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淡淡的说:“这是好几辈子的旧事了,只不过李氏一族一直放不下之前的恩怨,一直想要寻个机会重新夺回他们以为属于他们的江山社稷而已,其实这天下,不过是这个人做一会皇上那个人再做一会皇上,九五之尊人人羡慕罢了,如今李氏后人也算是有了江山社稷,却仍是不肯满足,自寻烦恼。”
“你是不是也想做皇上?”容青缈略微有些好奇的说,“你得了容家的家产,虽然不用却也不肯给皇上用,皇上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好歹还有个简王府替你遮挡着,好歹他也得顾着些亲戚面子,又不能将自己的计划放在表面上进行,如此说来,你若是想要做这天下的皇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简业并不隐瞒,“太后娘娘希望我可以做皇上。”
容青缈无法掩饰面上的错愕,有一种太过意外的模样,又忍不住一笑,脱口说:“相公真是会开玩笑,您若是想做这天下的皇上就做,何必要说是太后娘娘要您做这天下的皇上,太后娘娘有自己的儿子,有自己的孙子,如何会选了您?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简业却只是微微一笑,淡淡的说:“此时情形,说这些无趣的事情真是煞风景,容青缈,你一介普通女子,到对这些是是非非,国仇家恨好奇的很,可惜我突然没有了说话的兴趣,进忠,时候不早了,送容青缈回王府吧。”
进忠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他就一直在外面候着,“容主子,时辰真的不早了,小的送您回去吧,免得简王妃挂念,您今天出来的久了些。”
容青缈瞪了简业一眼,这人真是十足的可恶,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却突然闭嘴不说,而且意态阑珊的很,说送客就送客,她却奈何不得他。
“容青缈,人不能太好奇。”简业懒懒的说,“不然,你会是第二个容家盛,怎么被人盯上,怎么差点送了性命都不晓得,容家子弟们还是专心做生意的好,这政治上的事情最好不要涉足。”
容青缈眉头微蹙,有些浅浅恼怒之意的跟着进忠走出船舱。
“容主子小心些。”进忠想起之前容青缈被门框撞到的事情,立刻好心的提醒,因为他瞧着容青缈还是有些走神,怕她再一个不小心撞到。
容青缈吐了口气,有些微恼的说:“我还没有傻到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再撞一次,不用别人说,我自个也会说自个确实是倒霉催的了!”
进忠怔了怔,立刻陪笑说:“是小的多嘴了,容主子别生气。”
容青缈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她并不是真的在生进忠的气,她知道他是在好心提醒,她只是有些好奇简业究竟隐瞒了一些什么,为何太后娘娘要让他当皇上,而不是当今皇上的子孙?明明太后娘娘一向最是疼爱这个孩子,甚至为了这个孩子可以当上皇上用心了心计,并且一直辅佐着皇上治理国家。
“容主子,您小心些。”进忠用小船带着容青缈离开大船回到岸上,时辰确实不早了,那风吹在脸上也冷了许多,马车还在原地,几个不知哪里来的护卫静静守护着,“外面冷,马车内会暖和些。”
容青缈坐进马车里,确实比外面暖和好多,暖炉一直静静释放着木炭的温暖,她拽过薄被搭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休息,脑子里一直在转啊转,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还是之前的后院,这些日子里已经收拾的舒服许多,容青缈自己可以动用一些属于她的嫁妆处理容家旧宅和学堂的事,自然是可以稍微的挪用一些用在后院的修缮上,她没打算弄得如何奢华,不过是做些简单的修缮,却因着她的眼光,一天一天的发生着变化,隐约有了几分梦醒后居所的味道。
刚刚坐下,一壶热茶还没有完全的烧好,伺候简王妃的鸾儿就打外面走了进来,瞧见容青缈,立刻笑着说:“果然是已经回来了,简王妃还在担心,天气不好,也不晓得进忠照顾的周到不周到,容主子又不肯选几位合适的奴婢放在跟前伺候。特意嘱咐奴婢过来瞧瞧。”
“鸾儿姐姐,快坐。”容青缈立刻微笑着招呼,“才刚进门,想要泡壶好茶偷偷懒,思忖着这个时间婆婆正在小憩,没敢去打扰,到要劳烦鸾儿姐姐亲自跑一趟,外面冷,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杯茶驱驱寒意。”
鸾儿瞧了瞧四周,微笑着在桌前坐下,“那就讨杯好茶喝喝,容主子说的不错,这个时候简王妃确实在歇息,简王爷才刚刚打外面回来,夫妻二人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总要避开一些外人说说体己话,奴婢便也趁此机会偷会懒。容主子这儿收拾的真是既漂亮又舒服,很有几分野趣天成的味道,和奴婢小时候记忆里的农庄有些相似之处,东西不多,但样样可心。”
容青缈笑了笑,“青缈不过是图个舒服,东西多了反而累赘,一屋不过是一床一桌一椅,有个放书抚琴品茶之处就好。”
鸾儿也笑了笑,也许是因为之前和容青缈交往不多,打从她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也只是一个脾气性格随和不多言不多语的人,鸾儿到与她能够说上几句话。此时,不过是拣些随意的话题说说,二人一边慢慢饮茶一边随意说些家常,到也其乐融融。
“婆婆娘家是皇亲国戚,事情也多一些,真是难为了婆婆,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处处要打点好,还要顾着许多。”容青缈随意的说,将壶中的茶水重新为鸾儿续了一杯,就好像不过是一声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