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佳以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语气冷冷地说道。
“夏沅,佳佳还小,一时没法接受你的存在,还望你不要跟她一个小孩计较,”曲婉婷急慌慌地替自己表妹道歉,又跟童君翰说,“姑父,表妹还小,她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给她点时间,她会慢慢接受的,”
“她又没说错,你干嘛要替她道歉,她姓童,我姓夏,本来也不是她的姐姐,”夏沅微微蹙眉,“叫姐姐才奇怪吧,”
曲婉婷:“……”
童君翰柔柔地看了眼夏沅,表示赞同她的说法,“童佳,你母亲就你一个女儿,没人要求你叫任何人姐姐,所以你不需要给自己压力,接受什么你不想接受的事实,”
曲婉婷:“……”
演员们完全不按剧本走,肿么导啊!
“君翰,怎么站在廊下聊起来了,茶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客人进来喝茶吧,”曲茜从屋里出来,她今个穿着一件中式旗袍,披着大大的开司米的披肩,还画了精致的淡妆,做了盘发,走的应该是端庄贵气,高贵大方的路线,跟童君翰说话时,也是温温柔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也说不清哪里不好,感觉不对。
“恩,”童君翰点点头,将夏鹤宁往客堂引。
曲婉婷叫住夏沅,一副想跟她姐两好聊聊天的模样,夏沅可不愿意陪她做戏,便随着两个老爸进屋了,一进去,就被李老为首的几个或眼熟或根本就不认识的老头围住,“丫头,这玉兰花你跟哪弄来的,”
“额?”
这是个不认识的老头,“咳,我姓周,你叫我周爷爷,我是周繇的爷爷,”
“哦,”
“这种极品的花木你那还有么?”周老换个方式问道。
“有,”
“真有?”
“恩,”
“小丫头,你莫不是骗人玩,这么极品的玉兰花,偶得一株已是难的,怎么还会有二株,三株,”
又是个不认识的老头,夏沅神情淡淡的,一副你爱信不信,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模样!
“沅儿没说假话,‘味闲居’就有一株极品春兰,其神姿灵态,啧啧……见之令人忘俗啊,”李老说道。
“老李,你见过?”
“自是见过,不然也不好跟你们说,”
“我也见过,不过那春兰是老夏的心肝宝贝,轻易不给人看,”顾老从旁附和道。
“……”
一干老头,围着花品评个没完,“沅儿过来,咱不跟他们凑一块,一帮老头子,没得把你熏臭了,走,到奶奶那边去,”
顾奶奶走过来,将她拉了过去。
“顾奶奶,顾……我师兄呢?”
“被他大哥叫去有事,开席应该就会来了,”
“哦,”
“顾嫂子,这俊的小姑娘谁家的啊,”
这老太太夏沅认识,乃严肃的奶奶。
跟顾奶奶关系不错,对她也颇有照顾。
“牵我手里,自然是我家的,”顾奶奶说,指着一干老太太,挨个让夏沅叫了一遍,当然有热情回应的,也有爱答不理的。
后者多半是曲家一脉或者跟曲家交好的。
“这丫头长的可真俊,像……这身衣裳可真漂亮,”严奶奶话音一转说。
童家多势利眼,为了不被轻看,夏沅可是有精心打扮过的,本来她也臭美,趁着顾元琛被顾夫人以夺命呼的方式叫回,她还不趁机好好捯饬捯饬自己。
因为今天天气有点凉,虽然夏沅不惧冷热,但顺应天气变化,今个穿的是绣桃花的浅粉小薄袄和绿纱罗百叠裙,小巧玲珑娉娉袅袅,又生得雪□□嫩,眉目如画,桃花眼盈盈含水,如一朵迎风盛开的粉嫩桃花,美得像一幅画。
到底是童家好日子,顾奶奶配合着严***话题,在夏沅的衣服上摸了一把,倒是勾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布料啊,”
作为一名丫鬟,她女红不错,早年还在部队做过缝补女兵,就是现在,每年还会亲手给老头子做上几身汗衫和几双鞋子,看见喜欢的布料和衣服,就想上手摸上一模,然后就发现,这布料手感不是普通的好,摸上去十分柔软,简直就像在抚摸美人如玉的肌肤。
“这是金丝锦,”夏沅说,她也挺喜欢这布料的纹路和手感的。
金丝锦是美娘留给她的灵锦中的一匹,因纹路在阳光下闪金线纹路而得名,属于低阶灵锦,没法制成法衣,但因织出来的花样好看而备受女修喜爱,几乎每个女修都会收上几匹金丝锦,做衣裙当家居服穿。
百叠裙腰际裙摆处点缀着黄、绿豆大小的珍珠,拎起裙摆轻轻一抖,仿佛一道淡绿色的光芒闪过,层层叠叠,十分耀眼,阳光下,裙摆上的纹路好似钻石般璀璨亮眼,又好似银河被剪了一截下来,绚丽夺目,勾人心魄。
长至腰际的长发由一根凤凰攒金丝镶嵌红宝石的长钗挽起的复古发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清丽脱俗之气,再配上她这张美的过分的小脸,真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小仙女。
“这么柔和的布料,我还是第一次见呢?”顾奶奶有些爱不释手。
“沅儿这次回来给了我一匹,就来及做了这身衣裳,我那还剩下不老少,你若喜欢,回头我让琛子带一些给你,”夏奶奶说。
“那多不好意思,你留着做衣裳穿呗,”
夏奶奶摆摆手,“两孩子你还不知道,总归以后少不了这种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