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济并没有在皇宫久留,即便刘宏看似对他寄望颇重但对于徐济来说这显然有些超出他能够承受的了,作为一个男人,徐济很清楚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去承诺,所以对刘宏他也并没有保证些什么。
印绶到手之后徐济便立刻前往执金吾府,他也很好奇何进到底给他设下了什么麻烦,也很想看看张让口中那个乡人留下的烂摊子又究竟有多糟糕。不过说实话徐济其实更在意张让,这家伙之前是如何能够把执金吾这个重要如斯的位置变成自己的人的,所谓乡人的说法徐济那里会信,这不过是张让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而已,恐怕真实情况要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复杂,那么北军就必然是一趟浑水了,虽然接手了这个麻烦就不应该有这样抱怨的心情,但徐济心中还是不免有些不快,自己踏足的这个位置如今已经不是两方势力的博弈了,还得算上张让,也就是十常侍这帮宦官。
但不论如何,既然上任了徐济很清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就已经不是去担忧这些事情,北军这些兵油子已经够徐济烦恼的了,再退一步说至少暂时这几方势力至少一时之间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最重要的是徐济其实并没有那么害怕何进,自己明面上的对手也只有这位脑子不那么灵光的国舅爷而已。
但徐济显然是低估了北军的棘手程度,在他抵达执金吾府外之时正看到乐进一脸愤慨的在与守卫执金吾府的士卒争吵,看势头几乎就要动手了,徐济哪里敢让乐进在这地方动手?这儿可就是皇城之外,一旦闹出什么波澜那就正中何进下怀,所以徐济急忙出声喊道:“何事竟在此处喧哗?”
乐进回身见是自家主公脸上的怒色才稍减快步上前行礼道:“主公,我来时说我是新任执金吾麾下,这帮子混账东西却说执金吾一职已然空置十余日了。偏要说是属下耍无赖!”徐济苦笑安抚乐进道:“也怪我没说明白,我这才从宫中拿到执金吾的印绶,这些士卒也算是尽忠职守了,你且消气,咱们先进府再说。”
说完这话徐济便抬步上前对门口的士卒开口说道:“不知汝等可认得我手中之物为何?”说罢徐济便打开了包裹着执金吾印绶的包袱,这些来自北军的士卒自然不会不认得这东西。一见这印绶当然不敢造次立刻行礼道:“莫非便是驸马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驸马恕罪。只是执金吾府近来颇为动荡,驸马可曾带来什么证明之物?只有印绶,小人怕是还不能放行。”
徐济当即心中暗道阴损,虽然这不过是恶心徐济的小事,但却实在令人不舒服。好在徐济早已做了万全准备,立刻便从怀中掏出了圣旨轻笑道:“不知此物可能证明我的身份?”
这份圣旨便是刘宏刚刚交到徐济手里的,而徐济之所以要了这么一道圣旨也是以策万全,想不到这立刻便有了用场,那小校模样的士卒展开圣旨一看便知这千真万确,在这皇城之外谁敢拿着圣旨开玩笑?其实打徐济拿出执金吾印绶之时他便已经信了,但听闻自己日后的上官是个尚未及冠就身为驸马的少年。北军之中便颇有怨言,然则他们人微言轻所以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徐济一个下马威。但看起来这位新任执金吾恐怕没有那么好对付,从他这些准备之中便看得出。
但心中纵使千般念头这小校也不敢怠慢急忙将圣旨交回给徐济躬身行礼道:“大人,请。”这会儿说什么也都没意义了,在刁难怕是会招致驸马爷的不满,到时候还不得天天找自己麻烦?徐济听到这话回头对乐进招了招手道:“文谦,随我来。”
听到这话小校低着头的脸上更是一片苦涩,这看上去一脸江湖游侠痞子气的家伙倒还真是驸马爷的随从,这俗话说的好君子好惹小人难防。驸马爷约莫是没那个闲工夫找自己的麻烦。但这位恐怕就难说的紧了。但如今已经如此小校也只能接受了,当然小校也只是稍许有些担忧却没有害怕,北军虽然战斗力不负从前,但团结的传统却是一脉相承的保留了下来,所以自己肯定没有什么太大的苦头吃的。至少这小子是没什么办法处置自己的。带着这样的想法小校偷眼看徐济转身回头也抬起头道:“大人,请随我来,大堂在这边。”
当然他是没安什么好心的,原先就已经有了计划,一旦是要他带路的人那一定就是信任执金吾了,北军可是打算好了要给这位新上官一个下马威,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徐济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的警惕却是瞬间就提了上来,这小校才得罪自己就如此殷勤的为自己领路显然不正常,错非是他想要让自己放过他那便是还有不少趣事等着自己。不过徐济也很好奇这些北军士卒究竟想做些什么,他们莫非不担心自己这个执金吾的报复?又或者这些士卒干脆没把自己当回事。
不过这些猜测并不影响徐济的行动,他故作不知回头对乐进说道:“文谦,日后你在北军当差之时记住收敛脾气,这儿不是西园,更不是你一手带出来的那帮士卒,记住了吗?”乐进一听还挺费解的,自己这没做错什么啊,在执金吾府门口自己还压住了脾气没动手,这自家主公怎地还怪起自己来了,但是抬头看向徐济之时乐进当即就明白了,这是在演戏呀,徐济分明是在对他使眼色。
尽管乐进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配合的低声回答道:“是,属下记住了。”徐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