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收了本座的桃花,本座日后便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对本座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玉汝恒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如此的娇声软语,怎得从他的口中发出,她侧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狭长的双眸不似以往的阴沉,反而碧波流转,那俊美的容颜更是面目含春,越发的妖媚,她从来不知,一个男子还能有如此大的变化,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季无情见玉汝恒失神地看着他,他心情极好地起身,抬眸看着远方,一阵风吹起,桃花随风散落,漫天飞舞的桃花,飘落在他的身上,他长身玉立,竟然是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玉汝恒自石凳上起身,立在他的身侧,那手中的桃花依旧盛开,明媚动人,她低声道,“厂臣带奴才前来这处,又是为了什么?”

“熟悉熟悉。”季无情侧眸看向她,“日后,这里便由你来掌管。”

玉汝恒温和的双眸闪过一抹幽暗,“厂臣是做了决定?”

季无情勾唇一笑,“本座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

玉汝恒抬眸注视着他,“倘若奴才不接受呢?”

季无情转身面对着她,高挑的身形立在她的面前,桃花落在他的发间,他的唇偏白,如今看着却有种淡淡的美艳。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倘若你不接受,死得便是你。”

玉汝恒淡然地眸子闪过一抹冷笑,她如今是在被迫承受他给她的好吗?

她主动地上前半步,仰头逼视着他,“奴才想要得到的,奴才自会自个想法子去得到,奴才从来不受嗟来之食。”

季无情抬起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本座将自个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的基业都给了你,你却不要?”

玉汝恒抬眸看向他,“厂臣当真是要给奴才?而不是缓兵之计?”

季无情扬声冷笑,收敛起笑意,“虽然本座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年,可是,他从来没有相信过本座,这东厂所接触到的比起皇上暗卫手中的,相差甚远,可是,这终究是本座的心血,即便皇上对本座动手,本座也不希望被就此毁了,你可明白?”

玉汝恒抬眸看向季无情,他给了她,难道就是真的好?

“厂臣不怕奴才有朝一日,会将这东厂毁了?”玉汝恒凉薄的唇轻启,她很清楚,将来她一定会这样做。

“那也比毁在皇上的手中强。”季无情看向玉汝恒,“小玉子可要想好了,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玉汝恒沉吟了片刻,如今的形势,对于她非常的不利,申屠尊明显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来对付季无情,只是,她忽略了一点,为何申屠尊要置季无情与死地呢?

她盯着季无情看了半晌,“皇上为何要如此对待厂臣?”

季无情见她如此说,便知她已经有了决定,他上前俯身看着她,“小玉子是在关心本座?”

玉汝恒见他如此,她是在关心他吗?她该关心他吗?想想这些时日在宫中与他发生的事情,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又何来的关心呢?

季无情见她不回话,却也不再深究,他慢慢地转身,抬步向前走去。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了往日的阴沉乖戾,反而多了些许的轻松,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呢?整整二十年待在申屠尊的身边,如今却像是如释重负地将他辛苦创下的基业交给她?这不免让她感到疑惑与深深的不解。

她抬步跟在他的身侧,二人走在庄园内,用了整整一日,才将整个庄园走遍,每到一处地方,季无情都会告诉她这处的用途,待回到客房之后,玉汝恒直接问道,“厂臣为何要信任奴才?”

“不是信任,而是你有野心。”季无情抬手退去身上的外袍,转身看向她,“小玉子,记得今日在桃花树下本座说过的话,即便有一日本座死了,那些话也都是真的,永远不会变。”

玉汝恒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曾经的他也说过类似于这样的话,可是,当时的她不懂,如今,面对季无情,她依旧不懂。

季无情随即坐下,抬眸看着她,“时候不早了,早些去歇息吧,明日还有要事。”

“奴才告退。”玉汝恒收回心思,这样的意外,对于她不知是好是坏。

季无情目送着她离开,嘴角地笑意深深,掌心摊开,一朵桃花花瓣泛着妖娆的红,他低笑一声,喃喃自语,“我就这样将自个的心交出去了?”

玉汝恒退出季无情的房间,便行至隔壁的屋子,待入内之后,她缓步行至软榻上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桃花,想起白日的情形,随即将桃花放在几案上,便起身去了里间。

申屠尊端坐在御龙宫内的书案上,这些时日,他已经习惯地在歇息的时候,转动着手腕上的手链,轻轻地摩挲着。

一道黑影落下,将今日在庄园内季无情与玉汝恒之间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申屠尊。

申屠尊听罢之后,薄唇勾起,“季无情对那小家伙当真动了心?”

“二人关系甚是亲密。”一旁的暗卫如实回禀,他亲眼目睹,自然能看得出季无情看着玉汝恒的眼神甚是不同,他不可否认,那玉如恒当真长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绝色容颜,他即便是身为男子,看着那样的画面,也有些心动。

申屠尊的笑意越发地深邃,“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朕倒要看看他该如何破这个局?”

翌日天亮,玉汝恒便起身,简单洗漱之后便出了房间,抬眸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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