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亚东说:“你敢和我赌吗?”
雷世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满怀兴趣地说:“怎么个赌法?”
陈亚东说:“半月之内,我会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呼,所有人顿时就惊呆了,如果之前他们还认为陈亚东狂妄,那么此时此刻,不少人到是开始佩服他了,毕竟在市敢如此和雷世杰说话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雷世杰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而恼羞成怒,反而认真地问:“赌注是什么?”
陈亚东说:“若是我做不到,东社拱手相让。”
看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可雷世杰也不知道他的自信和勇气是哪儿来的。
好一会儿,也不见陈亚东有下文,雷世杰不禁问道:“没了吗?”
“没了。”陈亚东肯定说。
雷世杰笑问道:“你忘了说,万一你做到了,我该做些什么。”
陈亚东微笑以对,说道:“不必了,你可以理解成我的示威或是示弱,亦或者,我在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好精明的小子!
陈亚东之前的话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就是一个楞头青,胆大包天的棒槌。而也就是最后这时,雷世杰对陈亚东有了大大的改观,他笑道:“好,我陪你玩儿!”
雷世杰没说是‘赌’,而是‘玩’,其意旨显而易见。
陈亚东也不在乎,环顾众人说:“希望在场的老大为我作证,半月!”说完,陈亚东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口处,两名保安齐站出来,挡住他的去路。
陈亚东回过头,瞅着雷世杰说:“怎么,你是怕了?”
雷世杰摆摆手,两名保安退下去,他才说:“酒会还没结束,你是要离开吗?”
陈亚东说:“时间有限,我得抓好每一分,每一秒。”
“好吧,”雷世杰说:“你走好。”
陈亚东转过身,走了几步,到门口处突然又停了下来,头也不回,背对着众人,凝声道:“永安帮,我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希望你们给我一个交待!”
说完,陈亚东不在停留,在众多目光中扬长而去。会议中央,那肥得流油的胖子目光阴沉,死死地看着陈亚东的背影消失的地方,在心里耻笑道:“交待,你算什么东西!”
卫信为陈亚东捏了把汗,他不仅和天龙门成了对头,离开时还要得罪永安帮,前三已去其二,也只有他有这胆量了。想来他走出这扇大门,就没那么太平了!
不过,卫信多虑了,陈亚东竟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开发区。并没有横生枝节。对于天龙门来说,他们不屑于使用肖小手段。而永安帮则认为用不着自己出手,天龙门就足以够陈亚东受的了……
第二天,东社和天龙门打赌的消息在市黑道中蔓延开,所有人无不感叹,陈亚东崛起之快,又将迅速走向灭亡。
“扯蛋!”
星夜酒吧中,石忠听闻这个消息,大骂道:“这是儿戏,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天龙门就是一个庞然大物,雷世杰都没有明显的敌意,你干嘛要去主动招此祸患?”
众人没人帮陈亚东说话的,反而沉一个个板着脸,齐声指责陈亚东的不是:“想死也不用拉上社团陪葬吧!”“就是就是……”
陈亚东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眉目都没皱一下,对于现在的景象早有了心理准备。
时间过去一个多钟头,等人们都吵累了,渐渐安静下来,陈亚东清清喉咙说:“吵完了吗,闹够了没有?”
“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鲁莽造成的。”“你有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吗?”……
陈亚东笑了,当初他草率答应去龙天集团赴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赌时,没一个说这是不妥的,没一个认为他的那也是命。现在他们都反应过来了,知道生命的可贵了!只可惜,这一切都晚了!
陈亚东和天龙门打赌,的确是太滑稽了,袁天虎也完全看不到希望。只是他不知道,陈亚东这么做多少带有情绪,他想让这些墙头草感到恐惧,让他们尝尝自己承受过的滋味。
袁宏给陈亚东沏一杯茶,他盘起腿,老神在在地品尝,看着他们吵得面红耳赤,心里说不出有多爽。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会场内再次安静下来,带着怒火的目光盯着陈亚东,显然是吵得不耐烦,谁也不想再动嘴皮子了。
鸦雀无声无声后,陈亚东含笑道:“怎么各位都不说话了,天色还早呢,吵不完还有明天,后天也可以接着吵,吵完后天还有大后天!”
这一次没有人再开口,但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浓郁的杀气。陈亚东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内心有的只是厌恶和痛绝!
陈亚东不说话,会场又变得安静,好一会儿,袁天虎才说:“亚东,说说你的看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