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当时一个愿望也没有许下,等到缓缓起身的时候,看到江沥北站在门口的身影,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若是以后就这样离开了尘世的喧嚣,她们可以安静的生活的话,南纾的念头就此被电话铃声打断,她接起了电话,是郁清欢的。
“你在那儿?江沥北带着valery是不是找你去了?”郁清欢的话语一出来,就是一通质问,南纾看着身后的佛像,回道:“我在许愿。”
郁清欢大抵是没有听到南纾和她吵架的迹象,声音缓和了些:“宋家父母来了,你要和他离婚也不用把他打成这样,你以为宋家那么好招惹吗?”
“已经打了不是吗?”
“你.....”郁清欢听到南纾的话语一阵气结,虽然好歹是道歉了,说了不少好好,郁清欢和宋家的那女人,可不是一丘之貉,很多话是说不到一起的,要是宋家的那人听到南纾的话语,估计是要气死的。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不说我挂了。”南纾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既然宋家的人去了,说明宋怀锦还没有死,也好,死了她还得偿命呢。
郁清欢听到南纾催挂断的话语,急忙问道:“你和江沥北在一起吗?”
“嗯。”南纾轻声应道。
郁清欢忽然间有些感叹,话语温情的问道:“我让律师,签个字,和宋怀锦把离婚手续办了,以后,好好的走你们的路。”
南纾微微一滞,其实郁清欢说这样的话语,她有些意外的,大概也是觉得她真的放不开吧,随后柔声说道:“我已经做好了,就等宋怀锦会曼谷就可以签字离婚。”
郁清欢微微一滞,南纾肯定会做的,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郁清欢最清楚不过:“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们,还有处理好了就回家吧。”
南纾已经有家了,有南褚的地方,有江沥北的地方就可以称之为家,如今,南褚和江沥北都在,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是这些话她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只是轻声说道:“我知道。藩”
“嗯。”郁清欢就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南纾的问话:“你知道爸爸还活着吗?”
郁清欢拿着手机的手腕微微一颤,差点手滑把手机摔落,却被回来的傅云琛撞见,南纾听到那边傅云琛说道:“妈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南纾微微停顿,便听到那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她收了手机慢步走了出来,江沥北还站在那儿,见到南纾出来,他缓缓的伸手拢住她的身子,南纾微微一倾斜,身后进去了不少游客,和江沥北靠得很近,熟悉的味道冲刺着她的鼻腔,眼眶有些酸涩,前些日子说的那些话还飘荡在耳边,南纾不知道为什么江沥北还可以视若无睹。
爱吗?他们之间还有爱情吗?江沥北的心中有疙瘩,可是他却又不走开,让南纾也随着他摇摆不定,不过南纾的心中还是挺难过的,她根本就还没有做好把江沥北全部移除的决定,亦或者说她做了这个决定,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移除。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南纾的心中还有江沥北的身影存在。
江沥北没有理会南纾的情绪,不有分说的牵着她的手走下台阶,南纾来过一次布达拉宫,却只是匆匆而过,没有做停留,曾经对这儿的印象,是因为一片游记,游记中的人写着一句话,很触动了南纾,所有南纾才会越发的关注这片干净的土地,那个人说的话南纾还记在心底,“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好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红尘陌上,独自行走,绿萝拂过衣襟,青云打湿诺言。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那时候,只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不知为何,南纾当时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酸涩。
江沥北感觉到了南纾的情绪外露,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就这么走下去,好不好?”
南纾望着江沥北,忽然间觉得人生如此,她也算满足了,就这样吧,不想也好。随即点了点头。
跟随着江沥北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南纾低垂着没有看着自己的脚步,又看着江沥北的,仿佛看到江沥北的脚有些不一样,可是什么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江沥北见南纾盯着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急忙问道:“怎么了?”
“没有,我看台阶。”南纾说着缓缓的抬起头,掠过江沥北的双眼,缓缓的望着天空。
布达拉宫上方的天空依然蓝的透彻,太阳依旧不吝啬的照耀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生命,朝拜的步伐是千年不变的虔诚,南纾的手轻轻的转动了每一个经筒,此时内心宁静清澈。
此时广场上大男孩写生的身影,还有那位位端着大烟斗晒太阳的藏族老爷爷,有一个身旁的小姑娘轻轻的拉扯南纾的衣角,那样干净的笑容,南纾从没有见过。
深海般的时光中,她们都是南纾遇见过最美的风景。
“累吗?”江沥北问南纾。
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累。”南纾虽然话语已出,可是脚步悬空,江沥北背着她,一步一步的从布达拉宫的上面走了下来。她趴在他的背上,一直静静的沉默着,直到后来奖励才问道:“想要和爸爸一直生活在这边吗?”
“嗯。”南纾轻声应道。
江沥北不在说话,他们回到家的时候,val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