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与松实玄说:“你不必怕他。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项羽的力量自有我和皇上全力压制。你只管想办法削弱他的点数便是。说不定在我方援军到来之前就能将项羽击杀当场也未可知。”
项羽闷哼一声:“你们以刘季性命为诱饵,诓我孤军深入,再以援军围歼的鬼主意。我早就知道了。”
刘邦问:“你既然知道是计,还主动跳进来?”
张良道:“我也早就已经知道你会在识破我的计谋情况下仍然假装中计。项籍!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自大,以为天下人都不如你!”
项羽道:“错!孤王会失败,全都是因为老天爷要害我!不然就凭你们这些烂鱼烂虾,如何是孤王对手?!孤王这一生,从生到死,一直在做一件事:那便是逆天!天命在汉不在楚!孤王不是输给你刘邦,更不是输给韩信!孤王是输给了贼老天!看好了,孤王已经不想再输了。孤今日便是要逆天呀!”
刘邦、张良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笑了。
东一局,一本场。
松实玄仍然默听。
项羽打出张红中,松实玄喊了声:“荣!”
项羽脸色一变,将拇指摁在了刚打出去的红中上,高喊一声:“给我破啊!”
他的拇指,在红中牌上划过,竟将红中磨成了一张白板。接着,得意地对松实玄说:“你以为就你会作弊吗?我也会!”
但是松实玄还是不紧不慢地推开了自己的手牌。
红中、白板,双听。
项羽暗紫色的脸变得更黑了,咒骂道:“贼老天!为何总要与孤王过不去!”
刘邦见之,哈哈大笑:“连轰盲牌都不能取胜,可见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项羽无视刘邦的嘲讽,极目远眺,目光穿透了雀室的黑暗。透过无尽虚空,见到一只巨大凶恶的梼杌被铁索困住,不断挣扎着。锈迹斑斑的铁索,在挣扎中深深嵌入梼杌的皮肉,暗红色的不详血液顺着铁索淌了一地。
在被困的梼杌身边,一条赤色的蛟龙对其不断咆哮。另外一边,又有一只异兽正啃咬梼杌后肢。那异兽名曰“飞熊”,非龙非彨,非虎非罴。
项羽收敛心神,已知梼杌乃自身所化。被铁索所困,浑身力量不得施展。而那蛟龙、飞熊便是刘邦、张良二人。是他二人暗地施展术法,自己才败于松实玄这后生晚辈之手。
项羽露出一脸厌恶的表情:“嚯!又是这一招!”
刘邦微笑道:“同样的招数,对你还是有效,说明你不是圣斗士。”
接下来,松实玄势如破竹,一直将项羽打至负分。可是刘邦、张良两个人的表情,却愈发阴沉。
松实玄见场面一边倒,自己简直就是在吊打楚霸王,难免有些飘飘然,脸上挂着盈盈笑意。
项羽道:“小辈。你莫要猖狂莫要得意。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刘三刀三兄弟场外观战,潘凤大笑道:“这项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止进退。炼狱魔军要完蛋了!老百姓终于又能过上安生日子了!”
刘三刀闻言,问夏侯恩:“三弟,你怎么看?”
夏侯恩嘿嘿笑道:“俺也一样。俺和二哥想的一样。”
刘三刀轻轻摇头,叹息道:“我也希望校长能够一举歼灭项羽,还天下百姓一个清平人间。可是你们看,高祖、留侯二人表情十分不妙。我看这项羽还留着后手。”
夏侯恩反驳道:“大哥怎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校长成竹在胸,此役定可取胜!”
刘三刀道:“松实玄此人虽有本事,但心性还是不够坚定。自己占了优势的时候,便意气风发忘了可能的危险;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便垂头丧气丢失信心。我看她现在这样,只恐怕会乐极生悲。”
高鸭稳乃闻言,上前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背后如此议论我家玄姐?”
刘三刀向高鸭稳乃一拱手,道:“在下刘玉,字德然,人称刘三刀。见过先生。这两位是在下的义弟,潘凤、夏侯恩。”
潘凤、夏侯恩也向高鸭稳乃见了礼。高鸭稳乃一一回礼。
刘三刀道:“我三人自主公、松实玄先生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追随。忠心可鉴,不敢有半点歹意。刚才三人所发议论,无非就事论事。玉也不过是担心校长罢了,并无半点不尊敬的意思。”
正说着,局势果然反转。松实玄放铳,让项羽和了一个满贯。
松实玄不屑道:“区区满贯,送给你好了。”
反正项羽已经被打成负分,即使和牌,点数也不会涨回正数。只有失分的时候,才以生命力为代价支付点数。
项羽道:“小辈,你知道这一桌人中,孤王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松实玄嘲笑道:“肯定是自信了。都被打成负分了,还大言不惭。这等自信,我辈不如也。”
张良提醒说:“他最大的优势是体力。楚霸王体力极好,即使在负分的情况下,也可能坚持地比我们久……即使我与皇上都已经是神仙之体,也不如他。”
“哈哈!”项羽大笑,“你倒还有几分见识。可惜啊。死吧!”
刘邦对松实玄说:“场上现在已经出现了负分的人,你又是目前点数最高的人。来,发动第二十二条规则吧!”
松实玄疑惑地问:“第二十二条规则?那是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刘邦回答:“当场上出现负分时,得分最高者有权结束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