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捕头不敢违命,带领二百官兵迅速冲进刺史府。忽见两扇朱漆大门“吱呀”一声,“嗵”地紧紧合在了一起,紧接着听到院中“嗖嗖嗖”射箭之声不绝于耳,有许多人惨呼摔倒,随即又听到“叮呤咣啷”兵器相交之声不断,又有众多官兵惨呼摔倒。有经验的人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上官宝庆的请君入瓮之计,那二百官兵俱都命丧伏兵乱箭乱刀之下。可惜那张文虎太过轻敌,上了大当。
张成龙怒视着上官宝庆,说:“臭小子,你也忒阴险狠毒了吧?”
上官宝庆将大刀扛在肩头,冷冷道:“不敢当,比起你张氏兄弟,爷望尘莫及。”
文虎说:“哼哼,堂堂皇亲国戚也是你们这些奴才敢得罪的吗?”
谢华兰阴着脸说:“南阳乃人杰地灵,能人辈出的地方,凭你这些凡夫俗子也敢肆意来此造次?”
成龙说:“素闻南阳是封神名相姜子牙、武侯诸葛亮以及药仙张仲景的出身地,不过凭你们这些低贱之辈也敢同那些杰出的前辈相提并论?”
“休与这帮畜生浪费唇舌,拿出真本事让他们瞧瞧吧!”胡凤莲不耐烦的纵身跃出,摆枪照张成龙面门刺去。
张成龙横枪一格,没被刺到,见胡凤莲翻身落地,趁她脚跟未有站稳,他疾顺枪尖,蓦地向她胸口捅去。胡凤莲一看来不及躲避了,急忙使出遁地术,钻进地里,躲过了一劫。张成龙大骇,四下观察,哪里都找不到胡凤莲。他心说:“我见过遁地术。可是别人遁入地下会泛出许多虚土来,而这姓胡的遁入地中却毫无迹象,真是奇怪。”
张成龙枉有一身本领。却不知胡凤莲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梅山派创派祖师常飞鸿门下的弟子,她所使的遁地术自然同别的门派大相径庭。多有不同,何况遁地术、穿山术还是她最擅长的法术呢!
胡凤莲知道张成龙做好了对付自己的准备,她迅速移身来到张文虎马下,冲天疾刺一枪,正中他马肚子,直听得马“呜……呼呼”嘶叫不止。她用力一挑,将张文虎连人带马“噗嗵”一声掀翻在地,一拔枪尖。马血pēn_shè而出,溅下一地,马又“呜……呼呼”惨叫一声,便惨死在地。她疾速深藏在地下。众骑兵与张成龙均看得惊心动魄,大骇不已,那张文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摔得惨不忍睹。他蹦跳而起,四处狂舞了一番大刀,看着自己惨死的坐骑,气得满腔喷火。大吼大叫。
上官宝庆、谢华兰、白玉娥三人看敌方人马均都呈现惊吓之色,他们捧腹大笑,甚是得意。蓦地里见众骑兵马蹄下土块一松。忽然那些马腿“咔嚓咔嚓”连断十余条,瞬间倒下数匹骏马,群马俱都哀声嘶叫,乱成一团。张成龙眼疾手快,照准虚土处飞枪一掷,“呼”地一声,枪尖飞速向胡凤莲射袭而去。
白玉娥一看不妙,抢身一跃,甩鞭缠住枪柄。双足轻轻落地。不料张成龙掷枪力道过猛,枪杆飞力异常凌厉。竟硬将她拖滑出去一丈,幸亏她足底功夫了得。终于还是拽回了长枪。
张文虎点足一跃,摆刀顺白玉娥后心扎去,白玉娥滑身一侧,避开刀锋,甩鞭将张成龙的枪尖冲张文虎面门劈去。张成龙飞身跃离马鞍,顺手拔出腰间弯刀,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形,闪电般落在平地,横刀挡开弟弟面门袭来的枪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手出去夺回长枪,插回弯刀,一晃枪杆,挺枪奔白玉娥上中下三路抢攻去,这一系列动作异常迅捷。白玉娥看对方来枪猛恶,不敢硬接,一纵一侧避开两枪,倏见他第三枪火速向自己面门袭来,她心下大骇,挥鞭一缠一带,甩开枪锋,飞身跃起数丈,停留在半空中,却也将所有的攻招均拆得游刃有余。张氏兄弟同众骑兵都抬头观望,不想那白玉娥竟能使出飞行术。
却见谢华兰纵步跃入战圈,挥枪奔张成龙腰肋挑来。张成龙摆枪去挡对方来枪,不料谢华兰只是虚发一枪,陡然一移枪锋,迅速冲他心窝袭来,他大吃一惊,暗说:“这小子好生诡诈。”急忙滑步向后避去。谢华兰见对方向后滑去,并不停步,继续向前逼去。张文虎见哥哥遇险,刚欲出刀相救,骤见上官宝庆闪身跃入战圈,横刀挡住他的去路,猛然来攻他颈嗓,他一愕之下,摆刀一挡,双方兵器碰的“呛啷”一声,激得火星乱冒,两口刀锋同时隐隐发颤,回声刺耳。
张成龙借着自己向后一滑之缓,摆枪一磕,震偏谢华兰的枪势,翻身从谢华兰头顶掠过,疾一转身,探枪迳往谢华兰后心扎去。眼看谢华兰命悬一线,胡凤莲突然从地中跃出,挥枪卸去张成龙的攻势,倏一运气,迅速抖臂一掌向张成龙胸口拍去。说时迟,那时快,张成龙胸口前结结实实受了胡凤莲一掌,震得他气血翻腾,胸口恶痛难忍。
要说张成龙如此迅捷的身手,本应该可以躲开胡凤莲袭击的,然而他只顾全神贯注的去偷袭谢华兰后心,全然忘却了胡凤莲会使这一手。胡凤莲早就做好了偷袭地面敌人的准备,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这时听到谢华兰同人拆招,对方又不是熟人,一想必是敌人,遂趁那人不注意之际搞个突然袭击,待她偷袭得逞,才知道被袭之人原来是张成龙。
众骑兵有马的催马围来,没马的充当步兵,也都纵步靠近,霎时间将胡谢二人围在了阵中。
身在半空的白玉娥见上官宝庆正与张文虎斗招拆式,抽不出身去援助胡谢二人,她左手在腰间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