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琼楼开始时,见他身法怪异,很是面熟,此时见来人使出这一掌法,脑际突然灵光一闪,不禁轻“咦”一声,道:“逍遥一笑掌?”来人冷笑两声,两道掌风,犹如狂涛怒海,排山倒海般而来。
南宫琼楼此时被对方逼在屋角,出招抵御,一来功力未复,虽能提气纵跃,却不能发劲伤人,二来来人功力不弱,就算未曾受伤,“逍遥一笑掌”乃是“天涯海阁”的秘传绝学,威力奇大,已不易抵挡;况且来人见南宫琼楼一眼认出自己所使掌法,是以,大惊之下,又加重劲道,欲一举把南宫琼楼毙于掌底。
这一掌来得好快,霎时之间,南宫琼楼但觉呼吸不畅,心口窒息闷塞,此时要闪避已然不及,眼看就要伤在来人掌下,突然窗外一声娇叱:“恶贼,敢尔!”随着娇叱声,窗棂横飞,一阵寒芒飞洒而来,刺向来人。
来人虽然能后一掌毙了南宫琼楼,但窗外来剑,气势凌厉非凡,剑未到,寒气已然侵人肌肤,迫人心脏。来人大惊之下,不及伤南宫琼楼,双掌一撤,反向拍出,同时飘身后退半尺。
剑光一敛,只见香含韵凤目带煞,宝剑横胸,站在南宫琼楼身旁,冷冷的看着来人,道:“何方鼠辈,报上名来!”南宫琼楼此时才看清来人身穿淡蓝色长衫,脸色僵硬无情,似是带了面具。
来人看清从后偷袭自己的乃是一个貌美若花的姑娘,正自惊讶之际,香含韵已然发问,于是冷傲的道:“凭你也配?”南宫琼楼突然跨出一步,厉声道:“阁下与天涯海阁到底是何关系?为何偷袭在下?”
来人冷哼一声道:“你去问阎王吧!”“吧”字出口,双掌一错,“逍遥一笑掌”再度出手。香含韵玉腕一阵,冰魄神剑夹挟一阵寒芒,如漫天飘雪般刺向来人。来人冷哼一声:“米粒之珠,也放豪光!”说着,突然人影一闪,快速无比的欺身而进,抓向香含韵手腕。
香含韵大惊,对方不但武功怪异,身法奇快,而且功力深厚,百忙中,香含韵纤纤素手带剑回削,同时左掌排向对方膻中穴。来人不让香含韵剑招使老,身形一转,香含韵又失去来人的身影,突觉背后劲风袭体,香含韵娇躯横移一尺,剑尖挽起一朵剑花,中宫直进,刺向来人。
来人冷笑一声,又是移形换位,变换方位,霎时之间,直把香含韵弄了个手忙脚乱。香含韵武功本不弱,况且手握冰魄神剑,更是如虎添翼,但来人武功太过诡异,神出鬼没,令人捉摸不透。是以,香含韵几招之间,便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南宫琼楼见对方身法与茜雪与花弄影的极其相似,又见对方使出“逍遥一笑掌”,这掌法,他曾见过南楼月与古檀香打斗时用过,自己已曾用于对敌,此时更无怀疑,但天涯海阁的人为何要杀自己,却是猜测不透。
这时,见香含韵迭遇险招,不由怒气渐增,已不顾自身伤势未愈,身形一晃,插进二人中间,正逢来人一掌拍来,当下勉力提气,施展“秋刀鱼神功”之卸字诀,把对方内劲化解于无形。同时大喝一声:“住手!”
来人与香含韵闻言之下,双双停手,来人森森的道:“怎么?要交代什么遗言吗?”南宫琼楼淡淡一笑,随即厉声道:“在下自问与天涯海阁无甚恩仇,阁下一再相逼,在下这就领教阁下高招!”说罢,从香含韵手里接过冰魄神剑。
来人见南宫琼楼一剑在手,神威凛凛,一时之间到愣在当地。一愣之际,随即破声大笑,道:“来吧,小子!”南宫琼楼更不答话,凝神敛气,冰魄神剑剑尖斜下,左手捏个剑诀,他这姿势,全身门户大开,来人见他如此托大,到不敢冒进。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南宫琼楼淡淡的道:“阁下怎么踌躇不前了?”来人大喝一声,身形暴起,双掌闪电般排向南宫琼楼。南宫琼楼手腕急划,带起一圈剑光,来人掌风甫一接触剑光,那剑光突然暴涨扩散,笼罩整个房间。
剑光一闪即逝,伴随着一声闷哼,香含韵定眼看去,只见南宫琼楼左手抚胸,微微喘气,脸色酡红,似是这一剑耗了不少内劲。但已深深佩服南宫琼楼这一剑,因为这一剑,就算是香含韵如此武功修为,也没有看清他的剑招,只觉剑光闪动的刹那间,一切便又归于平静。
然而,来人却脸色惨白,惊骇万分,胸前一片殷红,似是中了数剑。半晌,来人才收起那狂傲之心,声音略带颤抖的道:“你……你这是什么……什么剑法?”南宫琼楼冷然道:“御龙在天……”鄙夷的看了来人一眼,又继续道:“然阁下却称不上龙,最多也只是无耻鼠辈!”
来人闻言之下,脸色涨得犹如猪肝,爆吼一声,就要扑向南宫琼楼,突闻屋外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降魔使者,南宫小子解决了没有?”来人降魔使者闻言,刹住暴起的身形,冷冷的道:“珈蓝使者来得正好,这小子邪门的很!”
屋外那人似乎有点惊讶,“哦”的一声,满含讥讽的口吻道:“这么说,降魔使者连一个受伤的小子都对付不了了?”南宫琼楼与香含韵默默的听着二人对答,暗自思忖,这降魔使者和珈蓝使者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此时真的是迷茫了。但有一点他却非常肯定,西城世家、百花帮与天涯海阁这三者之间,似乎有什么关联。
但此时不容他细想,只听降魔使者冷冷的道:“珈蓝使者神功盖世,定当能为本帮除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