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秀春是实在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熏腊肉的配方是二房的,而且几房都已经分家了,拉兄弟参股一块做是情分,不拉谁也不能说啥。再说大房和三房做着豆瓣酱养着兔子,这几年也应该挣了不少的,竟然还嫌不够!?不拉他们一块就变成忘恩负义的?!
这简直太荒谬了!
王玉花气的脸色发黑,阴沉着冷笑。
姚若溪拉了她一下,不让她吭声说啥。
姚满屯也脸色不好,姚满仓和毛氏,许氏几个都看着他,他抬眼看向苗氏和姚正中。
苗氏眸光闪了闪,“你们几个兄弟一块,不是更好?”
姚满仓怒哼,“我知道,现在就老二和老四出息了,所以你们合伙赚钱发财,单单把大房撇开,把我这个大哥撇开。你们这是发达了,富贵了,就瞧不起兄弟了!别忘了文昌念书,还是出公中的银子供他念的!哪有供出他来了,他却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儿?”
“对!想撇开兄弟,撇开大房和三房,就是忘恩负义!都是一家人,凭啥你们发财,我们连汤都喝不上?!”许氏忙不迭的应和,家里光凭借豆瓣酱养兔子根本挣不了太多银子,想要发财还要多多的做发财的生意。二房休想和四房一块撇开他们!
卢秀春被说的面红耳赤,尴尬又羞愤。以前几房都住在一块没有分家,姚文昌念书自然花公中的银子,她也没说以后就忘恩负义了。可她们四房现在日子还没过起来,熏腊肉的作坊还没办起来,再说配方也是二房的,姚满仓和许氏就理所当然非得要占便宜的架势……
毛氏到底没有那么冲动,看姚正中脸色不好,忙和缓的笑道,“上阵父子兵,打架亲兄弟。兄弟几个一块,也互相帮衬,团结一起,那外人才不敢欺负咱们姚家!”堵住了姚正中即将出口的怒喝。
姚正中脸色难看,一口气又被毛氏噎住,面上更是涨紫了起来。
姚若溪撇了眼罗妈妈,她就转身倒了杯清茶端给姚正中。
姚正中喝完茶,才缓过来气。
“老头子……”苗氏又担心,又为难的给姚正中顺气。
姚满仓几个却都还盯着姚满屯几口子,等着他点头同意,让他们也参一股熏腊肉的作坊。
姚若溪和姚若阳,姚满屯,王玉花,姚若霞几个都没有说话,就看着姚满仓几人不吭声,一句话不吐。
“你们这是干啥?咋都不吭声说话!?老二你是不是不管兄弟死活了,要自己发财去了?”姚满仓怒火简直不可压制。兄弟四个现在老二混的比他好,老四又地位猛蹿,他这个大哥反倒成了最无能的人了。这事儿让姚满仓挤压的恼愤不平一下子就想冲爆出来了。
“咋会不管兄弟死活,大哥和三弟家的日子不都过的比村里人都要好吗?”姚满屯脸色难看道。
姚满仓一噎,一时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吭了吭才道,“过的比村里人好就算好了?以后忠举和成材科考娶媳妇,哪样不要花大价钱!”
“已经帮大哥和三弟到这一步了,你们还想让我咋样?”姚满屯痛苦的皱紧眉头。亲兄弟非要都闹散了才算吗?
“啥叫帮我们走到这一步。你们又是豆瓣酱,又是酸豆角,老干妈,还管着啤酒厂,现在又要弄熏腊肉的作坊,我们家那点哪里够看的?”许氏不满的撇嘴。
王玉花实在忍不住了,简直都气笑了,“不够看的?够不够看都是我们家帮你们的!没我们家帮着,你们过过着穷巴巴的苦日子呢!别知恩不报还得寸进尺,想着占更大的便宜!我们的方子,凭啥给你们做?我们家再挣钱发财,又凭啥拉你们一起?!就因为是兄弟你们就理所当然的抢占我们家财富!?还有没有天理了?当初我们家刚回来,盖房子银子不够,谁管我们家死活了!?就分三亩地你们把粮食收走,却让我们交粮税!那时候我们家连吃的粮食都没有,你们咋不说兄弟!咋不把你们家的粮食拿来给我们家救救急!?现在说起兄弟来了,我呸!”
面对王玉花的怒指,苗氏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抖着手指着王玉花,“你…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姚满仓恼羞成怒,怒瞪着眼,挥着拳头就要打王玉花,“你这不要脸的婆娘,我们姚家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谁当家做主!”
“想分我们家赚钱的作坊,还敢打我?你打啊!你打啊!我们家还轮得到你来当家做主了?”王玉花气的跳脚,怒叫着,瞪着眼指着姚满仓。
卢秀春和姚若霞吓得连忙拉住王玉花,罗妈妈和方妈妈也都冲上来。姚满仓是庄稼汉子,真要打起来,王玉花绝对是吃亏的那一个。
姚若阳猛的站起来,上前就去抓姚满仓。
姚满屯已经冲上来抓住了姚满仓,“我的媳妇我自己会教,用不着大哥帮弟弟教训弟妹!”
许氏幸灾乐祸的看着,在底下撺掇,“就是不讲情义,不讲兄弟,忘恩负义不知道好歹!”
毛氏瞪了她一眼,上去拦着姚满仓。真要闹起来,彻底惹恼了二房,一点好处都占不到了!
苗氏哭起来,喊着让别打了。
姚正中摔了的茶碗,脸色铁青的大声怒喝,“都给我住手!都住手!”
苗氏一口气上不来,翻个白眼儿就往地上倒。
姚若溪一把扶住她的胳膊,微微笑道,“奶奶!真正的晕倒,是往后倒,往前栽。”
苗氏脸色涨紫,简直怒极,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