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想看性何必翻墙过来呢!”芸绚看见我和八斤半狼狈的被侍卫押进来,当场一口茶喷了出来。
八斤半整整衣襟,忿忿的抱怨道,“都是大格格身边儿那个嬷嬷不好,幸亏这几位大哥认识我们,不然真要受皮肉苦了!”
“行了,行了!都出去吧!”芸绚侧垂着头摆摆手,斥退屋内所有下人。直到确定房内无闲杂人等,芸绚才急切的执起我双手问道,“今天不是该三朝回门么,你怎么会来我这里?”
“甭提了,四爷不许我姐出府,所以我们才过来借个门嘛!”八斤半插话进来催促道,“你们长话短说,我们还要赶去凌大人府上呢,时候晚了就不好了!”
“他有病啊,刚过门就敢这个样子!”芸绚听罢大怒,“马上跟我进宫告诉皇玛嬷去,让她替你主持公道!”
“喂,不是!”我附耳小声解释给芸绚听。
芸绚听完缓缓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儿……不过……照我说,你就依他的话留在府上休息罢了,何苦逞强硬扛呢,凌大人、凌夫人又不会跟自己亲身女儿计较,早一天迟一天没关系的。”
我坐在芸绚身旁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冬梅产女的事儿告诉她。
芸绚果真与我心意相通,“怎么……莫不是还有别的原因,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坦白讲呢?”
“姐姐说得对,兰儿不该隐瞒你的!”我遂唤八斤半上前,将德妃嘱托我的事儿一并告诉了他们俩。
“原来你今天非要赶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啊!”八斤半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那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儿,你还管她女儿的死活呢!”
“话不能这么说,德妃毕竟是你姐姐的婆婆呢,更何况她根本不知内情!”芸绚听完反应倒很平常,还替我开解八斤半,“不看僧面看佛面,兰儿刚做了她媳妇儿,她既开口提出要求,你姐就不能驳了她的面子。再说德妃也没逼着让兰儿亲自抚养,全当做善事儿替性积福咯!”
“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八斤半仍然不能完全释怀,“那个女人心肠那么歹毒,还……”
“别说那么多了,再说我也手痒想揍她啦!”芸绚捏了捏手关节,摇摇我手臂说道,“昨儿晚上十四弟府上才热闹呢,听说十四弟要休妻,完颜.锦鸾投井自尽啦!”
我吓了一大跳,“什么???”
芸绚捡起一块儿桂花糕塞到我手里,“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自然是后来又被人救起来了嘛q儿一大早胤禩就赶去他府上了,这胤祯真是……哎呀,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他!”
我咬了一口桂花糕赔笑道,“无所谓啦,他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芸绚忧心忡忡的说道,“话虽如此,你与他能断得干净么?你和四哥大婚那几日是我想法子给他下了mí_yào,昨儿刚醒过来回自个儿府上,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更何况还有性呢,我瞅着难!!!”
我吞下糕点道,“难又有什么法子,米已成炊……我现在是有夫之妇,再怎么着也得顾念胤禛的名誉!”
芸绚也唯有空叹息了,“这倒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可怜的性呀……”
我殷切的望向芸绚,“性他好不好?”
“哦……好,刚喝足了奶睡觉呢!”芸绚牵起我就往里屋去,“这孩子先天不足,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悉心照料!”
我心慌意乱的硬抽出手来,“不用了,我不想见他!”
“兰儿,你说什么?”芸绚难以置信的回头盯着我,“你该不是疯了吧,他是你的亲生孩儿,你九死一生生下他,怎么可能不想见他?”
“我怕……我怕一看见他就……知道他好就可以了……”我死死咬住下唇,哽咽着蹲了下来。我的孩子近在咫尺,我却没有勇气去见他。刚才我将大格格误认做性已经失控至斯,我怕自己真的见到性,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为了性的安全,为了保守这个秘密,还是不见的好!
“唉……不见就不见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芸绚拍拍我肩膀安抚道,“兰儿,能够再见到你真是菩萨保佑!你和八斤半还要赶回凌府,我今儿就不留你了,改日再登门拜访,我派人用马车送你们回去!”
“往后咱们也少往来的好,我不想有人对性的身世起疑心!”我想了想,终于开口问道,“芸绚姐,篆儿安葬在哪里,我想找个时间去拜祭她?”
“当时走得匆忙,我在山西将她草草掩埋,不过已经派人回去迁葬了!”芸绚的声音也开始哽噎颤抖,“但是我怕有人从尸骨上看出些什么,毕竟篆儿是黄花大闺女,所以……带回来的只能是骨灰,只能对不住她了。”
火葬放在三百年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对于古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死无全尸更为悲惨。我悲从中来的跪倒在地,连连给芸绚磕头,“姐姐,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连累了篆儿!”
“好妹妹,你这是做什么!”芸绚被我唬了一大跳,连忙蹲下来阻止我,“你再这样儿我可真生气了!”
“你、篆儿、八斤半,你们全都是我和性的救命恩人!”我由衷的发誓道,“倘若将来有需要我略尽绵力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
八斤半憋着一口气,使劲儿将我扶起来,“姐,你再这个样子,我也要生气了!”
“八斤半,快带你姐姐走!”芸绚掏出丝帕捂住口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