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叠锦又接着道:“臣妾近日读了不少书,感悟良多,“有生于无”。圣人体道之无,法道之自然无为,以之修身,当无欲而静,无心而虚······”
又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修行不仅要有诚心,更要有恒心,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时刻如是,平时不要讲那么多话,舌尖顶上颚,有口水时咽下,那是甘露水。”
········
齐安之心道完了,上次最起码说话的时候还引用佛经,说些感悟,这次直接说感悟了,字里行间一股超然脱俗的味道,虽然齐安之一向知道纯贵妃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的样子,可是这样脱俗到弃红尘不顾还是第一次呀!
咳了一声,心惊胆战的问了一句:“贵妃准备如何修行?”
齐安之发誓,只要乔叠锦敢说带发修行这句话,他立刻就把长乐宫的一众人全都拉出去仗毙!
让你们好好伺候着!不是让你们看着你们主子带着经书去出家去!
乔叠锦蹙着眉头,道:“臣妾决定好好的修心。”
齐安之一惊然后一喜,惊的是还要修,喜的是这说明还没有到他最担心的那一步,心思急转,然后想都不想的开始拉出来一个重量级又让乔叠锦无法拒绝的人,当机立断的道:“在西山行宫的时候,母后经常提起你,还说起贵妃最爱听的几场戏,现在既然回了宫,贵妃是不是去含寿宫瞧瞧去,母后一向喜欢你,贵妃去了,母后定然会高兴的很的。”
几乎每次齐安之想转移乔叠锦的注意力的时候都会提起太后,让乔叠锦和太后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也是无心之得。
果然,齐安之提起太后,乔叠锦就下意识的抿紧了嘴角,太后是长辈,而且齐安之都明确说了太后对她甚为想念,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她都应该去一趟,道:“那臣妾改日定会会含寿宫拜见太后。”
齐安之:“择日不如撞日,朕也好几日没去了,朕和贵妃一起去吧。”说着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
乔叠锦下意识的看向外面,迟疑道:“这么晚了。”
齐安之摆摆手道:“母后要歇息还要好一会儿,朕这几日忙得很,今日还算早,等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说到这个地步,乔叠锦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等到了含寿宫的时候,太后果然没有歇息,
看到齐安之和乔叠锦相诀而来,诧异了好一会儿,以往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大晚上过来的先例,不过太后一向不会去想什么原因,脸上笑开了花,笑眯眯的道:“贵妃在宫里好么?”
说完之后又打量了一下乔叠锦,心道,难道是哀家的错觉,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很快又扔到了脑后去了。
齐安之正想着怎么让自己的母后这几天缠住贵妃,务必让她感受到‘人间的烟火气’,在他想出办法之前。
齐安之也觉得太后实在不太可靠,但是他总不能把贵妃托付了皇后吧?
看到屋里有些乱七八糟的,齐安之随口问道:“母后,这些东西怎么回事?”
老太太的注意力立刻转移了,笑逐颜开的道:“哀家正在重新摆弄摆设呢,哀家觉得含寿宫的摆设太不合风水了,参考了大师所言,哀家准备重新弄一弄。”
齐安之嘴角一抽,他突然觉得他真的很伟大,白天兢兢业业的处理宫务,回了后宫还要为自己的母后妃子操心。
老太太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唠唠叨叨的道:“这摆设可不能大意,这里面可是有大学问的,一不小心,可能破财的。”
齐安之:“······”有些虚弱的心道,果然时时刻刻的不忘‘财’,齐安之心想,他登基后,可半点没有亏待过太后呀。
乔叠锦最近对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感兴趣,就顺口道:“太后准备怎么摆?”
太后看到乔叠锦捧场,更得意了,嘴角咧开,就要说出她从‘大师’那里得到的金玉良言。
作者有话要说:脑子里全是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