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做什么不理我?”碧娆见胤禛与苏培盛只顾着谈话,两脚一蹬脱鞋上炕,依样画葫芦挨着胤禛趴下,抚抚胤禛眉毛,“阿玛,我听耿姨娘说你腰疼,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胤禛挨板子的事,即便不是府里的最高机密,也绝没脸在女儿面前宣之于口,只含糊不清的道,“没那么严重,前段时间下雪地滑,你阿玛一不留神就滑了一跤。”
“噢……阿玛真没用,比天申都不如!”碧娆猛的窜起来蹦到胤禛臀上,迈开双腿挪挪屁股下压,“阿玛,碧娆帮你捶背,你很快就不疼了!”
苏培盛当场石化,胤禛满额大汗,脸色煞白的嘶吼道,“小祖宗,你想玩儿死你老子呀,还不快点下来!”
“格格,快下来!”苏培盛托着碧娆双腋,心惊胆战的将她抱开。
“我明明没用力呀!”碧娆看胤禛如此痛苦,也被吓蒙了,声音都有些颤抖,“每次玛嬷说她腰疼,夏莲姑姑就是这么帮她……”
苏培盛隔布料捏捏碧娆屁股蛋,“旭格,王爷摔倒的时候不仅扭伤了腰,这里也受伤了。刚才被你这么一压,可是雪上加霜了!”
“阿玛,你真是有够笨的。”碧娆恍然大悟,伸长胳膊拍了胤禛脑门一下,“那么大个人,居然还会摔坏屁股,实在太丢人了。”
胤禛吹胡子瞪眼的狠盯着碧娆,“你这臭丫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对不起,人家不知道阿玛是猴屁股嘛。”碧娆心虚的吐吐舌头,“顶多这个月我把额娘让给你,总该行了吧!”
胤禛低哼一声,“少在那儿得了便宜卖乖,知道爷要罚你便使这一招。”
“阿玛,你别凶嘛,碧娆怕!”碧娆挣扎着从苏培盛怀里跳下来,捉着胤禛手臂来回椅放嗲,嗓音又软又糯,“人家主动帮你捶背,也是想尽孝道么。”
“哟呵……”胤禛冲苏培盛笑了笑,转而望向碧娆眨眼道,“你这小妮子也懂什么叫孝道?”
碧娆认真的使劲点头,“那当然了!阿玛不在的时候,碧娆时常在想阿玛在外面辛不辛苦,吃鸡腿的时候也在想,阿玛这顿有没有鸡腿吃。反正,碧娆很惦记、很惦记阿玛。”
换做别人,说出这番肉麻兮兮的溢美之词,胤禛早劈头盖脸臭骂过去了。但出自碧娆之口,胤禛只觉得心里像吃了蜜一般,满腔怒火立即抛到九霄云外,搂过小丫头亲了又亲,“阿玛的好闺女,真是爷的心肝宝贝儿,不枉我与你额娘疼你一场!”
苏培盛讪讪的站在旁边,“旭格真是孝顺,连吃鸡腿都想着王爷,嘿嘿……”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的种!”碧娆犹如瓷娃娃一般白净可爱,胤禛喜庆得手都止不住发抖了,“这样的闺女,给我十个儿子都不换。”
“我也是!”碧娆反搂住胤禛脖子,不住挨着他下巴磨蹭,咯咯笑道,“给我一百个苏谙达也不换!”
顿时,苏培盛脸皮艰难的抽搐两下,原本温馨无比的笑容变得十分勉强。
“胡说,怎么能拿阿玛跟苏谙达比呢!”胤禛哭笑不得的揉揉女儿头发,“碧娆乖,跟阿玛说说,阿玛跟额娘,你更喜欢谁?”
“喜欢阿玛!”碧娆晃晃脑袋,胤禛刚露出满意的表情,碧娆又脆生生补充一句,“更喜欢额娘,因为阿玛不许我去驯鹰房!”
“嘿,你这疯丫头!”胤禛轻轻在她额间一弹,“那鹰和鸡鸭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一身毛两个翅膀。”
碧娆翘起食指冲苏培盛一点,“那阿玛跟苏谙达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不能比了?”
苏培盛虽然有点小尴尬,但面对这对活宝父女,只能狠命暗掐自己大腿强撑着,悄悄躲出来寻个无人处,狠狠笑了一通方才作罢。
……
那拉氏欣慰的道,“咱这府上尽是会花钱的主儿,包括咱们这位爷!倒也有几个勤俭的,偏都一味胆小怕事,张口闭口‘全凭王爷、福晋做主’,我怕语气重了都会吓坏她们,哪里还敢提这些,而且走漏消息人心紊乱,又是一桩麻烦事。不拘怎么样,你还算个明白人,餐馆的事儿交给你倒也合适!”
“淑雅姐言重了,我这三脚猫功夫跟起雾晨和如霜比都差得远!以前在永和宫,我也就是混日子的主儿,万事有人罩着,只管混吃混喝。”
那拉氏也不否认,“她们再能干始终是奴婢,平日管束下人跑跑腿倒无妨,况且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历练历练了。我不是没想过,让你一个人挑这副重担太过辛苦,可这既忠心又干练的奴婢一时也不好物色,只能让八斤半和尔雀先帮衬着了。”
我立即想起一个人,“说起来,春桃姐……”
那拉氏摇摇头,“你可是说迟了一步,十三阿哥府如今正乱着,我昨儿才同她商量好,让她暂时去帮雪芊照看几位旭格小阿哥。”
“进得去么?”
那拉氏烦闷的揉揉胸口,“小阿哥和旭格都是皇室血脉,况且又不与十三爷接触,这个恩典皇阿玛总是得施的。雪芊毕竟还年轻,这段日子府里闹出多少龌蹉事,只是咱们也软禁着才不知晓。如今圈禁的圣旨一下,岂不更是墙倒众人推,咱们多少得尽点绵力,不是不想帮……不过这一帮衬又得使银子,唉。”
想起上次胤祥发现西洋火枪的地点是当铺,我心中又十分不好受起来,思量片刻,“淑雅姐,要不先把镂云开月抵押给钱庄,换点儿现银给那边府上周转?”
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