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没有跟你说过白君桃,你怎么知道她的?”
她果然问了这个问题。殷娉思前想后,不知道怎么骗她娘。难道直接跟她说是你告诉我的?
申无介见状,为她解释道:“我们是在外头大街上听别人说的,白府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将白家推到了风尖浪口,我们也听见了些许对你们白家人的议论。”
白君灼点头道:“原来如此。”
殷娉也点点头,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一开口就把老夫人气晕过去了,我真是……”
“没关系,”白君灼笑着摇摇头:“奶奶的身体硬朗着呢,不会有事的。今日先让她冷静冷静,明天我跟她说清楚药堂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嗯。”殷娉点点头。
“我还有药堂的事情要处理,我先告辞了。”白君灼又道。
二人也同她告了别,白君灼便又去处理药堂的事情了。
殷娉担忧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问申无介道:“无介叔叔,你说我娘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看她那样子应该没有。”
“可是我刚才说错话,叫她跟自己的姐姐吵了架,还叫老夫人晕过去了。”
申无介轻笑一声,又去揉她的头发:“傻孩子,你娘和你这个姨娘本来关系就不好,只是她毕竟是你娘,与你说她的故事的时候,就像让你知道全天下都是好人。”
“原来是这样?”殷娉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关系不好呢?有什么误会可以跟她讲道理啊,实在讲不明道理,再跟她打架也不迟啊。”
申无介叹了口气,理了一下殷娉微微有些乱的头发,满是担忧地道:“我真担心以后要把你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才能保护你一直不受别人的伤害。”
“什么嘛,”殷娉嘟了嘟嘴道:“我干嘛要别人保护,我从来都不受伤害。”
“明着跟你斗的,你可能不受伤害。可这后宅之内,全都是你姨娘这样的人,她们像长在花丛中的毒枝,只要你一伸手,便将你刺的遍体鳞伤。”申无介很是认真地对她道:“宝玉,不知道我们回到这里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我究竟能不能与你娘在一起。我只知道,我不可能一辈子照顾你,你也得学着认识这个世界的黑暗。”
殷娉直直看着他,他多希望他能对她说: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单纯天真。
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殷娉笑了一下,摸摸肚子道:“又饿了,该吃午饭了。”
申无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早饭才吃多久啊,又饿了?”
殷娉点点头,牵着他又往白府外头走,嘀咕道:“我真的容易饿嘛。”
申无介无奈,只好由着她,又陪她玩了半天,晚上才回府中睡下。
第二日一早,邹氏也醒了,派人来喊白君灼过去。白君灼早就猜到,特意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一番,换了一声鹅黄色的裙子,看上去明艳动人,将几日来的病态一扫而光。
进了老夫人的房间,老夫人依然在床上躺着,白君桃脸色阴暗地守在她身边,眼眶黑得不忍直视。
看来她一夜未睡,而且挑拨失败了。
白君灼微微笑了笑,奶奶虽然有些偏心,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说卖了药堂,她肯定会找自己的心腹问问卖药堂的原因,所以她理应知道,自己做这决定没有错。
“妹妹真是明艳动人,看来昨晚睡得很好啊,”白君桃嗤笑,“我倒是担心奶奶,所以守了一夜……”
“灼儿知道奶奶吉人天相,身体又向来强健,自然不会有事的,姐姐你说是吧?”白君灼微微挑起眉,含笑望她。
白君桃脸色白了白,明显她又败了,再说下去,倒是咒奶奶出事了。
“好了,灼儿,你过来……”邹氏靠在床上,对白君灼招招手。
“是,奶奶。”白君灼过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坐在了白君桃前面,将她挡的严严实实,白君桃的脸色更加白了一分。
“灼儿,奶奶昨晚没有将事情问清楚,错怪了你,这件事,你不能算错,但白家药堂,绝对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白君灼低着头冷笑,还不是想把药堂收回来,再拱手交给白君桃吗?
“奶奶说了,其实你姨娘拿走的钱只是一部分,白家绝大多数的财产,还在我手里,你去跟卖下药堂的人说一声,要多少钱,才愿意把药堂还给白家。”邹氏摸着白君灼的手,语气和蔼地说道。
白君灼握起拳头,想了一会儿,手掌又松开,点头道,“好,灼儿现在就去找他。”
药堂是绝对不能给白君桃的,可她若是不听邹氏的话,真把邹氏惹生气了,不见得神通广大的邹氏不会自己找到姓殷的,逼他交出药堂,到那个时候,邹氏对自己也寒心了,白家恐怕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她走出来,正好遇见申无介,便过去与他打了个招呼:“陆公子早。”
申无介点点头:“白姑娘也早,这么早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白君灼叹了口气,“去见殷公子。”
“去见他?”申无介皱了皱眉头:“可是他……”
白君灼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算计了这一切,可若不是将药堂给了他,现在这药堂就是大姐的了。所以我还要谢谢他呢。而且这番与他交涉,我也是迫于无奈。”
申无介明白她的难处,点点头道:“那我与你一同过去吧,万一这人有