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看了一眼鱼儿,张了张嘴好似想起什么——他怕自己想错了,冒冒然说了出来被丫头们笑;想了想便把霄儿叫了出去,鬼鬼崇崇的同霄儿嘀咕了半日后,脸上带着明显的遗憾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走了:看来,他要更努力一些才成!
赵一鸣要去找老太爷好好谈一谈有关于他纳妾的事情,这事儿怎么也要解决了,不然不时就冒出来搅得他们夫妻不得安宁。
鱼儿疑惑的看着红着脸进来的霄儿:“老爷叫你去说了什么?”
霄儿看了看左右的小丫头们,最终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儿道:“没有什么,只是问问太太现在的身好不好,平日里都在用什么补品调理;叮嘱了我几句,要我把太太的身子调理好,不要让太太总这样容易累。”
鱼儿虽然知道太太身子不太好,不过只看霄儿的神情,她也知道霄儿没有说实话,不过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拉了霄儿便进了内室。
侍书和鱼儿已经服侍着红裳躺下了,看到鱼儿和霄儿进来嗔道:“你们两个又疯哪里去了,太太要睡了也不知道进来伺候着,太太白疼了你们!鱼儿,你去把香换了,霄儿——”
侍书还没有说完呢,霄儿已经过去坐在床头为红裳把起了脉——四五天前不是刚请过脉吗?侍书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看看霄儿认真的小脸。她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问红裳不需要什么嘛。
红裳的双眼早已经睁不开了,随口说了两句,说得话也模模糊糊的:“你们也去睡吧,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是想睡。”话说完,几乎是立时便睡了过去。
侍书看着红裳的睡颜,愣了一会儿回头对画儿轻声笑道:“瞧我们太太。”
而画儿却看着红裳有些惊喜,又好似有些担心,脸上的神色变换个不停。侍书看画儿没有答自己的话,便轻轻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画儿却没有理会侍书,只是上前抓了把好脉的霄儿到一旁去嘀咕去了。霄儿有些为难的看向画儿。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侍书看画儿捣鬼,当然不会放过她便也跟了过去,不想听了画儿的话后,她也抓着霄儿嘀咕了起来。鱼儿把香换过后,看太太已经睡着了,便把帐子放了下来。回头看三个人嘀咕的浑然忘我,不禁笑着过去想问她们说什么——也是一过去听了一两句后,便有些激动的抓着霄儿不放了。
可怜的霄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吱唔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侍书看了一眼床那面儿,然后轻轻的、急急的道:“霄儿,太太倒底是不是有喜了?!”她终究是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霄儿看了看三张期盼的小脸,轻轻一叹道:“太太的月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侍书和画儿点头,鱼儿摇头。
霄儿不理会鱼儿——她刚到房里伺候不过几日。当然不知道;只道:“太太的月事过去有一个月了嘛?”
侍书一下恍然,她嘻嘻一笑:“我有些心太急了。今儿几了?咦,这不就要一个月了嘛?明后天就该到了。”
画儿看着霄儿:“你真没有看出些什么?”
霄儿脸红了起来:“我也是未嫁的人,而且太太日子尚短,我哪里能看出些什么来!”
鱼儿和画儿可都是心思极细之人,当下捉住了霄儿道:“你这话儿有毛病,说。太太这几日总累总累的,如果换成是以前,你早已经急得上房了,还能天天坐得住?”
霄儿脸上一红,不过还是挣扎着道了一句:“我也没有坐着啊,我天天都在给太太煮汤水呢。”
侍书也想起了疑点:“霄儿,你给我好好说一说?为什么太太喝了这么多的汤水,居然还如此容易累呢?是你的药膳调理的不好,还是有其它的缘故,快些说出来,不然看我们要大弄伺候了。”说完,她还晃了晃张开的手指。
鱼儿看了看床上:那里传来太太了极稳、极绵长的呼吸,太太睡得可直沉。她弹了一下霄儿的头:“你就给我们弄鬼是不是?你倒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几个今儿可不会放过你。”
霄儿看看侍书三人,原也知道瞒过这三个人去很难,她吱唔道:“我是真得没有看出什么来,请脉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所以我一着急前几天回去同祖父把太太的情形说了说,不想祖父却还叫了母亲过来商议,说夫人近日来容易累,八成是有了喜所致。”
侍书三个人听到后捂住了嘴巴,惊喜让她们直想尖叫。
“不过,祖父说也不一定,怎么也要一个多月才能确定是不是有孕,只是让我小心调理太太的身子,不要给太太用一些不适宜的药材,万一伤到了……就不好了。”
侍书三个人听了对视一眼,惊喜过去后,几个人都有些不确定起来。
鱼儿有些迟疑的道:“太太只是容易累,嗜睡一些,但并没有想吃酸的,呕吐啊什么的——我在家时,看到有人就是闹着吃酸,吃下去就吐,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有喜了;太太现在看上去还真得不太像。”
侍书一下子泄了气:“太太不曾想吃酸的。”
画儿想了想也有些沮丧:“酸儿辣女,可是太太什么也不想吃。”
虽然四个丫头都代红裳着急,但是没有哪一个比画儿更清楚明白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男孩子对于太太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画儿的失望是四个人当中最大的。
鱼儿的神色也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