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和薛思琪回了智袖院前头的罩院,薛思琴正站在门口和春银轻声说着话,见两人进来她问道:“都安排好了?”
“嗯。”薛思琪应了一声,问道,“娘呢。”
薛思琴指了指里头,小声道:“刚刚睡着。”就拉着两人,“我们去二妹房里说话。”
三个人就去了薛思琪的卧室里,春荣上了茶,姐妹三人并着坐在炕上,薛思琴望着薛思琪道:“你这些日子去看过三妹吗,听说是病了,还好吧?泰哥儿可有消息回来,人找到了吗。”
“看过了,和以前一样,说是病着其实还是心病,二叔也不露面,她一个人住在楼上,怎么会不生病。”薛思琪意兴阑珊的,“二哥没找到,听说有人在城外看到他了,身边一直跟着的刘穗儿也不见了……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他了,也没消息传回来,二叔派人去找,也没有找到。”
薛思琴叹了口气,摇头道:“二叔是有了那对母女后,就忘了画姐儿了。”说完一顿,道,“算了,不说这件事了,我今儿听娘说要给大哥相亲事,还提到了陈小姐,我到觉得挺合适的,她性子谦和又敦厚,将来持家也好和母亲相处也好,应该都没有问题。”说完,特意看了眼幼清的反应。
薛思琪也看了眼幼清。
幼清却是放了茶盅,很感兴趣的道:“是陈大小姐吗?”她想起了赵芫,就笑着道,“我到觉得赵小姐人不错!”没有露出一点不高兴或是嫉妒的样子。
薛思琴暗暗松了口气。
薛思琪却是一愣,忽然就相信了幼清以前说的话,她是真的对大哥没有私情,要不然她就是再会装也不会装的这么好,薛思琪释然想到之前的种种的,心里就有些别扭,哼哼的道:“赵芫性子太难驯服了,她和大哥根本不是一类人,要是成了亲,往后家里还不知道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呢,她这样的,做朋友很好,做大嫂我看不是差一点半点。”
薛思琴惊讶的打量了眼薛思琪,她妹妹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若是她不喜欢谁,莫说坐下来说话,就是看也懒得看一眼,如今她能和幼清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还能接着幼清的话往下说……看来两个人之间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薛思琴很高兴,就道:“我不过说说,这事儿还是要父亲和娘做主,谁做我们大嫂都一样,我们诚心待她,她也不可能看不见,再说,她和我们相处的时间总归是少些的,还是要看她和大哥合不合得来。”
薛思琪不知道薛思琴心里想什么,就道:“和我们能不能处得来当然重要,要是来个不合的,往后我们还要不要回娘家了,一见面大家就跟欠了钱似的,多难过。”
“你在说你自己吧。”薛思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捏了捏妹妹的脸,“你整日里就跟别人欠了你的钱一样。”
薛思琪红了脸嚷着道:“大姐就知道欺负我。”却也没有再往下说。
“大小姐,二小姐,方表小姐。”厨房里的灶上婆子由春荣引了进来,她上前行了礼,望着幼清就道,“大老爷问上个月三老爷送来的乌鸡还有没有了,要让夏阁老他们尝尝泰和的土产。”她一脸的为难,欲言又止,幼清闻言就道,“可是家中的乌鸡没有了?”
婆子点点头。
“怎么会没有了。”薛思琴奇怪的道,“前些日子我还瞧见养在后院柴房里头。”
幼清就扯了扯薛思琴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又和婆子吩咐道:“既然没有了,你就做些别的土产好了,有什么做什么,夏阁老他们不会介意的,大老爷那边我们去说就行了,你去吧。”
婆子顿时松了口气,笑着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回去做。”说着行了礼退了下去。
薛思琴就奇怪的望着幼清,幼清低声道:“前些日子老太太生病,闹着要吃乌鸡,姑母就将剩下的几只杀了,现在哪里还能再变出来。”说着她笑着起身,“这会儿几位大人约莫已经去外院了,我去和姑父说一声好了,如果他已经和夏阁老提了,我们还要想法子买一只回来应付过去。”总不能让薛镇扬在同僚面前失信。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薛思琴站起来,幼清摆着手道,“姑母还在隔壁歇着,你和二姐在这里陪着吧,我去过正院再出厨房看看,一会儿再过来,晚上等姑母醒了我们一起用膳。”
薛思琴回来看见方氏瘦了许多她心疼不已,如今幼清这么说她便不再强求,点头道:“那你去吧。”
幼清笑着应是,方转身,薛思琪站了起来:“我陪你去吧。”说完不由分说的先一步出门了。
幼清一愣看向薛思琪的背影,薛思琴更是掩面笑了起来,推着幼清:“你别和她计较,她这个人一根筋,七情六欲都摆在脸上,随她去好了。”
“那我去了。”幼清和薛思琴说我就随着薛思琪去了正院。
夏阁老等几位大人果然已经去了外院,薛镇扬正靠在床头翻着卷宗,听闻幼清和薛思琪来了,他放了书看着女儿和侄女,问道:“怎么了?”
“厨房的乌鸡没有了。”幼清如实告诉薛镇扬,“我让婆子另做几样泰和的名菜,若是姑父已经和夏阁老提过了,那我让厨房的人去天香楼匀一只回来,您看行不行。”
天香楼做四方菜,乌鸡这种东西肯定也是有的,虽不如泰和的正宗,可做起来味道也不会相差太大。
“那就算了。”薛镇扬摆着手,“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