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啸月部“恶狼之吻”小队小队长卢瑟尔便早早地起来,他先绕到由他独享的帐篷之后痛快地撒了一泡尿后,然后才摇摇晃晃地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向那些懒鬼的帐篷走去。放眼望去,一千多距外,圣女的大帐在晨曦中闪耀着金光,帐顶的母神雕像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祥仁爱,几只小狼在她的脚下或坐或卧,显得无比的欢快,在她的胸前还抱着一只小狼,正用力地吮吸着她的乳汁。
我们就是这么来的,卢瑟尔提醒自己,母神就是用她那多达八个奶.子哺育了我们的始祖,然后才有了我们……可是为什么那些骚娘们只有两个,而不是八个?这个问题他从来不敢问别人,怕被当成渎神者被烧死。从小到大他就一直以为女性狼人的胸前有同母神一样数量众多的“纽扣”,当他的第一次在颂恩节上被一个老女人给骗走了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
懒鬼们的帐篷已经近在眼前,卢瑟尔站在门口,将门帘掀起,让隔夜的酒臭气稍许散掉些,在一片鼾声之中,他仍在思考:两个,为什么只有两个?
当感觉气味散得差不多之后,他径直冲进帐篷内,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一个汉子,他从外至里逐个摇醒,“嘿,懒鬼们,快起来,穿好衣服,收拾干净,再带上你们吃饭的家伙,到草场上集合,别忘了圣女大人今天要来检阅咱们啸月部。”
睡在最外面的跛子舍维克不满地嘟囔着,“头儿,别闹了,等圣女睡饱了起床,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吃喝拉撒,再来探望咱们这帮相好的,都不知道要到啥时候去了。”
胆小鬼夏朵则在帐篷的另一边叫道:“跛子,你昨晚赌钱输我的十个铜灵今天必须还我,不然我……”
“不然你咋地?吃了老子不成啊。”
“不然我……我回去告你老婆。”
跛子毫无顾忌地大笑道:“哈哈,笑死老子了,老子谁都怕,就是不怕那丑娘们,爱告告去。”
睡在跛子旁边的壮汉阿蒙多猛地一巴掌拍在跛子的头上,恨恨地骂道:“都闭嘴,还让不让人睡了。”
帐篷内吵吵嚷嚷闹成一团,有人陆陆续续爬了起来。卢瑟尔走出帐篷外,望着灰蒙蒙地天空若有所思,他这个小队长是阿台大人一次喝醉的时候在人群中随手指的,他自己没当回事,下面的兵更没把这位老好人当回事,威望、信服什么的与他毫不相干,除了有一座自己的专属帐篷外,其他和普通兵士并无区别,他曾多次萌生想去向阿台大人辞去这个索然无味小队长职位的冲动,可是每次远远地望见那个巨型胖子的时候,他却胆怯了。
在他们的帐篷旁边是银霜部“狼正欢”小队的帐篷,正有人从里面钻出来,卢瑟尔发现居然是两个大屁股的女人,她们头发凌乱,脸上还残留着昨日的廉价脂粉,走起路来口袋里的金狼叮叮作响——要招呼十几条汉子,看来昨晚够她们幸苦的。
这些下贱女人,卢瑟尔轻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好手好脚的不知道找点正经工作,却干这种恶心人的营生。
“哟,我说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卢瑟尔大人啊。”一个轻浮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对面的帐篷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狼正欢”的小队长哈什。
“哈什大人早啊。”卢瑟尔不动声色地招呼道。在分配营址的时候,两支同处于大部队边缘的小队恰逢其会的挨在了一起,一段时间过去后,可以说两边的兵士相处的并不是那么融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隔三差五地干上一架,已经变成一种常态,这也直接导致两位小队长也互相看不顺眼。不过军队就是这样,吵架打架都无所谓,只要别弄出人命就没关系。
哈什抱怨道:“是很早啊,昨晚玩得实在太开心了,还想多睡会呢,谁知道你们一大早就这么闹腾,把我们全给吵醒了……”
这还怪我们了,一股怒火立马窜上了卢瑟尔的头上,他刚想说点什么,跛子舍维克拎着裤子跑了出来,指着哈什反唇相讥道:“你们大半夜的不吵我们,我们才懒得吵你们呢,一群男人搞两个贱.货,也不嫌脏。”
哈什面色阴沉,慢慢地靠了过来,“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样,我还怕你吗?除了我们家那个丑娘们,我谁都不怕。我说啦,听清楚喽,你们这群死变.态,十几个男人搞两个贱.货……”
“你丫的欠抽啊,看我不揍死你。”
哈什一巴掌呼在了跛子的脸上,打得跛子连退了三步,他呸地一口将嘴里的鲜血和碎牙吐在地上,二话没说就向着哈什冲了过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都住手,别打了!”卢瑟尔叫道。
卢瑟尔不叫还好,他的叫声就像发令枪一般,从两边帐篷中冲出了两支小队的所有兵士,乱糟糟地打成了一片:跛子抓住了哈什的衣襟,老拳拼命向他的脸上招呼,同时自己的脸上也在承受着哈什的攻击;壮汉阿蒙多抱住一名银霜部兵士来了个过肩抱摔,又被另一名兵士连踹了三脚;胆小鬼夏朵躲在角落里专挑落单的人下手,到目前为止,只使出了一招大力金刚指爆了一名兵士的菊花……
“都别打了,圣女大人马上就要来啦……”
“求你们别打了行不,都是自家兄弟……”
“快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卢瑟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没有一个人理睬他,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