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云泪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云诗诗会让慕山将门卫招来,她见慕山出现,一时间有些急了,赶紧道:“云诗诗,慕山是你的人,你们可以随意造谣当日值班的侍卫,这根本不能为证!”
“对呀,本宫也想着你若是随便找出两个侍卫,就说是当日在吏部尚书府上值班的侍卫,那本宫岂不是也冤死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招用起来果然很爽。
“你……”汐云泪没有料到云诗诗会反应这么快,一时间被噎住了,但她毕竟是丫鬟出生,在尔虞我诈中早已练就了沉稳的性子,“云诗诗,难道你不知道那日门前的侍卫是从皇宫调过来的?我总纵有天大的本事,总不能调换皇上的人吧?”
这女人果然比楚霏儿难对付,云诗诗拧了拧眉,飞快的脑中思索对策。
“汐云泪,本王倒是不知道你竟是云将军的干女儿,将军位高权重,你嫁过来为妾,还真是委屈你了。”秦羽陌突然冒出来一句不搭调的话,听得众人都是云里雾里,但云诗诗却听懂了,感激了看了他一眼,便开口道。
“汐云泪,云将军在官多年,手握兵权,你今日来告本宫的状,怎么不让你干爹直接将宫里的侍卫招来?省的皇上又多此一举从皇宫招人,一来一回岂不麻烦?”
“你怀疑我义父乱用私权,调配当时门卫?”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云诗诗所表达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这份聪明才导致汐云泪想都不想便说了出来。
“汐云泪,你这般一说,倒是提醒本宫了。若是你位高权重的义父真的把侍卫调换了,本宫向谁哭诉去?”跟汐云泪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就透,哪像楚霏儿那个蠢货,说了半天她还跟个呆子似得。
侧目瞥了楚霏儿一眼,见她还呆在那儿跟丢了魂似得,不由在心里摇了摇头,她不是流产了吗?现下也没有救治不知道疼不疼。不过,这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像她这种祸害死了也是为人民节省粮食。
汐云泪此时也知道了云诗诗以前的疯癫都只是表像,真正的她心思缜密,怕是与自己都不遑多让。咬咬牙,汐云泪瞬间平复心绪,美丽的杏眼里笑眼弯弯:“云诗诗,我不得不说你真的很会狡辩。”
说完,看着秦然恭敬道:“皇上,义父为人豁达向来不屑做什么抽梁换柱之事,皇上可以去调查近义父最近几日的行踪,以及招魂那日街上的市民,若民女有半句虚言,任凭皇上处置!”
秦然没有想到这个汐云泪如此聪慧,在云诗诗的巧舌之下,竟也占据优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这一看就有些移不开眼了。如此可人儿居然嫁入秦羽陌为妾,实在是暴殄天物!
云诗诗此番却有些疑惑了,看汐云泪说的这么信誓旦旦,莫非当日她真的去了?还是有人在她背后给她撑腰,不管是哪一种,自己已经处于弱势,想要脱罪怕是有些困难。
“皇上,兹事体大,臣以为此事应当交予刑部,慎重勘察。但,云诗诗作为嫌犯,待事件结果出来之前,必须押往皇宫天牢,以防逃跑。”右相等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可以扳倒云诗诗,他自然乐意挑事。
看向右相,秦然也是乐意之至:“朕正有此意,云诗诗,你可有异议?”
“皇上希望我有异议吗?”云诗诗反问一句。其实她也很想说,上次鼠妖偷袭的是自己,若不是秦羽陌相救,那她必死无疑,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她知道汐云泪肯定会说这是苦肉计,说一切都是已经设计好的,到时候还是百口莫辩,不如直接讽刺秦然一句,还能出一口恶气。
秦然没说话,一张脸却是由绿到紫再到黑,他决计不理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直接看向秦羽陌道:“六弟,不是朕不讲情面,实在是因为云诗诗心肠歹毒害你受了重伤,若是她真的跟邪魔有勾结,那呆在你身边更是会危及你的性命。父皇在世时,要朕好生照顾与你,即便你反对朕也绝对要将她带到皇宫!”
秦羽陌一直以来都没有吭声,不是他不顾及云诗诗的安危,而是他一直在暗中思索,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在哪里。不管是楚霏儿还是汐云泪,他都觉得暗中有一条线在牵引着他们,而这条线他好似能看见,仔细一看却又看不见。
姿态优雅的走到秦然面前,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却又慵懒的气息,秦羽陌挑起瑰唇,倨傲的看着秦然,闲散开口:“皇兄,臣弟觉得你说的甚好,云诗诗危害本王,是该关押大牢。”
此话一说,众人皆是不解,这秦羽陌不是爱云诗诗如命吗,怎么突然就落井下石了?而故事的主角云诗诗则看着秦羽陌,脑中飞速的运转这丫是在演哪一个戏码。很快,她见秦羽陌面上一脉潇洒肆意,形神间全是狂傲之气,由此,便明白了这妖孽打的什么主意。
明黄的大眼瞬间溢出清泪,瞳孔也在不住的收缩,云诗诗颤巍巍的走到秦羽陌跟前,想拉他又不敢拉,一副被抛弃、背叛,伤心欲绝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王爷,你真的要那么狠心么?”
见云诗诗演的那么像,秦羽陌险些以为她真的曲解了她的意思,想着哪怕与秦然作对,也不让她伤心。但,很快他发现这个小狐狸眼中什么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恨。若一个女人遭到了挚爱的背叛,首先她所表达出的情绪就是恨!所以,他明白了这个小狐狸是在配合他。
她果然是最懂他的。妖娆一笑,秦羽陌并不理她,反而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