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薛明办事这么麻利,说好的三日,他今天就来了。
她要怎么办,那支传说中听徐鄂说起过很多次,在牡丹阁闻名遐迩的合欢香,她还没来得及让路大勇去买。
尽管心里没底,可面上却满是胸有成竹,她笑望着薛明,道:“我们既有约定,自是会办成。”又道,“不过,你要按照我说的方法去做。”
薛明不悦,不信任的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若这样说那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你问出来的答案也不必告诉我,天下虽大找个人不容易,可若是诚心去办十天不成,十年总是可以的。”幼清望着薛明,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些许讥诮,“可是对于你来说,周表姐可只有一个。”
“小人!”薛明严正言辞,仿佛站在这里和幼清说话,已经是他难以承受的屈辱,“我姑且信你一次。若你没有办成,我断不会放过你。”
幼清淡淡一笑,道:“家里头你很熟吧,找个地方待一个时辰,我会让绿珠去找你,到时候她会告诉你怎么做,还是那句话,我能保祖母和姑父点头,却无法保其它的事,你好自为之。”
薛明心里早有了打算,若非他如今已经不住这里出入不便,否则他根本不需要借助幼清的帮助。
“好,一言为定!”他说完目光咄咄的望着幼清,道,“你想知道的那位卢状元人在通州,至于在通州什么地方侯爷也不知道,相信以你的本事,花个十年找人不难的吧。”话落嘲讽的笑着,“至于你相不相信就是你的事了,我不负责给你解惑。”
幼清不置可否。
薛明转身往对面走:“我就在画姐儿后院的倒座里,你的人只要一到我就会知道。告诉你,我只等一个时辰,过时之后果你自负!”
绿珠惊愕的看着薛明的背影,砸砸嘴道:“二表少爷可真是两面人。”对周表小姐好的就差把脑袋摘下来表决心了,对她们小姐却是恨不得摘了对方的脑袋,她们又没有得罪他,真不知他这满腔恨意来自何处,又推了推幼清,“小姐。您就相信二表少爷的话?他这种人是不讲规矩的。”
幼清没有说话,这件事和薛明没有利益冲突,他若是真的存心骗她,大可说个偏僻点的地方,更何况,不会这么巧,当初平谷县令也是说在通州看到过卢恩充……
没有想到这位卢状元胆子不小,竟然就真的在天子脚下落脚了。
通州说大不大,想要找个人虽不容易,可是总比大周百县大海捞针的好。
“绿珠。”幼清挨着绿珠低声吩咐道,“你快去外院告诉路大勇,让他想办法去牡丹阁弄一枝合欢香回来。”
绿珠听幼清说完顿时满脸通红:“小姐……您怎么知道牡丹阁这种地方,还知道什么合欢香?”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干净的东西。
幼清没时间和她解释:“以后再告诉你,你赶紧去,要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
绿珠哦了一声匆匆赶去外院。
幼清在花园里站了许久,想到房里还有个狗皮膏药似的封子寒顿时头疼不已,她独自一人沿着小径往青岚苑走,还没进门就听到小瑜清脆的笑声,欢快的不得了,她顿时沉了脸站在了门口。
就看到封神医正大喇喇的坐在院子里,架着腿嘴里眉飞色舞的说着话,小瑜并着玉雪以及全婆子几个粗使婆子就跟供着菩萨一样虔诚的看着他。
这是她的院子,封神医年纪再大也是外男,她们不但允许他坐在院子里说话,还一副兴高采烈欢迎之至的样子。
幼清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这些事都没什么奇怪的,还有的地方是男人嫁人,女子娶妻,你们没听说过吧。”封子寒说完朝满面膜拜望着他的小瑜,小瑜点着头一脸的惊奇不已,“怎么会有女子娶男人的事,我不相信!”
有人不相信,封子寒顿时不悦,他站起来指着小瑜正要说话,忽然余光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人,他要出口的话顿时一收,当即换了脸色:“这些以后再说,散了,散了!”话落,就朝幼清这里跑了过来,“小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啊。”一副久违相见,甚是想念的样子。
小瑜和玉雪几个人吓的变了脸色,一个个垂着头站着齐声喊道:“小姐。”
幼清沉着脸看也不看封子寒,只望着玉雪道:“外头的事你在管,便是这么管的?”话落,目光一一掠过几个人,“这个的月例都别想拿了!”
没人敢说话,小姐虽然平日不大管束她们,也不曾定什么规矩,可是她们这小半年来眼里心里都看着的呢,没有人是傻子,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手段,大家也都知道,所以,即便没有刻意的管束她们也不敢轻易的犯错。
如今被罚了月例,几个人没一个敢吭声辩驳的,更何况她们确实做错了事,留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封神医在这里胡说乱侃的。
几个人不敢去看幼清,就纷纷那眼睛埋怨似的去瞪封子寒。
封子寒摆脸,咳嗽一声道:“扣月例就扣了呗,那么点钱有没有都一样,反正饿不死你们。”话落挥着手,“散了,散了。”一副替幼清圆场的样子。
这个时候谁还敢听他的话,都站着不敢动。
幼清白了封子寒一眼朝几个人摆摆手,几个丫头婆子立刻四散避开。
“你怎么又来了。”幼清很不耐烦,“你知不知道我这里是我的院子,你这么进进出出就跟自家的后院似的,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