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兴暗道一声不好,这些捕快其实就跟那土匪没什么区别。如今弄成这样,难保不会对他们狠手。
“刘捕快,您看这孩子都已经这幅模样了。也算是受到了教训,不如就先找大夫给她看看吧!”林树兴现在只期望此时有人能上门来,那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总不敢有那么大的胆子做些什么。
林小满单手扶着陈氏的手臂,整个人靠在立春和立夏的身上。胸口只觉得气血翻涌,她勉强压下那要吐的一口血。可身上居然又开始觉得灼热起来,之前那如同被火焚烧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之前她还能勉强的压下去,这次这火烧的感觉却气势汹汹的扑来,完全没给她缓过劲的时间。
陈氏见林小满这般痛苦的模样,再看林老头和林老太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再加上林彩霞和刘富贵狞笑的看着她们。再也按捺步住,站起来从头上摸下一根铜簪,这还是唯一一根没被林老太给收刮走的首饰。
实在是林老太看不上这么一根铜簪子,所以陈氏才好不容易的保存了下来。林老太不知道,这根铜簪是林有宁在结婚的当晚送的。
所以,陈氏对这根簪子甚为宝贝。如今,陈氏见他们这般对待欺凌自己和女儿们,不由悲从中来,直接握着那根簪子顶住自己的脖子,恨声说道:“你们不过就是想要那做猪下水的法子,如果我家小满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刘富贵被陈氏这举动先是惊了一下,然后眼珠子一转,嗤笑道:“你难不成就这么一个女儿么?你若敢不给,我就把你身后另外两个小丫头给送到飘香院去。你若狠的下这个心,自管刺下去吧!”
立春和立夏也没想到陈氏居然会这么做,不由齐声喊道:“娘……!”
陈氏听到刘富贵的话,心头更是难过。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哽咽的对立春和立夏说道:“都怪娘没用。害的你们受苦。”听到娘这么说,立春和立夏眼中含着眼泪看着陈氏直摇头。
而林小满听到陈氏和刘富贵的对话,浑身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她心底里腹诽,莫非是老天在开她的玩笑么?让她复活后又让她如此难受的死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难受的期间,她突然想起了之前空间里赠送的三样礼物,其中肥料和匕首先不去说它。可那体力恢复剂若是现在这个时间使用,不正好么?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笨蛋,居然一点都没留。全喂了那少年?
刘富贵见陈氏这般模样,便使了个眼色给自己那两个兄弟。那两个男人见了,哪会不理解刘富贵的意思,二话不说如狼似虎的朝陈氏扑了过去。
林小满顿时大急,身体受了撞击,加上又气又急下,她顿时晕了过去。只是在她迷迷糊糊晕过去之前,仿佛看到一群人冲了进来。她看到走在人群前的老周头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老周头见到屋里的情景,顿时心沉了下去。几步上前。从立春和立夏手里接过晕过去的林小满。
“刘捕快,看不出你好大的威风?”跟在老周头身后进来的正是钱知县面前的红人田师爷。只见他一身直裰深衣,腰间不过是用一根丝條松松系住,显得甚是fēng_liú倜傥。
可若你见了他的脸,便会觉得老天真是造物弄人。之间他的脸非常的长,如同一张马脸,脸上鼻梁处还有密密麻麻的雀斑。两只眼睛小如绿豆,眉毛稀松而淡黄,嘴巴上两撇小胡子如同老鼠嘴上的胡须一般。
不过,别看他长的这般模样。学问却是非常的好。要不是因为他的长相太过异于常人,他也不会不去考状元。而钱知县对他甚是尊敬,只要他说的事情,基本都会同意。
刘富贵见到田师爷突然出现。心中暗惊。看他这幅模样,莫非是为那陈氏出头?这陈氏到底是如何攀附上这田师爷的?
他以为自己赶来这云来村已经够快速了,可他是为了自己。这田师爷可是公务烦身的人,钱知县的许多公务都是由田师爷来处理的。他怎么会有空刚好出现在这里?若说是巧合,说与谁听,他都不信。
刘富贵胖胖的脸色变了又变。才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说道:“田师爷,您是哪阵风把您吹来的?我在您老面前,哪敢放肆呀!只不过,是一些刁民,我不过是依法办事而已。”他试探的说了这些话。
若真是巧合,田师爷想必不会为难他们才对。
只不过,事出愿违。田师爷双手一拢,那嘴上的小胡须一翘一翘的说道:“这里哪有什么刁民?我怎么没看到?老周,这孩子是怎么了?怎么还满嘴的血沫子呀?还不快快去找了大夫来看看,可千万别死了。不过,若是死了,这里的人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林老头和林老太一听,顿时腿脚一软。刚才这田师爷进来,见到刘富贵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他们的心就凉了半截。如今再听到这番话,他们从来没那么希望林小满不会有任何事情。
而林彩霞恨恨的看着那陈氏,这贱.人怎么就这么好运?也不知道在哪勾搭了这么一帮男人帮他。若是以前只是为了那赚钱的方子,林彩霞才对陈氏一家横鼻子竖眼。可从刚才刘富贵直勾勾盯着陈氏时,林彩霞就把陈氏给恨上了。她不怨刘富贵花心,却认为陈氏人尽可夫勾引她家相公。
老周头听了田师爷这话,点了点头,一把抱起林小满,立春和立夏紧跟在他后面。陈氏也紧紧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