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情景,哪里解释的清?她们又哪里需要她解释?
她不傻,她都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冷,心灰意冷。
田蜜拥紧着打着颤的谭氏,她眼里确实有厌恶,但对象却不是谭氏,而是那对夫妇。
这种拙劣计量,一眼便可看出端倪,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最重名节的内宅妇人而言,却最是管用。
“她单污蔑我,便也就……”罢了两字,对对夫君珍而重之她来说,实在难以出口,谭氏咬了咬唇,忍住眼泪,哽咽道:“可他牵连谁不成?那是我哥啊!我哥啊!”
那所谓的伯母,还真是够狠,她这是直接断了娘的所有退路——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无论如何,娘家还是最后的靠山。
在这个讲究门当户对的年代,母亲能嫁入公侯之家,想必自身家室也不弱——想必这也是二房不敢轻易动他们孤儿寡母的原因。
所以,那妇人便想出这一石二鸟之计,即抓住谭氏,又稳住谭家。
试想,倘若此事传出去,谭氏要如何面对嫂子?如何面对娘家人?
对方这是,连拼死一搏的机会都不给她。
田蜜可以断定,那所谓的伯母只带了府内之人来“撞破”,便说明她根本就无意将此事喧闹开来——世家大族最讲颜面,除非她不想要自己那张脸,不想要田家的脸了,才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