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晓她才是伤了纳兰玉,想要为她遮盖罪名,这才随便抓了几个人去当了替罪羊?
可是纳兰玉是他的妹妹啊,他那么疼爱这个妹妹,又为何要这么做?
云歌愈想愈想不明白,愈想愈头疼,索性不再去深想了。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既然有人愿意为我们掩人耳目,替我们背罪名,那以后就不准再提起了。免得引起风吹草动。”
“嗯!奴婢听小姐的,这件事只字不提!”
就在这时,梦芝匆匆地跑进了西苑,一路急匆匆赶来,热得大汗淋漓,粗喘着对她道:“小姐,容府来人想要见您!”
“容府?”云歌怔了怔,随即道,“将人请进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请!”梦芝应道。
很快,她便领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童走了进来。小童锦衣玉华,穿着体面,到底是容府出身的家丁,有那么一个财大气粗的主子,拔一根汗毛都要比她的腰粗,以至于不过一个小小的侍童,身上穿度都能将相府后院的几房夫人都要比下去。
小童方才走进来,云歌便见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那小童步到她跟前,对着她深深一辑礼,温暖地笑道:“见过云歌小姐!云歌小姐贵安!”
“起吧,在我这儿,无需这般客套。”云歌对容府的人并无多反感,只觉得这容府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身上都有一股难以遮掩的铜臭味。更何况,还有那么一个黑心的主子,无论如何她也亲近不起来。
但看这童子笑得这般温和,沐浴春风,倒是让人心里喜欢。
“谢过云歌小姐!”那童子笑了笑,便直了身。
云歌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木箱子,疑惑地问道:“你手里捧着的是什么?”
童子一笑,小心谨慎地将木箱子放在了石桌上,乖巧地道:“回云歌小姐,这是公子送给小姐您的!说是小姐您一定会欢喜,还请小姐收下!”
这个黑心的男人,不会送她什么毒药之类的吧?他心肠心肝那么黑,怕就怕这箱子这一打开,里头不是毒蝎就是毒蛇!
云歌不禁大开阴谋论,于是便无不警惕地盯着那木箱子说道:“打开来给我看看!”
“云歌小姐,公子说了,这箱子要待您亲手打开的。若是提前打开了,就不大好了!”
云歌一听,不禁心底惊疑不已。
丫的!还真的是蛇蝎之物不成?
云歌愈想愈阴暗,眉心一蹙,催促道:“我让你打开,你乖乖打开便是。是我让你打开的,他过问不着!”
童子闻言,怔愣了许久,这才无奈地道:“好吧!既然云歌小姐有所要求,那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童子伸手,小心翼翼地将木箱子盖起开,云歌狐疑地站起身,向里头探去一眼,却不禁愣了住,眼眸微微浮起一抹讶色!
“酒坛?”云歌望着那木箱子里静静地摆放在一起的两个酒坛子,只是这两个酒坛子并不如寻常的酒坛那么大,小巧玲珑,一坛最多也不过三斤分量,两个酒坛都未启封,也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于是诧异地问,“这酒坛里装着什么?”
云歌不禁阴测测的编排,不会真的是蛇蝎吧?
……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回云歌小姐,这两坛酒是西凉最好的酒,九酿古井贡!公子说您见了,一定会欢喜!”童子乖顺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