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却极迅速,不过眨眼的功夫,眼看着这拉车的马连带着车里的人都活不成了,马车车厢后的木板突然碎裂,从里面冲出一团影子,细细看去,方才知道是宇文慕廉一手抱着白叶灵,一手抱着纪祈安从马车里跃了出来。他跃起的时候马车已经下坠,再加上他脚步有些虚浮,这一跃,竟只险险地站在悬崖边上,一些被他的脚无意间碰到的小石只稍一移动便立刻掉落到悬崖下面去。

“慕廉,丢下我跟纪祈安,你就可以逃生了。”白叶灵苍白着辱,抓着宇文慕廉的衣袖,可是宇文慕廉却只望了她一眼,抱着两人飞快地掠起,几个起落,已经在另一片的树林子里面。

等宇文慕廉刚刚走没多久,一群黑衣人从马车原来冲出来的林子里冲了出来,奔到悬崖边上险险地刹住脚,隐约见到悬崖底下的光景,咽了一口口水,不约而同地转身往回走去。

从悬崖上面的车轮印子上,他们可以断定马车是冲下了山崖。那悬崖深足有千丈,掉下去只怕连渣都不剩,更别说能活下命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追下去。

其实慕廉就伏在一旁的林子里,静静地注视着这些人的动静,等这些人走远,他才回转身朝着林子里奔了几步,伸手拂开一片草丛,草丛里露出睁着眼睛一脸上甘地望着他但却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的白叶灵和仍然昏迷中的纪祈安。

他朝着白叶灵微微一笑,伸手在白叶灵身上点了几下,白叶灵突然就从地上坐了起来,急急地抓着他的衣角,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地重新躺了下去。宇文慕廉这个时候身子一软,也倒在了地上,三个人就这样毫无戒备地横躺在地上。

不是他们不想动,而是他们已经不能动了。

白叶灵肩头和小腹各中了一把暗器,深入到肉里,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取出来,除此之外又有十几处刀伤和内伤,全身的骨头几乎都散了架,刚才能坐起来就已经疼得她冷汗直冒了,就别说是站起来了。至于宇文慕廉,她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垂下头去。

宇文慕廉为了救她和一直没有醒过来的纪祈安,以一敌众护着他们本就吃了大亏,而且在她受伤之后更是不顾自身的安危硬是带着他们硬杀出重围,纵是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身体上下不知道中了多少暗器受了多少伤,可是仍是硬咬着牙没有丢下她或是纪祈安任何一个人,现在在陡然见危险过去,强撑着的一口气一松,自然是再也站不稳。

三个人就这么躺了半天,还是白叶灵最先恢复体力。咬牙切齿地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从怀里取出仅剩的一把飞刀用火折子烧了烧,往自己中了暗器的几处划过去。她知道宇文慕廉累了,而且生死不知,纵然吃力,现在她也必须要站起来。

撒了些金疮药,她撕了块衣角将伤口勉强包了一包。好在衣服早就在先前的打斗和挣扎中破烂不堪,不然她是否有撕下那片衣角的力气还要打个问号。

等处理好伤口,她才手脚并用地爬到宇文慕廉的身旁,缓缓地探出手去探查宇文慕廉的脉博,探到宇文慕廉的脉博虽然微弱但却平缓,顿时松了一口气,细细地替他查看起身上的伤来。她很快发现宇文慕廉不仅断了几根肋骨,而且体内多处地方受有内伤,在他体内探查不到哪怕只是一丝丝的内力,顿时整个人又是一呆。

力竭!他竟然明知道自己内力已竭竟然还要护着自己和纪祈安,全凭意志强将他们带到这里,顿时眼睛里莫名地就觉得一阵湿润。

白叶灵其实是个不喜欢哭的女人,上辈子除了廖语死的时候以外,她没有流过哪怕一泣的眼泪,可是现在看着地上这个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好在她的伤虽然重,但内力却还有些,立刻着手替他输了些进去。不过她自己本身的伤也不轻,只输了少许内力,立刻就觉得眼前一片昏花,最后不知不觉地收了内力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到她再朦朦地睁开眼的时候,天空中已经繁星点点,就连月亮也已渐偏西。脑中突然闪过宇文慕廉立竭垂死的样子,她猛然坐起,却见已经有一个人背对着她在照看宇文慕廉,立刻回头朝着另一边纪祈安该躺的位置看过去。那里早就空空如野,哪里还有什么纪祈安,纪祈安他早就坐在了宇文慕廉身边替宇文慕廉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本来像他这种高贵身份出身的人根本不会这些事,但纪祈安跟别的皇子皇孙不同,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遭受纪祈衍的暗算,也有未曾及防只有他一人逃生的时候,久而久之这些事情便也就学会了。

纪祈安在打好最后一个包扎的结后站起身,回头望着白叶灵缓缓地道:“你醒了。”

看到纪祈安望她的眼神的一瞬间,她有一点儿的失神,因为她觉得她似乎在纪祈安的眼中看到了一点淡淡的心疼。

“你是谁?”她下意识里脱口而出。

不是她不认得眼前的这张脸,而是不管是失忆前真正的纪祈安,还是失忆后称自己为王三的纪祈安,都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怪不得她有此一问。

纪祈安苦苦一笑,走到她的面前,替她细细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我是纪祈安。”

“你醒了?”白叶灵飞快地垂下眼。她从那四个字里知道这个是纪祈安,真正地知道自己是谁的纪祈安,只是她还记得他为了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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