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富贵死死拉住了姚满仓,姚满屯和姚若阳也拦在中间,卢秀春和罗妈妈几个拉住了王玉花,屋子里这才安静下来。
姚正中气的呼吸不稳,喘着气,头上青筋直冒,怒指着姚满仓,“我早说过,你们兄弟已经分了家,都各凭本事!没本事的就安安生生过自己的日子!你身为老大,不自己想法,净想着占弟弟的好处,你还要不要脸!?二房是二房的,你自己不努力,凭啥要拉拔你!?你现在挣的还不够你的!?”
姚满仓不服愤恼的要说话,毛氏掐了他一把,瞪着他不让他在吭声。愤愤不平的瞪着眼,喘着出气,别着脖子表示自己的愤怒。
许氏看着,顿时没了气势,往后缩了两步。
姚正中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冷冷的看她一眼,话却是对姚富贵说的,“娶个这样的搅家精,不会教导儿女,一天到晚碎嘴挑拨,就会搅和的家宅不宁,你要是再管不住,就给我休了!这样的婆娘,哪配做我姚家的媳妇?!”
许氏脸色一白,咧嘴就要哭,“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生了及第几个……”
“你闭嘴!还不快给我滚!”姚富贵怒火的上来踹了她一脚,好好的事儿,都是这贱人胡乱撺掇搅和坏了!要是按他说的,先卖好,再占便宜就会容易多了。生生被这没脑子的贱人给坏了!
许氏惨叫一声,栽倒在地生,想要大声嚎,又见姚富贵眼神犀利,姚正中目光冰冷,姚若溪一家更是眼神不屑淡凉的看着她,顿时不敢吭声,灰溜溜的爬起来,不甘愿的看了眼卢秀春和王玉花,走了出去。
姚若溪也松开苗氏,退到王玉花旁边。
卢秀春是绝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卢夫子是独生子,卢夫人也是兄妹俩,卢秀春更是只有哥哥和她,哪里会这样因为做生意开作坊的就大吵大闹。可这样的事儿的确是发生了,卢秀春又想大户人家妻妾争风吃醋,兄弟阋墙,往往都是最亲近的人龃龉暗害,不由的所有所思。
苗氏已经哭着擦起眼泪,“都是爹娘没本事,没让你们兄弟姐妹出生就过富贵日子,都是我的错啊!”
“奶奶有啥错,几房分家,家产由长房继承,各凭本事,各自发展。奶奶说这话,莫不是大伯和大伯娘总是嫌弃爷奶,不愿意奉养?!”姚若溪轻笑一声,撇了眼姚满仓和毛氏夫妇。
毛氏眼皮子一跳,难看的笑着嗔了姚若溪一眼,“你这丫头可别胡说!我们咋会嫌弃爹娘,再说你爷奶也一直都是我们大房在奉养呢!”
“哦?那就是奶奶忧思过重了!常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谁有本事谁享福!奶奶若是看哪个过的不咋好,想帮衬也是人之常情。可奶奶总不能看小叔家的布好,拿了给大伯家和三叔家使;看我家的房子,也拿了给大伯三叔家住。”姚若溪不在意的笑着,倒了杯茶端过来递给苗氏,“你说是不是啊,奶奶?”
苗氏面上青白涨紫,这是在说她做强盗的事儿!?这个贱丫头简直气死她了!
看她眼神怨毒的恨不得撕吃了自己,一直不接茶,姚若溪收回手,把茶杯随手往桌上一放。
茶杯不稳,和桌子碰撞着,里面的茶水也撒出来些。苗氏一惊,会过神来,顿时更加恼恨,艰难的扯着嘴角,对着姚满屯流眼泪,“我做娘的难啊!就想你们兄弟姐妹几人个个都好,我……”
“奶奶这么想是好事儿,可这样做却不对了!”子不言母过,姚若溪这样直白的说苗氏错了,众人顿时都看向她。
毛氏目光幽转,微微眯了小眼睛,射出两道精光。
姚满屯刚要阻拦姚若溪,姚正中摆了下手,让姚若溪说下去。
姚若溪叹口气,“看我们家发了财,小叔做了官,大伯和三叔家不就是觉得不公平吗?可上天本来就是公平的啊!你付出多少努力,就收获多少成果。就如我们家,一家人集思广益,琢磨了挣钱的法子,大大小小全上手拼力的干活,所以才能有今日的富贵。要看奶奶说的,因为是兄弟,我家就不能过的太富有,不然就得分摊些给大伯和三叔家。可要是所有成果都这样分摊,那努力的成果被分了,不努力的反而能得到别人的成果。长久下来,还有谁去努力奋斗?因为奋斗的自己得不全,因为不奋斗的也能拿别人的。若是一个家族,那这个家族必然会凋零破败。如果是一个国家,那这个国家必将迅速灭亡!”
苗氏嘴唇嚅了嚅,说不出话来。
姚正中目光刚正起来,十分赞同的点头,“说得对!”
“既然分了家,大伯和三叔就该努力发展自家,而不是想着全依靠别人,占别人的便宜。凭借自己发达起来,那才叫有本事,有志气!”姚若溪冷冷的看向姚满仓和姚富贵。
姚富贵讪讪然的呵呵干笑,“侄女…好会说话!要是个小子,可真是不得了呢!”
“我们家闺女小子都强,想着自己拼命的努力,所以我们家才越来越好!”王玉花嘲讽的冷笑一声。
姚富贵眼里闪过一丝恼恨,面上却干笑着点头,“是啊!是啊!”
“奶奶听不懂吗?”姚若溪眸光幽幽的看着苗氏。
这个贱丫头是故意打她的脸来了!苗氏简直呕血呕死了,青白着脸,“你要是个小子,怕比你小叔还厉害呢!”
王玉花一句本来她闺女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