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日根那里的战斗跟这边类似,他跟刘海会师后,刘海带队负责狙杀将官、机枪手、炮兵,彪悍的鄂伦春族战士在十几分钟的射击后,冲向了散乱的日军,之一下,就冲垮了日军的阵营,刀枪并举间,连十分钟都没用上就全歼了大多冻伤在身的日军。损失则可忽略不计,整个战斗就一百三十人牺牲,伤了八百余人,大多是贯穿伤,并无大碍。
刘海得到董库的指示,并没有阻拦这种硬打硬拼的战斗方式,虽然他受到的训练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但鄂伦春族的战士不同,他们短时间还无法接受这种偷摸打枪的战术,不释放热血,他们难以平复被日军屠戮族人激起的怒火。
虎子这边则因为有狗蛋在,这才将日军分割,逐一歼灭。损失也是最小,只有二十六人牺牲,一百八十人受伤,到是鄂伦春族的战士,全部换上了三八大盖,子弹也是一家五百发,满满的携带。
按下这两边的战斗在天黑前结束,打扫战场不提,董库这边最先发动的袭击,虽然才不到三千人,可他们不是东北军的老兵,就是猎户,所以,对于董库交代的作战目的和目标都能完整的贯彻。到了傍天黑,他们消灭了四千余的日军,自己这边只有三十几个被流弹击中受伤的,零死亡。
山谷里的日军冲锋了两次后,再也无力冲锋,抢了十几挺轻机枪,在一处沟塘子里坚守,痛苦的等待天黑。
他们啃着冻成坨的饭团,含着冰冷的积雪,体温已经降至最低点,一个个身体僵冷,手都无法扣动扳机。但可恶的敌人三个多小时都没进攻,却不让他们生火,只要有火光出现,必保会飞来一枚明显是枪榴弹,但杀伤力却超恐怖的炮弹,一次就要有上百的受伤或者死亡。
日军一个个趴在冰冷的雪里,虽然避风了,可寒气却无法阻挡。
此时,他们唯一祈盼的是这一切快点结束,或者敌人能够站出来,让他们展现大日本帝国军人的英勇。
山谷后面的山沟里,董库端着饭盒,喝了口放了山辣椒的肉汤笑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那两边的战斗已经结束,明天上午就能赶到这,咱们也不跟小鬼子玩了,喝完汤,三营四营练枪!”
“哈哈!小鬼子冻的差不多了,估计连枪都开不了了!”
牤子一口气将饭盒里的肉汤喝完,痛快的笑道。
“就是!不拜老把头,还不冻死他们狗日的!!”
一名猎户抓起把雪,蹭着饭盒说道。
沟塘子里的日军哪里知道,在他们附近游荡的杀手只有一个班,敌人的大部队根本就在没靠前,都在雪屋子里烤着鞋,喝着热汤。
这倒不是董库他们轻敌,这茫茫的雪地里日军想逃遁,一个小时也跑不多远,董库他们有滑雪板的情况下,现追赶都来得及,何必苦守着他们?
m黑了,日军里有的已经开始支持不住,开始出现困倦的现象。此时如果不攻击,明天早上还能醒来的估计不多。
就在日军浑身发抖,凭借意志抵抗严寒的时候,突然,一个带着火光的物体从几十米外的灌木丛里飞来,在日军一惊趴下的当口,沉闷的噗声中,一团耀眼的火焰轰的升起。
“汽油!!”
日军闻到味道立时反应过来,这是投掷的汽油。
他们念头刚刚升起,噗噗声中,数百人在亮光升起的瞬间中弹。
“扑灭火光!!!”
日军大喊着,纷纷扑向那一片还在燃烧的火焰,用手扒拉着雪,快速的掩埋火焰。
日军反应还算迅速,再又扔掉几十人的情况下,熄灭了火焰,随之,砰砰的枪声响起,向四外暗影处射击,打的树木咚咚作响,岩石火花飞溅。更有日军掏出手雷扔向了四外。
轰轰的爆炸让周围为之明亮,紧接着,日军再次遭到密集的子弹袭击,待火光消失,袭击也随之停止。
“出来!!”
一名被打中大腿,自知无法活命的日军端着枪,一瘸一拐的咆哮着。
可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受伤的日军痛苦的呻.吟声外,就是树枝在风中偶尔的摩擦发出的吱呀响声。
日军恐惧的盯着那个向沟塘子外走去的士兵,他们知道,他回不来了。
果然,这名日军的喊声在爬上沟塘子的一刻,戛然而止,再无动静。
日军一个个盯着黑暗处,难以打弯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枪,他们都有了要见天照大神的觉悟。指挥官一个没了,最高级别的就是几个伍长,连个军曹都不剩,全部被狙杀了。就死在他们身边,鲜血脑浆溅在他们的脸上,让他们麻木的擦一下都懒得擦。
三个多小时的停火,那些伤兵在寒冷中大多进入了昏迷睡眠状态,让这些活着的本就压力到了崩溃边缘,在愈来愈重的恐惧和绝望中,他们渐渐心神失守。
寂静中,一名日军彻底崩溃,他大喊着,费力的举起南部手枪插入了嘴里,任由冰冷的枪管将舌头嘴唇冻在枪管上,呜咽着,扣动了扳机。
砰的枪声如瘟疫般的快速弥漫,不甘等死的嚎叫着,端枪踉跄着冲向沟塘子外,很快了无声息。没有勇气冲出去的,砰砰将子弹打净后,拉响了手雷。
沟塘子里,凄惨哀嚎的咒骂声,悲凉的祈祷声,在不时响起的枪声和爆炸声中笼罩了黑暗中的沟塘子。
“班长,小鬼子嚎什么呢?”
二三百米外的一处高岗上,一名东北军老兵问旁边的猎户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