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有些头疼,年秋月虽然只是个侧妃,但也不是能随意处置的。
要说以他看人的眼光,老四家的侧福晋绝对不会做这样傻事情!只是,老四家的倒霉,今日恰巧就遇到了这桩事情,延洪殿的其他人都抓了,独独不抓她也难掩悠悠众口!
德妃上前一步,还想据理力争:“宜妃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今日老四家的来瞧十三、十五两姐妹,可是禀明了太后的,谁会傻到害人时还嚷嚷得大家都知道?再说,太后亦在这里,是否应该征求一下她老人家的意见?!”康熙是个孝子,他断不会在太后面前独断专行!
太后痛心道:“哀家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老四家的的确禀明哀家来看十三、十五两个,哀家也不相信老四家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年秋月见太后开了金口,这才委屈道:“皇阿玛圣明!儿臣和延洪殿两位公主处的好,今日进宫在慈宁宫遇到十五妹妹,这才禀明太后去看望公主,并没有做伤害公主的事情,请皇上为儿臣做主!”
正在此时,朝霞在殿外吵嚷起来:“好你个喜鹊,偷了你家主子的东西还想往哪里逃?”梁九功看了看康熙严峻凌厉的目光,双肩不觉一颤,扭头厉声呵斥道:“大胆,圣上在此,竟敢惊扰圣驾,该死!”
梁九功说完顿了片刻,见皇上没有阻止,语气更加强硬起来:“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下去砍了!”
康熙本不是个滥杀无辜之人,但是今日自己指婚的女儿被人无缘无故地害死了,他心里烦闷,两个丫头撞在枪口上也活该他们倒霉!
年秋月急忙跪行几步向皇上求饶道:“父皇,求您放过儿臣的丫鬟!朝霞自小跟着儿臣,对儿臣忠心耿耿,做事也识大体,今日惊扰圣驾一定有内情!儿臣望父皇明察!”
康熙见老四家的侧福晋一打一打的话往外溜,句句在理,于是抬眼道:“哦?那朕今天就看看有何内情让她们如此大胆!带进来!”
梁九功看了眼皇上,遂扬声喊道:“把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带进来!”
门外的侍卫把朝霞和喜鹊带了进来!
喜鹊已经吓得两股战战,匍匐在地!朝霞到底胆大些,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站立不稳!
正在此时,温恪公主轻哼一声醒了过来!
十五公主喜极而泣:“皇阿玛,姐姐活过来了!”
康熙惊惧之下、眉眼总算舒展,急走几步来到女儿床前,看着女儿苍白的面孔竟有些哽咽!
太医惯会讨好皇上,连忙上前为温恪公主把脉:“禀皇上,温恪公主的呼吸已经正常了!”太医是告诉大家,温恪公主已经活过来了!
大殿里的众人皆舒了口气!总算活过来了!宜妃连忙凑过去试着眼角道:“女儿啊!你吓死额娘了!幸好没事!不然额娘可怎么活啊!”
德妃和荣妃相视一望,掩嘴偷笑起来!惯会作假,刚刚还只顾找人替罪,此时又假惺惺地讨好皇帝!
康熙欣喜过后,觉得温恪公主的事情有些蹊跷!他扫了一眼年秋月和十五公主,二人只作没见,只是低头看着床上的温恪公主!
康熙轻哼一声坐在了一旁锦凳上!
女儿活过来总是一件好事,此时康熙心里高兴,倒想看看老四家的侧福晋在玩什么花招!
审讯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让皇上来做,梁九功正色道:“你二人为何在外吵嚷?”
朝霞哆嗦了一下,还是口齿清楚地道:“奴婢是年福晋的身边丫鬟,刚刚年福晋让奴婢出去找主子爷。路上看见喜鹊鬼鬼祟祟往前走,奴婢只喊了她一声,她竟然吓得把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银元宝!奴婢就诈她说知道这些银子来历不正,喜鹊扯东拉西地说不清楚,奴婢家主子和两位公主要好,奴婢不能让这样背信弃义的奴才贪了主子朋友的钱财,这才带她过来见主子!”
那包裹里的银子足有一两百两,绝不可能是一个小小的打杂宫女可能拥有的!
梁九功凝眉道:“喜鹊,这些银子是哪来的?”
喜鹊全身发抖,结结巴巴的答道:“不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的,是,是奴婢多年攒下的!”
梁九功呵斥道:“胡说,你一个月有多少月俸?怎么可能攒下这许多的银子?”在皇上身边当差久了,梁九功唬人的气势足以让喜鹊魂飞魄散!
温恪公主身边的大丫鬟跪地禀道:“奴婢知道她在撒谎,她每月的月俸还不够花,全买了零嘴吃光了,怎么可能攒下这些银子?”
喜鹊听了,更加害怕,她连连磕头道:“奴婢说,奴婢全都说,这二百两银子是庶妃娘娘给的!”这时候保命要紧。王氏说过,像温恪公主没有娘疼爱的公主不会有人给她们撑腰,没想到,温恪公主的死连皇上都惊动了!她也不敢贪图这些银子了!
王倩见喜鹊供出了自己,并不慌张,而是装作楚楚可伶地道:“皇上,卑妾的确是让她给十三公主屋子里换了些东西,但卑妾是出于好意,决没有害人之意啊!”
喜鹊说出了心中的秘密反而不怕了,她接着王氏打话头口齿伶俐地叙述道:“庶妃娘娘说的一点儿就没错,她让奴婢把延洪殿里的火炉里加了些焦煤,把灯盏里的桐油换成了煤油,事后给奴婢银子!奴婢胆小怕事,不愿意干,庶妃娘娘说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东西,即使别人发现了也不会有事的!奴婢想着这些东西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