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辰温柔地看着她,仿佛能柔出水来。
舒安夏尴尬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起身穿鞋走到桌前。
桌子上都是她平时爱吃的小菜。虎骨、凤爪、卷心酥……。
舒安夏轻轻地坐下,回望着顾瑞辰,那盈盈的目光中,满是波涛汹涌。
她的唇瓣轻轻地动了动,看着眼前的女儿红,还有抱着酒坛子温柔望着她的顾瑞辰,舒安夏扯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忽地,她身体前倾,纤纤玉臂一伸,便从顾瑞辰手中抢过了酒坛子。
顾瑞辰扬了扬眉,“丫头,你有伤,不许喝酒——”
舒安夏皱了皱鼻子,前世的她可是千杯不醉,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工,对于各种酒类不但要有详细的研究,今生的她,自从穿越到侯府之后,处处小心提防,如履薄冰,从来都没有舒坦地吃一顿饭,痛快地喝一顿酒。
一想到这里,舒安夏就觉得无比的憋屈,启开酒坛子的塞子,直接抱着坛子,就往嘴里灌。
“丫头——”顾瑞辰瞠目结舌,这样的舒安夏是他第一次见,他的印象中,他的丫头一直都是疏礼有度、冷静自持,很少会犯了规矩,当然也很少会痛痛快快毫无顾忌地表达自己,如今,他终于看到了他的丫头的另一面,忽然觉得很心疼。
哪个女人不想被男人疼着、宠着?哪个女人不想毫无顾忌地撒娇,让别人包容着?然而,她的丫头一直强迫自己很乖巧,很懂事,很听话。
她的父亲、母亲、姨娘,祖母,没有一个是真正疼她。各个都在利益的驱使下把她当棋子。
这样自私自利的勋贵之家,他的丫头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
自嘲地冷笑了一声,顾瑞辰的心翻江倒海,他的丫头的童年,过的想必跟他一样苦吧、
想到这里,顾瑞辰突然生出了一种想即刻把她娶回家了冲动。不参杂自己的私心、不参杂每日清晨就想看到她的脸,日日想与她相伴的杂念,仅仅是要把她娶回去宠着,捧在心尖上。
“嗯,好喝——”舒安夏咕哝着,打了个酒嗝,又是一大口。
顾瑞辰长长的睫毛闪了闪,幽深的黑瞳中满是浓浓的心疼。
不知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因为换了具身体,总之舒安夏很快就醉了。
醉了后,舒安夏碎碎念了一堆事儿,从执行任务到死在自己手中,从前世到今生,从舒家到皇宫,总之,她觉得憋屈的事儿,就一吐而出,而一直抱着她的安静地听着的顾瑞辰,从震惊到心疼到怜惜,再到害怕失去。总之,他抱着舒安夏的双手是越来越紧。翌日清晨,舒安夏醒来之时,顾瑞辰已经去练兵了,她的衣服被叠着放在床头。
舒安夏蹙了蹙眉,看着这歪歪扭扭的褙子和外衫,一个恐怖的想法袭上她的脑中,顾瑞辰军营中没有女人,而且以他的风格,更不可能让男人过来伺候她,所以,这衣服——不会是顾瑞辰自己叠的吧?
一股暖流袭上,舒安夏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让开,让我进去!”一个犀利的女声打破了舒安夏的思绪,舒安夏蹙眉,军营中不是没有女人么?
“对不起,夜护卫。将军说任何人都不得进!”门口的守卫尽责地挡在夜蓉跟前,缓缓道。
舒安夏一听“夜护卫”不由得拧起秀眉,一个女人为何叫护卫?
“我算任何人吗?”夜蓉神色一凛,狠狠地瞪着守卫。
守卫被夜蓉瞪得冷汗涔涔,声音越来越小,“夜护卫,是将军吩咐——”
“滚开!”夜蓉不耐烦地甩开守卫,直接掀开门帘闪身而入。
一个清冷的目光袭了上来,舒安夏轻浅一笑,盈盈水眸镇定地回望她。
夜蓉眯起眼,冷冷地瞪着她。
舒安夏蹙眉直了直身子,幽雅地起身。
夜蓉屏住气,冷冷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顾家军的军营不准女人进入吗?”
“难道你不是女人吗?”舒安夏扬了扬眉,说得云淡风轻。
“我从小就跟着主子,我留在军营是被特许的!你算什么,还敢跟我比?”夜蓉狠狠地瞪着舒安夏,嗤之以鼻。
舒安夏潋滟一笑,回过头,气势凛然,“我算什么?恐怕会是你主子夫人,当然,也就是你另一位主子!”
夜蓉身体一颤抖,眼底快速地闪过一抹杀意。
舒安夏淡淡地扫她一眼,嘴角仍然挂着温婉的笑容。
见自己被忽视的夜蓉,死死地咬住下唇,忽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来人那,有女人擅自闯入顾家军营,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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