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恒嘴角一撇,却不上当,而是翩然坐下,侧着身子,“你靠近点告诉我。”
司徒墨离见她不上当,自然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凑近,“小玉子,你就不能……”
“不能什么?”玉汝恒挑眉盯着他,笑得一脸的诡异。
司徒墨离哪里还有半点的脾气,眼巴巴地坐了起来,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一副任你为所欲为地委屈模样,“小玉子,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我何处对你不好了?”玉汝恒说着忽然将手向下伸去……
司徒墨离躲闪不及,被抓了个正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盯着玉汝恒告饶,也不管一旁的江铭珏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小玉子,我错了。”
“错在哪里了?”玉汝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轻轻动了一下手腕。
司徒墨离哪里敢造次,连忙应道,“不敢误解小玉子对我的心。”
“还有呢?”玉汝恒继续问道。
“不能无理取闹。”司徒墨离顺口瞎掰着,脸上做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这模样别提有多滑稽,看着倒是多了几分的风雅。
玉汝恒这才满意地点头,缓缓地松手,司徒墨离连忙吐了口气,作势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小玉子,你这是让我日后不幸福。”
玉汝恒低笑道,“哪里?”
司徒墨离盯着她,“我不幸福,小玉子也不幸福。”
玉汝恒挑眉,“我还有申屠凌跟小不点。”
司徒墨离哀嚎出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玉子,你太狠心了。”
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装出的这幅柔弱样子,不由得一笑,自然知晓他打得什么主意,便顺着说道,“你如今才知晓我狠心,晚了。”
江铭珏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清澈地双眸闪过一抹黯然,随即起身便又向外走去。
“你又在忙什么?”玉汝恒见他要走,低声问道。
“忙自己应当忙的。”江铭珏淡淡地应道,头也没回地离开。
司徒墨离不满地盯着玉汝恒,“小玉子,原来你喜欢若即若离,不喜欢我这种上杆子倒贴的。”
玉汝恒听着他的话,“噗嗤”笑出声来,转眸盯着司徒墨离,“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不是?”司徒墨离盯着江铭珏离开的背影,“人家对你爱答不理,你对人家牵肠挂肚,我呢?眼巴巴地贴上来,你却弃如敝履。”
玉汝恒歪着头看着司徒墨离,“你啊,这张嘴是越发地毒了。”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
玉汝恒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小心眼。”
“小心眼是对的,等到哪一日我不计较了,那就说明我与你……”司徒墨离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玉汝恒抬起手抵在他的唇上,盯着他一本正经地摇着头,“你还敢说?”
司徒墨离眨着双眸,住了嘴,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将她抱入怀中,“小玉子,我今儿个是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错什么。”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不许说离开我的话。”
“好。”司徒墨离忙不迭地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将玉汝恒抱在怀中,笑眯眯地瞟了一眼那早已经离开的背影,顿时觉得江铭珏是个笨蛋。
玉汝恒靠在他的怀中,脑海中想着的却是云轻,他如沐春风的笑颜,他云淡风轻的话语,还有那对着她永远化不开的柔情,如今他到底在何处呢?不,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再碰他,他是她的,即便死了,也是她的。
司徒墨离感觉到玉汝恒突然散发出的寒意,脸上得逞的笑意顿失,又瞟了一眼江铭珏消失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云轻的身上,哪里还关心自己,如此一想,顿失觉得自己才是笨蛋。
江铭珏离开屋子,抬眸看着远方,径自摇着头,随即便去了另一处屋子,这几日他一直在研究着解药,更是舀来了一些珍贵的药材。
黎琦赶到樊城的时候,府邸内候着一众的官员,待看见他时连忙低着头,噤声不语。
黎琦端坐在主位上,阴鸷的双眸扫过堂下的人,“都丢了?”
“是。”离他最近的一名身着着盔甲的男子应道。
“废物!”黎琦冷喝道,抬脚便将那人踢了出去。
那人也算是魁梧大汉,却被黎琦一脚踢飞出去,可见黎琦的力气有多大,如今怒火有多盛,他接过一旁奴才小心翼翼递来的折子看罢之后,冷笑一声,“三座城池未收回,如今竟然又折了三座?”
他的声音透着冷厉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肃杀之气,待说罢之后,那手中的折子也飞了出去,直直地打中被踢飞出去的男子身上,可怜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跪下,却又被折子打中,当即晕了过去。
黎琦看都不看一眼,而是冷冷地扫过其他的人,官员们吓得浑身哆嗦,当即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
“饶命?”黎琦冷哼一声,“本王饶尔等的命,谁来饶本王的命?”
只见一位身着布衣的男子走了过来,一只眼睛被黑罩蒙着,脸上更是多了一道伤疤,整张脸看着恐怖不已,他随即行至黎琦的身旁,垂首到,“王爷息怒,此事并非毫无计策。”
“青衫,你回来的正好。”黎琦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难得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