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大长老看了看那四人手中的药方,点点头赞叹道:“果然是医圣传人,所开药方看似平淡,却与别的药方有极大不同!不仅配伍精良,缓急适当,而且阴阳配合,正反补益,真乃妙手也!”
那四名病人一听,不由大喜,争相向凌云致谢。
还关在囚室内的林萌高声叫道:“我们早就说过是天芦谷的子弟了,可你们偏偏不信!现在总信了吧!还不放我出来!”
那大长老此时对凌云和林萌天芦谷弟子的身份再无怀疑,他大手一挥道:“开门,放小公子出来。达吾提、哈迪布,你们自己向这两位公子赔罪吧!”
听得大长老吩咐,立即便有几名黑衣人上前,打开关押林萌那间囚室的铁门,解下捆在他身上的大铁链子,将他放了出来。
那白衣六长老上前解除了凌云和林萌身上的禁制,然后躬身向两人躬身一礼道:“达吾提先前多有得罪,望二位公子勿怪,老夫向二位公子赔罪了。”
满脸虬须的哈迪布也躬身向凌云和林萌赔礼道:“我这人性子急,做事鲁莽,未分青红皂白便对二位公子拳脚相向,哈迪布在此向二位公子真诚致歉。”
林萌看了看达吾提和哈迪布,别别嘴道:“我早就说过你们抓错人了,可你们偏不信。你还杀了我们的马,抢了我们的兵器,现在该怎么办呢?”
达吾提一挥手道:“来呀,将二位公子的兵器还给他们。”
不一会儿,几个黑衣人将林萌的陨星抢、凌云的天芦剑和震天锤抬了进来。
待凌云和林萌收好兵器,达吾提微笑着说道:“二位公子,至于你们的马匹,出去之后,我赔你们两匹上好的千里驹如何?”
林萌一听,瞪大眼睛问道:“是真的吗?你说话可得算数!”
达吾提微微一笑道:“我说话自然算数。而且,我赶一群千里驹来,任你们自己挑如何?”
林萌兴奋地叫道:“好啊好啊!”
达吾提和哈迪布看着兴奋的林萌。哈哈大笑起来。
凌云向哈迪布询问道:“哈迪布大哥,我们都已经给你解释过了,你们也见过了我们的面容,为什么还认定我们便是贼人呢?”
哈迪布道:“最近一个月来,我们牧依族不断有少女失踪,到现在已经有六人了!前不久的一个晚上,我正带着一对人马在巡查,忽见远处密林中窜出一白一黑两匹马,这两匹马向东边疾奔。接着便听见密林中有人奔出来叫嚷说有女子被劫了,我立即带着人马紧紧追赶,然而,那白马和黑马速度很快,我们一直难以追上。待我们追入那片石林,四处搜寻时,竟发现一道石柱下有一白一黑两匹马,还有两个人,衣衫也和那贼子相似,我们正要围上来,你们立即便上马奔逃,所以我们才认定你们就是那两个贼子了!”
凌云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和林萌的马匹以及衣衫与贼人相似,这再加上一语未发便奔逃,这才让他们一致认为自己和林萌是贼人,导致了两人被抓被囚。
哈迪布看了看凌云和林萌道:“二位公子,哈迪布错抓了人,还出手伤人,出去后,我请你们喝酒吃肉,再次向你们赔罪!”
凌云微笑着道:“哈迪布大哥,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现在误会解开了,也没什么赔罪不赔罪的。”
哈迪布摇摇头道:“错了就是错了,我哈迪布若不赔罪,心中不安!我请你们喝酒你们不去,那就是仍然不原谅我!”
凌云见哈迪布满脸通红,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知道这人性子耿介,便微笑着点点头道:“也好,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六长老达吾提微微弯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二位公子,请这边走。”
众人簇拥着凌云和林萌出了死牢,七弯八拐地穿过一条幽深狭窄又阴暗的地道,又走出两道大铁门,来到外面。
凌云微微闭了闭眼,渐渐适应了强烈的阳光。他回身看了看,这才发现关押自己和林萌的死牢竟然在一道高高的崖壁之内,那死牢四周,到处是持刀而立的黑衣人,可谓戒备森严!
这时,凌云听见身旁的林萌欢悦地叫道:“哇,好漂亮啊!”
凌云转身放眼一望,但见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死牢的崖壁两旁,林木森森,林木中隐隐绰绰有无数的房舍;崖壁下是一片辽阔的草甸,各色的花朵正开得烂漫,草甸上远远近近有成群的牛羊和马匹,一座座雪山连绵起伏,山林中各种植物错落分明,色彩绚丽。
望着眼前的景致,凌云点点头道:“嗯,真美啊!这简直就是一幅精美的画屏了!”
一旁的达吾提见凌云和林萌都赞叹这里的景致很美,不由微笑着道:“呵呵,两位公子觉得这里好,那就多住上一些日子吧!”
凌云微笑着点点头,接着问道:“达吾提爷爷,我在东边古格戈壁那条低矮山脉隐隐见到西边蓝天下有一线白色,不知是不是这连绵的雪山啊?这雪山是不是叫奎北雪山呢?”
达吾提笑着道:“正是!想不到凌公子学识倒是渊博啊。”
凌云道:“这是我家师尊告诉我的。我师尊说,大夏国南部有米仓山、莫甘山和奎北雪山,三山之间是茫茫的古格戈壁和浩瀚的腾格沙漠。而奎北山以西,还有更广袤的草原,更高峻的山脉。”
达吾提微笑着点点头道:“非常正确!我们牧依族,正是生活在这奎北雪山中多个族群中的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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