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三三见范武成摔在地上,也不禁吃了一惊,忙过去扶他起来,问道:“道兄没事罢?”
范武成摔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喃喃咒骂:“妈巴羔子,真他妈邪门!”他本是修道之人,此时只觉天旋地转,是以,口出污言。
苗三三心里也不禁嘀咕,他不相信南宫琼楼在重伤之下,轻轻一甩就能把范武成摔出丈余。还道是范武成疲乏之下,亦或是轻敌所致。于是缓缓踏上一步,冷冷的道:“贫道就来试试你这小子的能耐!”
香含韵冷冷的道:“要对付你也不必他出手!”说完侧身挡在南宫琼楼身畔,南宫琼楼心想:“想不到我南宫琼楼七尺男儿,今番却要一个受伤的姑娘保护!”不禁苦笑!
苗三三也不答话,只是双目瞪着二人,因有范武成这个前车之鉴,他不敢贸然出手。双方僵持良久,苗三三大吼一声,双腿微曲,双掌拢于胸前,缓缓提起高于头顶,画起一个圆弧,左掌在前,右掌在后,拍向香含韵二人。
香含韵凤眉一挑,嘴角微含冷笑;苗三三见状,不禁冷笑:“你如此托大,须怪不得贫道!”就在苗三三暗暗得意之时,只听香含韵一声娇叱:“米粒之珠,也放豪光?”
她可不愿手掌与苗三三相接,右手一拢,卷起衣袖包住手掌,轻轻在苗三三左掌一按。苗三三一声大叫,暴退数尺,提起手掌一看,只见掌心一个小孔,似是被针之类东西所伤。霎那间,手掌隐隐发麻,似是中了毒。
苗三三怒愤填膺,吼道:“你敢下毒?”香含韵冷然道:“你中了我的‘蚕毒’,最好别动气,那样你还有三天好活,否则,哼,哼!”
苗三三此时惊怒交集,听她如此说,厉声道:“否则怎样?”香含韵笑道:“也不怎样,只是马上就会吐血身亡!”
苗三三怒道:“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贫道与你同归于尽!”香含韵娇笑一声,道:“你还有那能耐吗?你现在还能举得起左臂?”
苗三三又是一惊,试着动一动左臂,那知不动还好,这一动,真是惊恐万分,一条左臂那还能动得分毫。知她所言不虚,但此时性命攸关,理智全无,恶狠狠的道:“臭丫头,不交出解药,贫道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范武成此时也渐渐头脑清醒,见状忙道:“姑娘,咱们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你就交出解药,贫道二人从此与姑娘再无纠葛,如何?”
香含韵冷声道:“你倒是转变得快,刚才你不是信誓旦旦要为武林除害吗?此时还来求我作甚!”
南宫琼楼见苗三三一张脸涨得发紫,双眼满含怨毒之色,本不齿二人所为,但他乃名门之后,侠义为先,心想二人也无大恶,就此要了他性命,于心何忍。于是也道:“姑娘,你就给他解药吧!”
香含韵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南宫琼楼也会替要制自己于死地之人求情,看了看南宫琼楼一眼,才道:“你忒也好心肠,他们刚才还要制你于死地呢?”
南宫琼楼此时脸色惨白,微微一笑,有气无力的道:“虽然他们所为有违侠义之道,可也无大恶,如此便要了他们二人性命,未免有点……有点那个了吧!”
香含韵笑道:“你要说有点残忍是吗?”举手掠了掠鬓发,又道:“我本来就被称为邪魔外道,不残忍还能配得上这个名号吗?”
南宫琼楼见她盈盈秋水,含万般娇媚,丝丝浅笑,展无限风姿,虽此时脸色略显苍白、憔悴,更增风韵,不禁有点痴了。嘴里虽在说杀人,然脸上却是娇美可爱,两人相距甚近,鼻息里充满香含韵身上散发的独特幽香,不禁心摇神驰。
可他乃正人君子,略一定神,暗骂自己“糊涂”!范武成见二人全没把自己二人放在眼里,自顾自的有说有笑,心里暗暗恚怒。然,此时命悬人手,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南宫琼楼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姑娘何必定要制人于死地不可呢!”
香含韵怒道:“你到说的轻巧,要不是我聪明,只怕此刻我也在黄泉路上了。再说,他们刚才留一线了吗?”
南宫琼楼不禁苦笑,心想这姑娘刁钻毒辣,蛮不讲理;于是对苗三三道:“你赶快封了百汇、涌泉、膻中、丹田、涌泉五穴,阻止毒气上升。”
苗三三正咬牙切齿的要与香含韵拼命,哪里听得进旁人之言,范武成见事态紧急,不容细想,纵到苗三三身旁屈指连点,封了苗三三的穴道。
香含韵见南宫琼楼指点二人,也不阻止,只冷冷的道:“你这人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那一天丢了小命都不自觉。”
南宫琼楼并不答话,倚在石壁上慢慢养神,心想:“此时此景,该当恢复元气为是!”
范武成道:“姑娘还是赶快交出解药,否则,贫道就要对不住了!”
香含韵冷冷道:“你有甚么鬼蜮伎俩尽管使来,本姑娘可不受你威胁!”范武成淡淡的道:“姑娘武功高强,不过此时身受重伤,你和他……”用手指了指南宫琼楼,才续道:“只要有贫道二人在此,都不能静养,伤势一旦恶化,那可悔之晚矣。再说,此时贫道若用大石扔向姑娘,姑娘自信能够挡得开吗?何必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同归于尽呢!”
香含韵心想:“他说的倒是不错,若用大石扔来,此时我提不起劲,还真不能应付!”
范武成见自己说中她要害,于是缓缓的道:“姑娘觉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