,除了皇上皇后也就是您了,也就是因为这点,所以很多人才第一时间就排除了您下蛊的可能性,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父亲曾经把皇上赐给他的很多胭脂水粉,没有送给妻子儿女,而是给了他最疼爱的妹妹,皇贵妃娘娘你!”
白墨冉每举出一条,都让白素歌的脸色白了白,等到全部说完,她已然哑口无言。
“阿冉,你说的的确很对,字字句句都把所有的线索指向了我,让我都不能不服!可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最终,白素歌只是看着她,一副心寒意冷的模样。
“您为什么这么做还需要问我吗?”白墨冉却没有被她的面色所动,冷笑着反问她道:“只要想想其实就能知道,这件事情受益最大的是谁?如果皇后没有打翻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