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碧波,渔舟游船,荡漾其间,布局交替采用深远、高远、平远的视觉,撷取不同视角以展现千里江山之胜。
总体布局大气豪迈,细节雕刻逼真传神,让人观之难忘。
这不是夏沅雕的,而是夏泽的作品,夏泽要学习阵法,就得先学布局。
玉雕还可以练习他的灵气掌控和心性,倒也一举数得,就雕刻手艺而言,他比夏沅那是要好些的,主要是他能静得下心,也坐的住。
夏沅送的是一棵玉兰花盆栽,昨天光忙着优化种子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她懒得跑出去买礼物,就将‘夏园’里之前一直用灵气温养过的白玉兰挖了一棵出来,剪裁一番,装进花盆中做成盆景当寿礼。
本来这株玉兰花是过了花期的,但为了讨个好彩头,她早上特意用灵气温养了半个小时,让它开花,现在朵朵玉兰全部盛开,宛若竖立的千百只玉杯,又好似水上芙蓉,有如白色荷莲,争奇斗艳。盛开的每一朵白玉兰花,足足都有碗口大小,一朵朵亭亭玉立,一团团如最上等的白玉般晶莹,清芬远逸,怡情悦目,远远望去,犹如雪山琼岛,美不胜收。
“这是玉兰花?”
留下来帮着一起搬东西的严肃、周繇齐声问道。
就连童君翰也似担忧又似喟叹地说,“你们能来,我父亲就很高兴了,实在不用准备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是沅儿自己种的,贵不贵重的,也是孩子一番心意,”
夏鹤宁说。
语气有些小吃味。
夏沅则眨眨眼,非常实诚地说,“不贵重,因为不知道送什么,听元琛哥哥说,老人家都喜欢种花养草,送这个,应该不会失礼吧,”
童君翰一改方才的担忧,摸摸夏沅的头,很慎重地夸赞道,“不会的,沅儿送的寿礼是最棒的,爷爷一定会喜欢的,”
夏沅点点头,‘嗯’了声,“岂止是太棒,简直是美呆了,”周繇惊叹,他觉得自己的语言太匮乏了,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盆玉兰花的美丽之处,连他这种对花草尚处于‘有花堪折直须折’的领悟年龄,看到这株白玉兰,也起了惜花之情,想要将它的美保持的更久一些。
玉兰花被周繇和严肃一路抬回去的时候,也真是吸引了不少早到的宾客,不过大家因为顾及曲茜以及曲家的颜面,只是远远地观望,并不往这边凑,能被邀请过来的客人,都不是傻子,再加上童君翰宠闺女的行径又不算低调,不仅频频往‘味闲居’跑,还隔三差五地就去学校接夏沅放学,带她玩,给她送饭,送她回家。
这份父爱,就是龙凤胎都享受不到。
童老夫人从屋里出来,看了眼玉兰花,先是一愣,继而问道,“这是要往哪搬呢?”
“朝屋里搬啊,”
周繇理所当然道,这么好看的花搁外面,一会就被孩子们给辣手摧花了。
“客厅这么小,哪里能摆得下这么高的花,”
“那往哪摆,”周繇问。
童老夫人淡淡地瞟了眼夏沅,并没有招呼她和夏鹤宁的意思,随手指向院子西南角的方向,“今个家里挺乱的,这花搁哪都碍事,先放在那边吧,那边空荡,阳光也好,这人蹭到,”
童君翰皱起眉头,叫了声,“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爸这一辈子就几个七十大寿,你这个做儿子的不想着早点过来帮衬,竟然……”
“老婆子,让人给孩子们上点点心和茶水先垫垫肚子,”童老爷子在屋里喊道。
童老夫人想起自己老头昨晚的叮嘱,到底将火压了下去,看了夏沅一眼,冲儿子童君翰说,“竟然都指着你媳妇来操持,你这丈夫当的,我都没脸见曲家老亲家了,还不进去看看你媳妇去,”
童君翰只当没听见,“严肃、厅放不下,就放我房间去,”
两人看看童老夫人,童老夫人肃着一张脸,童君翰蹙眉,“怎么,要我亲自搬不成?”
好脾气的人一旦有发火的预兆,其他人是不敢顶牛的,遂严肃和周繇只能低着头,将花盆往屋里搬。
不过也没搬上楼就是,因为半道被两人的爷爷给拦了下来,然后带着几个老头开始围观、品评。
屋外廊下,童老夫人被坑娘的老儿子气得不轻,但考虑今天是自家老头的好日子,也不敢跟儿子继续死磕下去,以免叫旁人看了笑话,遂妥协,以去厨房看菜色为由离去。
童君翰正准备请夏鹤宁去楼上坐坐,就见曲婉婷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屋里出来,“夏沅,你来了,”
“这是佳佳,”
曲婉婷笑着介绍道。
夏沅自然知道这小女孩是谁,童佳佳,龙凤胎中的凤胎。
却也只是看看,并没有主动叫人,或示好的意思。
“佳佳,她是……”
曲婉婷抬头看了眼姑父童君翰,一副不知道如何替两人介绍的纠结模样,然童君翰也没有替两人介绍的意思,一时竟有些搞不懂自家姑父到底怎么想的。
若真想认下夏沅,不该趁这个机会跟佳佳介绍说:这是你的姐姐么?
还有夏沅,若想被童家认可,不该趁机示好佳佳,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么?
等了一会,仍不见两人有所表示,只好继续介绍道,“她是夏沅,你该叫一声姐姐的……”
“我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