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峰。。
尚千里踱来踱去,而余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碗清茶,吹来吹去,却久久不喝。
尚千里道:“听大顺所言,燕鼓他们出去找我了。”
余留慢慢的放下了茶碗,道:“自从他们回细流村定居后,没有你的吩咐,他们很少出去的,这一次,既然主动出去了,的确有些可疑。”
“余石长,此二人早就对我不满了,他们会不会趁此机会,干脆不回了。”
“我料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若就这样不辞而别了,也太不把你这个门主放在眼里了吗,我们落水石门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尚千里不觉怒道:“他们二人也真是太目中无人了,上一次他们离开细流村数载,我却把他们的房屋看管的完整无缺,他们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若他们真敢不会来了,有他们好看的。”
余留点了点头,却又道:“实际,这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或许,燕鼓二人真是出去找你们去了,毕竟牛牛还未回来,而自从燕非远被关在石洞后,伏闵和燕鼓一直都把牛牛当儿子来看待的,这次或许是放心不下牛牛,所以匆忙出去了。”
“嗯,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尚千里慢慢的坐了下来,随手拿起一碗清茶,喝了一口,而余留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道:“不知牛牛在向月城里可否顺利。”
“我已经把痛咽毒粉安放在了信封之中,秦先半和南先集必会中毒,而那些向月城的其他人等实乃一群蝼蚁鼠辈,不足畏惧。”
此时,管大顺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尚门主,不好了。”尚门主急忙站起身来:“大顺,什么事这么要紧?”
“牛牛,牛牛被南先集抓住了。”
“什么?”尚千里慌忙的走到管大顺面前,气道:“如今牛牛在哪?”
“南先集和秦先半带着牛牛已经来到细流村了,他们说要见你。”
余留也走了过来,道:“尚门主,看来牛牛是失手了。”
尚千里脚跟不稳,就欲倒下去,而脸色一阵枯黄,神情紧张的无法形容。
余留并未惊慌失措,道:“尚门主,我们先出去看看吧。”
尚千里微微点了点头,心中难以安下来,刚走出门口,却见一人急急的跑了过来。
尚千里仔细一看,此人正是牛牛的母亲,只见她慌忙的跑到了尚千里面前,着急道:“尚门主,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
尚千里满脸无采,道:“牛夫人,你放心便是了,我一定会把牛牛救出来的。”言毕,疾步走下去了。
细流村中,十多个向月城的人,全副武装,手持兵器,个个威武有势,尽显雄风,站在那里不断张目四望,随时待战秦先半手中紧握弯月刀,眼神凶煞,充满杀意,而其后的南先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高傲的站在那里,手中还紧紧的抓着一人,只见此人满身尽是血色,衣服被打的支离破碎,凌乱不堪,上面满是血痕。
此人正是牛牛。只见牛牛头发散乱,面庞发黑,两眼欲合欲闭,毫无精神,一种病夫的神态,显得十分虚弱。
尚千里见牛牛如此惨状,心中更是伤痛起来,而秦先半见尚千里走了过来,道:“尚门主,你出来了。”
尚千里急道:“两位城主,不知牛牛何处得罪你们了,你们竟然把牛牛折磨成这个样子了。”
秦先半道:“尚门主,你这分明是明知故问啊。”随后,南先集气愤道:“哼,姓尚的,你不用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去向月城害人。”
尚千里道:“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那你们就直接说吧,你们怎样才会放人。”
秦先半道:“好,尚门主果然痛快,只要你将痛咽毒粉的解药交出来,那我们就把牛牛放了,若你敢不从,我现在就砍了他。”
“原来你是为了要解药。”言毕,直接尚千里从怀里拿出一瓶解药扔了过来。秦先半伸手接住,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粒,却脸色一变,愤怒的把药瓶扔在了地上,怒道:“尚千里,你还想骗我们,这种解药只能维持一月无事,根本就不是长久解药。”
“看来你们倒是对此还挺明白的了。”
南先集手中弯月刀一横,在牛牛手臂上狠狠一划,随之一声惨叫,牛牛倒在了地上,而那伤口处不停往外流出鲜血,很快地上显现出一片血泊,而向月城几人一手将牛牛抓起,立在了那里。
南先集狠声道:“尚千里,你若再敢耍弄我们,我可就不客气了。”
尚千里见此,心中一阵伤痛,而牛牛之母,忙跪在了尚千里面前,急道:“尚门主,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牛牛啊。”
尚千里无奈的把牛母扶了起来,对着秦先半道:“秦城主,你也是当今天下成名之人,怎么做下如此卑鄙之事。”
秦先半怒道:“这分明是拜你所赐。”南先集接着厉声道:“尚千里,你竟然好意思说出此话来,你用卑鄙手段杀了钟师兄,又施用下流之法,让韩师兄和秦师兄中了你的痛咽毒粉,现在我们挟持牛牛来换取解药,一点都不过分。”
听此,尚千里心中默道,看来南先集没有中毒,牛牛才会失手的,而他们也知道痛咽毒粉之事,今日实是不好应付。
牛牛之母又痛声哭道:“尚门主,求求你就把解药给他们吧。”
尚千里满脸无奈,往前走了几步,对秦先半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