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却不再理会他,也不管他,专心教瑾哥儿练武。
一把小木剑,姚若溪在前面练,瑾哥儿挥着跟在后面笨拙的学。
姚立课表上也排了练武的时间,他不求练成厉害的高手,强身健体就行了。他的主要目标是做学问考功名,为家里争气,为若溪姑姑争光!
王祖生看不下去了,咋不管他了!?他都做好了准备,要被批一顿,教训一顿,要被这丫头拿针扎了,结果却不管他了。这可不行,“爹送我过来是让你教我的,你现在不管不问,我还咋学东西?”
“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我为啥还要管你?”姚若溪冷眼看他。
王祖生呼吸一滞,涨红了脸,“我哪放弃自己了,我也有好好学的!八里镇学堂跟我一样大的那些人还没有我学的多呢!”
“所以你很自豪?”姚若溪坐下。
“没有!”王祖生嘴上说没有,姚若溪去京都,他被送到镇上学堂念书,跟那些同龄的一比,他的确满腹优越感,觉得自己比他们都厉害。学问学的多,还学了武功。
姚若溪让芍药把她昨天出的试卷拿过来,考试王祖生,小四,姚立几个人。
王祖生顿时头皮发麻,他还小,现在就让弄科考的试题做。看姚立和小四几个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好,拿着试卷开始阅题,只好硬着头皮也拿了试卷来做。
结果出来,王祖生竟然垫底了,连小翠和小巧都不如。
王祖生垂头丧气的不敢吭声。
姚若溪转身回了屋。
王祖生以为姚若溪不管他了,下一刻,身上几个地方同时传来一阵剧痛,疼的他忍不住惨叫。
王铁花老远就听到从姚若溪家里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这是祖生的声音啊!”
张志权皱起眉毛,不情愿了,“你非把儿子送过来,你听听这声音,要是儿子在这受了委屈还好,这是受虐待啊!”
张俊卓缩着脖子,“娘我不去了!”
王铁花看看儿子,再看快近前的姚若溪家门口站着的孟凯,门神一样,她咬咬牙,哄张俊卓,“卓儿乖!你若溪姐姐她现在是很厉害的县主,你跟着她学识字,还能学武功,变成很厉害的人。那镇上的人都不敢欺负你,还会怕你!她们家天天都做很多好吃的,你小舅舅也在。娘也会经常来看你,好不好?”
张俊卓想到好吃的,想到镇上的小孩都怕他不敢欺负他,就又心动了。
这时,又一声惨嚎传来,张俊卓吓的缩在王铁花怀里直摇头,“我不住她们家!我只要好吃的!”
“想哭吗?”姚若溪收回银针。
王祖生眼泪一大颗就快流出来了,听姚若溪问话,急忙睁大眼,又把眼泪憋回去。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姚若溪把银针递给芍药拿回屋。
王祖生点点头,松了口气。憋了几下,把眼泪憋回去,“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听话!”
“嗯。”姚若溪点头应了一声。
王祖生嘴边那句‘我是你舅’咽了下去。这死丫头当了县主更厉害了,对姚立他们就没这样,就单针对他!一点都不顾忌他是当舅舅的,他是个长辈!
王铁花一家三口到了大门外,看孟凯连眼神也没有扫他们一下,还等着迎进去的张志权脸色不好了。
“去跟县主禀报一声,就说小姨和小姨夫来了。”王铁花笑着上前跟孟凯说话。
“等着。”孟凯丢下一句,回去禀报。
“还整的像衙门了。”张志权小声嘀咕。
王铁花横他一眼,“若溪是正二品,朝廷大员都得跟她行礼,县太爷才七品。”
张志权顿时不说话了。羡慕姚若溪好命,飞上了枝头。
不时,孟凯出来,让三人进去。
进门王铁花就见王祖生眼里噙着泪想哭不敢哭的在练字,顿时有点不想把儿子送过来了。可想到姚若溪的身份,外面那些人想送还没有门路送不进来,连槐树村的人请求了多少次,姚若溪才答应空余的时间教教村里的孩子。这么好的拉近关系的机会,要是错过,可就不好找了。
姚若溪今年都十五了,等她出嫁,那真是够不着了。现在连她们家都用上守门的侍卫了,那齐国侯府,他们怕是连大门都不让进。更别说拉关系捞好处了。
最近多少人都想把自家儿子闺女送过来跟姚若溪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就是想跟姚若溪扯上关系,王玉花都腻味的不行了,看王铁花和张志权带着儿子过来,立马就猜到了王铁花的意思,脸色就有些不好了,“我们家可没闲工夫帮你们照看教养孩子,你们要是来送孩子的,还是回去吧!”
王铁花僵着脸,“三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送俊卓过来跟着若溪学几个字,会点学问。我不会让他在这白吃白住的。他有那么大了,也不用人照看,跟祖生一块就行了。”又跟姚若溪道,“要是不听话,尽管打!”
张俊卓不干了,“我不挨打!我不挨打!”
“娘说的话你不听了?”王铁花瞪眼。
张俊卓憋着嘴,“就不干!你把我送过来不是吃好吃的,是让我挨打的!小舅舅都被打的哇哇哭,我不干!”
王铁花脸色难看,她在家里教的这死孩子全忘了,不好嘴好话,别说姚若溪了,连她三姐这一关都过不去。
“铁花!你们家就住在八里镇上,学堂离家又近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