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婚事啊?那高然儿被抓走了,可是林家的姑娘还在啊,上次熙儿糊涂了,现在那齐氏都走了,熙儿总该……”

“那日府台大人的话你没听见吗?”金成安道,脸色有些沉。

金夫人一怔,“可……可他们已经和离了啊……”

“没有和离书。”金成安道。

金夫人道:“怎么会?不是在熙儿手上吗?还是熙儿还想着那个毒妇?大伯,你不能让……”

“从来就没有和离书。”金成安继续道,“熙儿也没有和什么林家姑娘有什么婚事,柳氏,你若是想后半辈子舒舒服服地过的话,便再也不要提这件事。”

金夫人脸色变了,“大伯,你怎么可以这般说?怎么就……”

“府台大人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熙儿若是再继续停妻再娶,必定保不住这身官衣,而这般多年,金氏商行能够屹立不倒,则因齐氏在,如今齐氏离开了,熙儿若是再丢了这身官衣,金家便等着重回当年的危机四伏吧!”金成安冷声道,虽有震慑金夫人的意思,不过却也没有危言耸听,“我不求你帮得了熙儿,但是你若是扯他后腿,金氏一族断然不容你!”

金夫人面色发白,怎么回到金府的都不知道,金成安的这番话在她的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谁也不知道,但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金夫人的确不敢再提及婚礼一事,甚至不再去闹金熙。

而金熙,依旧很忙碌。

……

八月桂花开。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奔波,齐倾终于到了京城了。

梧桐宫依旧奢华恢弘。

后殿水榭,精巧雅致。

“夫人,请。”邢公公恭敬也未失梧桐宫大总管的身份。

齐倾看了这日夜相对了一个多月的内侍,嘴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当年尚且只是派一个普通内侍前往,这一次居然将自己的近身内侍,梧桐宫的大总管派去“请”她进宫,对她这个“同乡”还真的是够看重!

“夫人,请吧。”邢公公岂会没发现齐倾嘴边的嘲讽,声音随之一沉,虽说一个多月的相处也算是有些熟悉,眼前这丫头也是可怜,不过,在公主面前,所有人都是蝼蚁,而蝼蚁如何有资格对他的主子不满?!

齐倾吸了一口气,却始终无法驱散胸口的闷意,起步上前,没有畏惧,有的只是想要撕破脸的愤怒!

她明昭凭什么来操控她人生?!

走过回廊,步入水榭,齐倾便见如今恨不得撕了的人正悠闲地盘腿坐在罗汉床上,一手拿着明黄的折子,另一手却是拿着瓜子。

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折子。

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她明昭做的出来!

“来了。”

来了?

齐倾的火气顿时往上涌,“大长公主这般盛情,齐倾怎敢不来?”

明昭停下了嗑瓜子的动作,抬头看向她,绝色的容貌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简单的发髻,色彩清新的衣裙,说她已过三十比齐倾还年长几岁也没有人信,尤其是现在,那般悠闲自在的姿态,说她二十出头也不会有人怀疑,明昭大长公主这般多年将褚相迷的晕头转向的不是没有道理,“这才几年没见,脾气涨了不少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齐倾也没客气,说想要撕破脸不仅仅只是说说,如今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明昭却笑了,瞬间让外边的艳阳都失去了光彩一般,明昭大长公主真的很美,真的很美,不过若是褚相大人见了如今她的笑容,更是恨不得杀了齐倾,因为她从来便没有对他这般笑过,这般的轻松,这般的美好,“你觉得我为何要把你弄来?”

“因为鲤城一事?”齐倾咬着牙道,“因为沈三?因为沈家的造船术!?”

明昭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挪了挪盘腿,笑道:“没错,本宫的确对沈家的造船术很感兴趣,本宫实在是想看看这十几年来沈家的造船术在你手里到底发扬光大到了什么地步,虽说本宫也有些心理准备了,不过真的看了也还是有些诧异,或者也可以说是惊喜,齐倾,看来这被老天爷不待见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你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嗯。”明昭颔首,“这很好。”

“让我走!”齐倾继续道。

明昭却是摇头,“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觉得我的所作所为冒犯了你大长公主的威严还是真的认为我可以倾了你的大齐江山?”齐倾一字一字地道。

明昭看着她,笑容微敛,“你为何执意要出海?即便知道极可能有去无回也要走这一趟?”

齐倾没有回答。

“想回家是吧?”明昭继续道,重新回道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隐约的惆怅,“我亦曾经想过寻找回家的路,可是很快便梦醒了,再也没有回家的路了,这便是我的家,便是我的人生,真实的人生,我唯一能够做的该做的便是继续走下去,好好的走下去!大海的另一边,不会有我所期待的家,更不会是你所希望的那般,便是真的如你所希望的那般模样,那又如何?你的根已经

你的根已经扎在了大齐,即使你走的再远,你永远也不可能和这片土地割断关系!更不可能丢弃你这段人生,你是金家的主母,你该做的便是好好用这个身份来过好……”

“我不是你!”齐倾忽然打断了她的话,厉声喝道:“我不需要高高在上,我不执著于手中权力,我没有太大的野心,我更不会去妄想改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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