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胤禩颇为受伤的缩开手,“芸绚,你以前不这样儿的!”
“八爷也说了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子!对不起,令你失望了!”芸绚平静的收拾好桌上碗碟,“八爷早些安置,缺什么只管打法奴才们过来取!”
“芸绚!”在她弯腰伸手挽帘之际,胤禩追上前几步,转过她脸俯首吻了下去。唇齿相依,辗转吮吸,胤禩逐渐尝出了她掩藏的情绪,原来她并不似外表那样无动于衷。
正在此时,外边儿传来一阵吵闹,“你走开,我凭什么要替你通传!主子说了不叫人打扰,你想害我挨打啊!”
“型子,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以前全算我对不起你,好不好?”八斤半心急如焚的问道,“十四爷究竟在不在里边儿,救人如救火,你甭与我卖关子了胡绕!”
芸绚一怔,推开胤禩走了出去,“八斤半,你来这里干嘛?”
“对哦,我怎么把你姑奶奶给忘了!”八斤半急得直挠额头,凑到芸绚耳边就是一阵耳语,眼中急得直冒火。
“该死,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出来了!”芸绚听罢花容失色,二话不说带着八斤半就往胤祯帐里闯。原本十四阿哥挑灯读兵书正到痴迷之处,对外边儿的动静一无所知,咋见两个人影急冲冲的杀到自己跟前,未免唬了一大跳。
芸绚是个急性子,一句话不说抓起胤祯胳膊就跑。胤祯不禁定着步不肯走,奇怪的望着她,“八嫂,你这是做什么呢,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芸绚急得满脸泛红,有一下没一下的紧咬自己嘴唇,“认错你个大头,快去救兰儿!兰儿她”
一听这话胤祯精神立刻高度集中起来,“兰儿不是和你在一块儿么,她怎么了?”
“我姐她被冬梅福晋用你那块玉佩诱骗过去,给给太子糟蹋了!”八斤半淌眼抹泪的嚅嗫道,“这会子冬梅福晋还不肯放过她,还”
八斤半还未完全陈述清楚,胤祯早已将跟前两人推得一个踉跄,率先冲了出去。来到太子住处附近,有当值侍卫循例问话,胤祯只沉着脸不答,毫不减速的往前冲。侍卫们见势不妙,纷纷抽出兵器将他团团围住。胤祯肌肉紧咬,一副挡我者死的架势,凌人的气势逼得侍卫们连连退后。
胤禩和芸绚气喘吁吁的追上来。胤禩其实并不知情,只看见芸绚与胤祯跑,也就跟过来一探究竟,见状连忙冲上来摁住胤祯,“十四弟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谁要听你的废话,你放开我!”胤祯不耐烦的扯住胤禩胳膊反背一拧,胤禩重心不稳的砸在身后两名正持刀戒备的侍卫身上。两人突见八阿哥飞扑过来,顿时大惊失色,不过收刀已是来不及了,慌乱间一把钢刀插入胤禩右大腿,另一把的刀锋却划伤了胤禩肩膀。
“胤禩~~~~~~~~~~~~”芸绚见状大惊,泪珠顺着话音就滑落了下来,与先前的疏冷判若两人。
胤祯原本就处在血脉沸腾之中,咋见刀具上的血迹更是一种刺激。顺势拔下两把带血的钢刀,拉长一张臭脸只管往里冲。全部人都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煞气震住了,再没有一个敢上前拦阻他的步伐。
“你们是死人呐,没看见八爷受伤了!”芸绚覆在胤禩身上嚎啕痛哭起来,“还不去宣太医,抬八爷回去!”
这厢胤礽、胤祥和仓津在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然听见芸绚的嘤嘤哭声,接着就有人进来回话,“禀报太子,十四爷发疯一样朝冬梅福晋那边儿去了,还不管不顾的砍伤了八贝勒!”
“混账!!!”胤礽脸色铁青的摔碎酒杯,一撩袍子抬脚就赶了过去。胤祥和仓津见他神情古怪,心中暗叫不妙,已是猜着了七八成,自是随他一道往冬梅那里去了。
冬梅从胤祯砍伤胤禩的时候起,便察觉到形势不太对劲儿,见那几个侍卫战况正酣,完全不理会外界形势,遂趁他们不注意一声不吭的掀开帘子躲了出去。也是她运气好,远远瞄见胤祯手持双刀的杀过来,往帐后一闪身避开了正面相逢。冬梅躲在帐外小心窥视,几个侍卫还忘乎所以欲火正炽,咋见胤祯双目赤红的出现,皆是停住动作一脸惊奇。
未等他们回过神来,随着胤祯手起刀落,离得最近那一个已经人头落地。殷红的鲜血飞溅在洁白的毡壁上,其余人等拒摸不清头脑,但也吓得鬼哭神嚎,顾不得穿衣服,仓皇往帐外逃去。胤祯岂肯放过他们,追上前去利落的补上两刀。最后两个跑得稍慢的,便被胤祯从背后穿胸刺了个透心凉,一左一右钉在门侧,情形极为可惧。另两个手脚快的运气也没好到哪儿去,迎头就撞上胤礽一行。
胤礽瞧见他们赤身露体的从冬梅帐内出来,立刻怒不可遏的呼喝身边亲兵,“来呀,把那两个奴才给本太子拿下!”
两人狼狈不堪的四处乱窜,其中一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居然一不小心绕到帐后发现了冬梅。一见她立刻哭丧着脸道,“福晋,救命啊!可算找着你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赶紧出去解释清楚,十四爷要追杀我们哥儿几个呐!”
“你这个害人精,咿咿呀呀说些什么!”冬梅一脚将他踹了个仰翻,翻脸不认人的眉毛一扬,厉声反责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那侍卫又怕又急,“明明就是福晋招呼我们进去的,这会儿你怎么……”
“滚~~~~~~~~~~都给我出去!”帐内胤祯凄厉的咆哮,在场者皆为之惊悚,“谁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