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贝贝想了想,问傅怀海:“大嫂.........不对,陈姐家离这远不远?”如果不远让他领着自己去一趟。
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梗着脖子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愿意搭理她。
贝贝气的笑了,你个毛还没长齐的短视熊孩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治你!
她愤恨的想着,嘴里吐出了一句话:“只要你带我去找陈姐,我就有办法让你去市里玩,你信不信?”
话音未落,傅怀海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
很快的,他又冷静了下来,半信半疑的问道:“真的?你不骗我?”
贝贝撇撇嘴,要是真不信.........倒也挺好,这样一来自己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带他去市里玩了。
老实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并不乐意干!
傅怀海想了想,反正再坏也就是这样了,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堂妹这次真没骗自己!
这么想着,他拽着贝贝的胳膊就往门外走,恰好这时吴金花迎面走了进来,问儿子:“你带着贝贝上哪去啊?”
“出去玩!”傅怀海不耐烦的应了一句,身后传来吴金花大声且不间断的叮咛。
“真是唠叨!”他忍不住埋怨道。
贝贝嗤笑了一声,眼前这个中二少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想让别人这么唠叨还找不着人呢!
同样都叫小海,堂哥还真不如陆山他弟懂事。
两人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终于到了傅怀山对象,陈芳的家。
这时,贝贝忽然意识到自己第一次串门,多少应该带点水果点心,这样才不会失礼。
傅怀海嗤之以鼻,他们农村里可没这么多讲究。如果都按她说的那么干,谁还敢串门子?
贝贝瞪了他一眼,反驳道:“我指的是第一次,是特例!”
进了门。见着陈芳,贝贝简明扼要的把来意说了一遍。
对方听完,颇有些心动,只是没和傅怀山商量过,心里到底有些没谱,不敢随便应承下来。
傅怀海试着敲边鼓,一边晃着她的胳膊,一边喊道“嫂子你就帮帮忙呗!”
贝贝趁热打铁,继续开腔:“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回去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我想和你们一起拍个照。做个留念。如果大家能聚在一起玩几天,那就更好了,这样也有个美好的回忆,哇............”太肉麻了,自己实在说不下去了。只能揉着眼睛干嚎了两声。
陈芳见状急得站起身,抱着贝贝连声哄道:“不哭啊,不哭!这事成不成现在还不好说,我也不敢和你打保票咯,只能答应你尽力试试,好吗?”
贝贝揉了揉微红的双眼看着陈芳,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傅怀海频频看向贝贝,欲言又止。
贝贝最见不得这副模样,打心眼里觉得忒小家子气,皱了皱眉头问他:“你想说什么?”
傅怀海咽了口唾沫,问道:你刚才真的哭了?”
“你哪只眼睛..........”贝贝说到一半顿了顿,忽然改口道:“是啊。我是哭了!”
傅怀海低头不语,难道堂妹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从没听她提起过这些?
可要说是假的,那哭红了的眼睛又怎么解释?
贝贝忽然又揉了揉眼睛,心里暗自嘀咕,来的路上眼睛里是不是进沙子了?怎么那么难受!
两人心思各异。一前一后的回到家中。
贝贝径直走近房间,插上门闩后进空间清洗眼睛。
这一幕落在傅怀海眼中却被误解成“堂妹伤心的要一个人躲起来.........”
陈芳看着挺文静,做起事来倒是颇为雷厉风行。
晚间吃完饭,傅怀山便找上了他爸,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陈芳什么事都没瞒他,包括贝贝说的一席话,而他更不会隐瞒自家父亲。
傅大牛听完后沉默良久。
他原以为心中那块化脓了、捂烂了的伤疤结了痂便没事了,没曾想如今又被人硬生生的撕开...........
痛彻心扉!
原本一家人,同姓,同一个祖宗,如今却要分居两地,傅家的孩子寄人篱下的呆在别人家里,看着别人眼色过活!
为什么会这样?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他们没钱,穷酸!
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任凭张文兰带着贝贝回s市,这么些年只看过侄女一回。
要是他有钱,大概亲家老太太也不至于强硬成那样,硬拦着自己,不让他见两个小的。
莫名的,他忽然想起元庆兄弟说的那一番话.........看来自己是该想法子挣点钱,光守着这么几亩地,不过图个温饱,以后儿子的聘礼,侄女们的嫁妆怎么办?
此刻躺在空间摇椅上的贝贝根本没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一席话,误打误撞的打开了自家大伯心中那只“我不甘心,我要奋斗,要挣钱”的盒子。
傅大牛渐渐收回思绪,忽然想起贝贝提出的请求。
大儿子做事稳重,侄女言行靠谱...........有了这两个关键的因素外加她的一席话,傅大牛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吴金花原本不太同意,有些心疼钱,不过傅大牛把贝贝那番话转述了一遍之后,她立刻改了口,又嘱咐大儿子:“一定得拍照,你堂妹要是玩的高兴,多玩两天也没事,记得事先打个电话回来,要不妈不放心,队上的电话号码你记着没?”
傅大牛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媳妇,要说心疼侄女的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