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东西,看来得好好的教训一顿,立威最好的方式就是揍,往死里揍。
纱凌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叫人心醉的甜美笑容。
被这个笑靥闪花了眼睛,那些兵油子口中冒出的污言秽语越发的下流起来。
纱凌只轻轻冷哼了一声,身体如同旋风一般,急速奔到笑得最大声的一个高壮汉子面前,右脚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狠狠的踹在了那汉子的小腹之上。
“噗”一声,那些还在说笑的兵油子只觉得仿佛眼睛一花,不及反应之下,那汉子喷出了一口鲜血,生生被踹飞了六七米远,仰面倒在地上,四肢不时抽搐,已然是双眼翻白的昏死了过去。
顿时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就连原本跟在纱凌身边的两个侍卫同样没来得及看清楚纱凌的动作,相互对视一眼,只觉得骇然,就算他两,也不一定有如此之大的力气。
这纱凌姑娘看着身子单薄,扶风弱柳一般,竟如此厉害。
纱凌可懒得管这些人怎么想,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立威。优雅从容的站在人群中,这些糙汉子越发衬得纱凌人比花娇,只是纱凌鲜润的红唇里吐出的却是冰凉的轻蔑:“一群废物,我也懒得说其他的,两条路,要么臣服,要么死!”
如此嚣张轻蔑的话语,听的在场的人都勃然大怒,这个时候哪里还想到纱凌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离纱凌最近的一个汉子怒吼着扑了过来。
纱凌眼神一闪,身子一旋,就避了开去,一脚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巨大的力道将那人掀了个狗吃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屁股嗷嗷直叫唤。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围在纱凌四周的十几个大汉捏着拳头都扑了过来。纱凌嘴角带笑,身子仿佛游鱼一般灵活,轻而易举的闪过那些拳脚,一拳砸在了一个大汉的下颌上,依稀间还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顿时那大汉惨呼一声,倒退了七八步。
趁着这大汉阻挡的片刻功夫,纱凌一矮身子,冲了过去,一拳一脚一掌一拐一点,连绵不绝的招式接直中人脆弱的部位,却又不会伤及性命,纱凌这个时候只是为了立威,还不想弄出人名来。
这种疯狂的打法,仿佛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水面上,荡起的一圈波纹,从中心一点慢慢的扩散到边缘。
纱凌的身体犹如鬼魅一般穿梭其中,每每出手便有人哀嚎着倒在地上,待纱凌停手之后,站着的只有纱凌一人,连奉命保护纱凌的两个侍卫都受到波及。
“现在,我再问一遍,是臣服还是想死?”经过这场畅快淋漓的单方面蹂躏,纱凌神清气爽的不得了,微微一扬下巴。
这个时候,达春忍着肩膀的剧痛,勉强爬了起来,火红色的霞光映照在纱凌身上,将纱凌整个人都笼罩起来,面颊模糊不清,但那冷冽的声音却透着冷酷和威严。
“奴才见过参领大人。”慢慢的吐出了一口气,达春首先跪了下去,俯下了身子。
六百个强壮的汉子,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被一个看似娇娇柔柔的小姑娘给打得人仰马翻,痛呼哀嚎。
跟女人打架,打输了丢人现眼,打赢了更丢人现眼,起码,这新来的参领,也算是有真才实学的,尽管她是个女人,尽管他还心中有些不平,但是,他是个男人,这一次他被打得心服口服。
达春是纱凌四个佐领之一,他这么一跪,慢慢的还倒在地上的人也挣扎着爬起来,同样跪了下去,一个两个三个,不过盏茶的功夫,纱凌面前跪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很好!”纱凌点了点头,开口道:“废话我不多说,只有一条,军令如山,你们要做的就是听命行事,没有为什么,也别开口问为什么。只要我的命令一出,那就马上行动!明白?”
“明白。”六百个汉子的声音还算响亮,其中不乏难忍的痛楚。
“那今天都散了,随军大夫在那里等着了,等看完了大夫,佐领副佐领都到我的营帐来。”纱凌不疾不徐的吩咐完了之后,也不管这些人,扭头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慢慢的跟了上去。
纱凌的帐篷是整个营地里最大最好的,比起旁的人多了一道屏风,屏风后面是睡觉的大炕。书桌后面的挂着一张硬弓,普通楠木书桌上一只粗糙的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含苞待放的野花,为帐篷增添了一丝亮色。
转身坐下之后,纱凌看了两个侍卫一眼,说一抬手,一只青瓷瓶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个侍卫慌忙接住。
纱凌闭上双眼,懒洋洋的说道:“方才没注意,伤了你们,里面是上好的跌打药,你们下去上药吧。”
两个侍卫犹豫了片刻,又想到纱凌刚刚那过人的身手,以及纱凌说的服从命令,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待帐篷的门帘落下之后,纱凌不由得赞许了两分,这两个侍卫倒还算有些眼力,不过稍稍露了一手,就把她说的话给记住了。
门口传来了一声通报,却是那达春的声音,纱凌意外的睁开眼睛,这八个人来得倒是挺快的。
“进来。”纱凌漫不经心的开口,她身边暂时没有伺候的人,至于流寰和流宇,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些兵痞子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若是生了什么心思,纱凌也不想害了她们。
进门的几个人,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纱凌攻击的地方大都是身上的要害,力道拿捏的正好,能叫人失去暂时的行动力,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